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蜜月种仙草
婚礼次日清晨，沈清棠刚用完早餐，手机弹出沈家管家的消息：“老爷说，清棠小姐自幼体弱，都市喧嚣恐不利于休养，建议傅先生带您去海外度蜜月。”
她捏着手机坐在沙发上，晨光透过轻纱帘洒落，在瓷杯边缘折射出细碎的金色光斑。
空气中有淡淡的桂花香，是她昨夜泡的茶余味。
窗外偶尔传来几声鸟鸣。
傅司寒端着热牛奶从厨房出来，见她垂眸盯着屏幕，指节在膝盖上轻轻叩了两下：“沈正国的消息？”
“嗯。”沈清棠抬眼，右眼的命数眼自动展开——傅司寒肩侧那道红痕已淡得几乎看不见，“他怕我留在国内接触资源，想借蜜月切断我的人脉。”
傅司寒在她身边坐下，手指覆上她手背，掌心微凉却有力：“我让人查过，马尔代夫的私人岛屿有傅家的医疗团队常驻，飞机也是特制的，全程供氧系统调到最适合你体质的数值。”他拇指摩挲她腕间，声音低哑，“他以为是陷阱，我偏要带着你，把陷阱变成跳板。”
沈清棠望着他喉结滚动的弧度，突然笑出声。
她的指尖勾住他袖口，布料摩擦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傅先生，我突然觉得，我们该给沈老爷准备份‘蜜月回礼’。”
两小时后，傅家私人飞机滑上跑道。
沈清棠靠在柔软的真皮座椅上，看着舷窗外逐渐缩小的城市轮廓，唇角笑意未褪。
机舱内恒温恒湿，空调吹出的风带着淡淡的檀木清香。
傅司寒坐在她身侧，笔记本电脑屏幕泛着冷光，指尖在键盘上敲得飞快——他在处理傅氏集团东南亚分部的紧急文件，眉峰微蹙。
“我去趟洗手间。”沈清棠捏了捏他手背，起身时裙摆扫过他膝盖，留下一道淡淡的褶皱。
待舱门闭合，她的意识瞬间沉入识海。
熟悉的青草香扑面而来，她猛地睁大眼睛——原本只有一亩的空间，此刻竟扩张到了三亩！
灵泉周围的土地泛着油亮的深褐色，像被晨露浸润过的沃土，空气里浮动着若有若无的灵气。
“这是……”她指尖颤抖着抚过田埂，前世古籍里“金手指随善意使用升级”的记载突然在脑海里浮现。
前日她帮周医生延缓了手术风险，昨日在婚礼上替老夫人稳住了心悸，原来这些善意的微调，真的在滋养空间。
她急步走到空间角落的木箱前，取出用红绸裹着的九转仙草苗。
这是前世师父临终前塞给她的，说是“能续半条命的宝贝”。
此刻她蹲下身，将苗根轻轻埋进灵泉旁的沃土，指尖沾了些灵泉水浇下——嫩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抽枝，墨绿的叶片舒展成九瓣，中心渐次绽放出鎏金的花蕊。
空间时间流速是外界三倍。
当沈清棠意识回到身体时，不过过去了二十分钟，可那株仙草已完全成熟。
她悄悄摸出随身的檀木盒，将花瓣摘下晒干，又取了几片嫩叶揉碎，混进随身携带的保温壶里。
“需要帮忙吗？”傅司寒不知何时合上了电脑，正侧头看她。
他的目光扫过她手里的保温壶，喉结动了动，“你又在捣鼓药茶？”
“傅先生要不要试试？”沈清棠将保温壶递过去，眼底闪着狡黠的光，“喝了能让人……”她故意拖长音调，“精神一整天。”
舱门突然被敲响。
空姐推着餐车进来，身后跟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
“沈小姐，这位是陈先生，说是您在哈佛医学院的校友。”
陈立恒的目光落在沈清棠脸上时，明显怔了怔。
他快步上前，掌心还攥着半张皱巴巴的名片：“沈小姐，我是陈氏集团的陈立恒，方才在候机厅见您泡茶，那香气……”他喉结滚动，“能让我尝尝吗？”
沈清棠看了眼傅司寒，见他微微颔首，便倒了小半杯茶递过去。
陈立恒刚喝一口，眼睛便瞪得滚圆：“这茶……”他捏着杯子的手发颤，“我有严重的失眠症，昨晚只睡了两小时，现在竟觉得浑身轻快，连太阳穴的胀痛都消了！”他从西装内袋摸出支票本：“沈小姐，这茶我要了！您开个价，陈氏集团独家代理怎么样？”
沈清棠将保温壶轻轻推回桌面，指尖叩了叩自己的铂金腕表：“陈先生，我助理会在三日后联系您。”她抽出张名片递过去，“不过我更希望，我们合作的不是‘茶’，而是‘清棠养生科技’。”
陈立恒盯着名片上的烫金字体，喉结动了动：“沈小姐是要自己做品牌？”
“我要的，是让全世界都喝到能治病的茶。”沈清棠抬眼时，窗外的阳光恰好落在她眼底，“而陈先生，会是第一个见证者。”
马尔代夫的夜晚来得极快。
傅司寒牵着沈清棠的手走在沙滩上，浪花漫过两人脚面，带来一阵阵清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远处的海风吹起咸涩的气息，夹杂着椰子和热带植物的芬芳。
他望着远处的星空，声音突然低了下去：“我在特种部队时，最怕听见急救哨。”
沈清棠顿住脚步，仰头看他。
月光下，他的轮廓比平日柔和许多，连眉峰都软了些：“有次任务，队友被流弹击中肺部，我们在雨林里困了三天。他最后攥着我的手说，要是有能止血的药就好了……”他喉结滚动，“后来我让人查过，市面上最好的止血药，也抵不过古医书里半张药方。”
海风吹起沈清棠的发梢，她伸手勾住他脖颈，指尖感受到他皮肤的温度：“傅先生，我会让你再也不用怕急救哨。”
深夜，沈清棠站在空间里，望着新辟出的两亩地露出笑意。
她从木箱最底层取出龙血草和断骨藤的种子，一把把撒进灵泉周围的沃土。
嫩芽破土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她摸着发烫的手机——助理刚发来消息，陈立恒已经注册了“清棠养生科技有限公司”，还约了五位医药界投资人试茶。
返程那日，飞机穿过云层时，沈清棠望着舷窗外的金光，将最后一包仙草茶收进随身携带的檀木盒。
傅司寒握着她的手，指腹轻轻摩挲她腕间的红绳：“明天回傅宅，我母亲要见你。”
“该来的，总会来。”沈清棠将脸贴在他肩窝，右眼的命数眼自动展开——傅司寒的寿数线此刻亮如金链，再无半分红痕。
而沈宅方向，沈正国的寿数线上，一道暗红的劫气正缓缓凝聚。
她摸出手机，给助理发了条消息：“联系周医生，准备沈家老宅的体检报告。”
飞机降落时，沈清棠望着远处的城市灯火，唇角扬起一抹淡笑。
她知道，属于沈清棠的反击，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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