皮具制作的初次尝试虽然不算成功,却像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让江屿的思绪不再局限于眼前的营地和附近的丛林。他开始思考更长远、也更冒险的计划。
那缕远方的烟,始终是他心底的一根刺,时而隐隐作痛。被动等待救援的希望越来越渺茫,一个念头不受控制地滋生出来——能不能自己造一条船?
不需要多么精良,只要能载着他离开这片海域,找到有人烟的地方,或者至少,能到达视野中那座若隐若现的、更小的岛屿?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疯狂地扎根生长。他站在沙滩上,望着无边无际的大海,第一次不再仅仅将其视为资源的来源和阻隔的屏障,而是看作一条潜在的、通往自由的道路。
“独木舟……”江屿喃喃自语。这是他能想到的、凭借个人力量最有可能实现的船只形制。找一棵足够粗壮的大树,掏空中心……
但很快,现实的冷水就泼了下来。
首先,是工具。他的石斧和燧石刀,对付一般的树木还行,但要砍伐一棵足以制成独木舟的巨木,并且进行复杂的掏空作业,效率低下得令人绝望。这可能需要数月甚至更长时间。
其次,是技术。他只在资料上看过独木舟的制作过程,实际操作起来,如何保证船体平衡?如何控制厚度?如何防止开裂?这些都是未知数。
再者,是风险。就算船造好了,以这种简陋的船只挑战茫茫大海,无异于自杀。风向、洋流、天气、淡水补给、食物来源……任何一个环节出问题,他都可能葬身鱼腹。
还有,就是……他看了看身后的丛林,以及那个被他称为“家”的洞穴。这里有他一点一滴建立起来的生活,有稳定的水源和食物来源,有毛球这个虽然不算靠谱但至少是个活物的伙伴。放弃这一切,去赌一个成功率极低的可能,值得吗?
“毛球,你说,咱们是留在这里当‘岛主’,还是去当勇敢的‘航海家’?”江屿坐在洞口,抚摸着毛球柔软的皮毛,像是在问它,又像是在问自己。
毛球舒服地眯着眼,喉咙里发出咕噜声,显然对“航海”毫无概念,只关心眼前的安逸。
理智告诉江屿,留在岛上生存下去的概率,远大于冒险出海。但内心深处那股不甘于被困的冲动,却又蠢蠢欲动。
他决定不立刻做决定,而是将“造船”作为一个长期的研究项目。他开始更仔细地观察海流和风向,记录天气变化的规律。他也开始留意合适的木材,在探索时,会特别关注那些树干笔直、木质紧密且耐腐蚀的树种,并在心里默默标记。
他甚至尝试用燧石刀在一块较小的木料上练习“掏空”技术,感受着工具的局限和工作的艰辛。
这个过程很慢,很枯燥,但却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那缕烟带来的焦虑。因为他知道,自己在为“可能性”做准备,哪怕这可能性微乎其微。
这天傍晚,他坐在沙滩上,看着潮起潮落,心里计算着如果造一条最简单的木筏,需要多少根木头,如何捆绑才能更牢固。
“也许,可以先做个小的,就在近海试试水?”他暗自思忖。这至少比直接造独木舟现实一些。
他拿出飞机蒙皮,刻下第四十二道痕迹,在旁边画了一个极其简陋的小船轮廓,船上还画了一个小小的人影,面向广阔的海面。
第四十二天,受远方烟柱触动,萌生造船远航念头。评估后意识到工具、技术、风险等巨大困难。暂定为长期研究项目,开始观察海况,物色木材。
他将金属片紧紧攥在手里,目光投向海天相接的远方。是安于现状,还是搏一个未来?这个问题的答案,他现在还不知道。但他知道,无论是留下还是离开,他都需要变得更强,掌握更多知识。而这座岛屿,就是他最好的学校和试验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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