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别墅后的小花园,晨露还在青石板上。
沈清棠蹲在新翻的泥土前,指尖碰了碰掌心里三粒深紫色种子。
种子表面有细密鳞纹,晨光下泛着妖异的紫,像三滴凝固的血。
“这就是鬼面藤的种子?”傅司寒站在她身后,松木香混着青草味飘过来。
他低头,喉结动了动:“花市老板说这是苗疆深山挖的野种,碰了会烂手。”
沈清棠把种子握在手心,抬眼时眼尾微挑:“所以让你戴了皮手套。”她另一只手的指甲在泥土里划了浅沟,“阿寒,把种子埋进去。”
傅司寒捏起种子,隔着皮手套都能感觉到刺痒。
他刚要松手,沈清棠按住他手腕:“等一下。”
她左瞳泛起淡金色微光,看向种子——三条极细的金线从种子里窜出,像活物缠上她眼尾。
这是命数眼在看鬼面藤的寿命轨迹。
右瞳里,一抹蓝痕像闪电劈开混沌,映出七日后的景象:藤蔓缠着陶罐,里面的汁液是青黑色的。
“可以了。”她松开手,“埋深两寸,用灵泉浇三次。”
傅司寒埋下种子,转身去取灵泉时,沈清棠指尖划过刚埋好的土堆。
空间里的时间比外界快两倍,这三株鬼面藤抽芽长叶,现实里才过两天。
两天后,空间角落的藤架上爬满墨绿藤蔓。
沈清棠站在藤蔓前,左瞳的金线显示每片叶子的毒性峰值——最顶端那片叶尖,金线短得快断了,毒性最烈。
右瞳的蓝痕还在,清楚映着“七日内可入药”。
“叮——”
手机在空间外震动。
沈清棠退出空间,床头手机亮着,是个陌生号码。
她接起,对面传来压抑的喘息:“沈医生,我是赵天雄。”
赵天雄?
沈清棠指尖在手机壳上敲了两下。
这位本地首富最近总上财经版,可照片里意气风发的人,现在声音像漏了气的皮球。
“我肝癌晚期,医院说最多活三个月。”赵天雄声音突然急促,“我查过,你治好过陈老的肺痨,方子连协和都说是奇迹。沈医生,只要能救我,钱不是问题。”
沈清棠把手机换到左手,右手摸了摸腕间的翡翠镯子——这是原主母亲留下的,凉意渗进皮肤。
前世被同门背叛时,也是这种凉。
“赵先生,我有两个条件。”她声音很轻,“第一,治疗期间全听我的,饮食、作息、用药量都得按我说的来。第二,诊金两千万,先付一半。”
电话那头没声了。
沈清棠看着窗外飘的雨丝,能想到赵天雄此刻的样子——皱着眉看检查报告,指尖敲着桌子,在生死和钱之间掂量。
“我答应。”赵天雄声音带着豁出去的狠劲,“下午三点,我让司机去接你,到半山别墅。”
挂了电话,沈清棠看向床头柜的监控器。
这是林婉儿上周让人装的,红灯还在闪。
她勾了勾唇,在手机备忘录里记:“下午三点,半山别墅,开录像。”
治疗室里消毒水味很冲。
赵天雄躺在治疗床上,瘦得只剩骨头,眼窝陷得像两个黑洞。
沈清棠戴着手套,把鬼面藤的叶子碾碎,汁液混着灵泉在瓷碗里变成青黑色。
“这是逆鳞汤。”她端起药碗,“每天一剂,喝下去会烧得慌,是毒素在攻癌细胞。”
赵天雄盯着药碗,喉结动了动:“这...真能治病?”
沈清棠左瞳泛起金光。
赵天雄的寿命线原本只剩一尺长,这会儿被青黑色药气裹着,金线微微颤。
她右手按在赵天雄手腕上,右瞳里的蓝痕在跳——这是关键时候,弄好了,金线能延长三尺。
“喝。”她声音冷得像冰锥,“不喝,现在就死。”
赵天雄闭眼灌下药汁,喉咙立刻像有团火从胃烧到嗓子。
他咳得厉害,嘴角溢出黑血。
沈清棠没眨眼,指尖快速在他胸前几个穴位上点按:“这是毒血,排出来就好。”
接下来七天,沈清棠每天准时去半山别墅。
她看着赵天雄的寿命线从一尺变三尺,再变五尺;看着他眼窝慢慢饱满,能自己坐起来喝稀粥。
第七天早上,赵天雄握着她的手说“想吃红烧肉”时,她知道——成了。
可这时,网上突然炸了。
“惊!神秘女医用剧毒鬼面藤治病,首富快不行了!”
“独家:鬼面藤有神经毒素,长期吃会让器官衰竭!”
沈清棠坐在傅家客厅,手机屏幕上的新闻标题晃得她眼疼。
林婉儿出现在画面里,穿着香奈儿套装,捏着张鬼面藤的资料:“我和清棠是姐妹,实在不忍心看她走歪路......”
“查。”傅司寒声音像结了冰,他握着沈清棠的手,指腹摩挲她掌心的薄茧,“半小时内,我要知道谁买的通稿,谁给的资料。”
沈清棠却笑了,点开早就准备好的文件夹,里面是治疗全程的录像——赵天雄喝药时的痛苦,排黑血时的虚弱,还有每天用命数眼测的寿命线变化。
还有瑞士联邦理工学院的研究报告,写着:“鬼面藤毒素在特定剂量下能精准攻击癌细胞。”
“阿寒,”她把手机递过去,“帮我联系新闻发布会。”
三小时后,沈清棠站在发布会现场。
镁光灯下,她穿素色旗袍,腕间翡翠镯子闪着光。
大屏幕上,赵天雄的影像出现了,他站在花园里,举着最新体检报告:“我现在能跑能跳,医生说癌细胞全没了。”
台下记者炸开了锅。
有记者举着话筒喊:“沈医生,网上说鬼面藤有毒......”
“是,它有毒。”沈清棠打断他,“但中药的道理,就是以毒攻毒。”她点开一段录像,是她用命数眼测赵天雄寿命线的过程,“这是我治疗的关键——用古医术控制毒素,只攻病灶,不伤好地方。”
发布会结束时,林婉儿躲在酒店洗手间。
她盯着手机里的新闻,指甲掐进掌心。
刚才傅家的律师联系她,说再散布谣言,就告她诽谤。
镜子里的她脸色惨白,像张揉皱的纸。
三天后,赵天雄上门道谢。
他提着两箱茅台,身后跟着五个保镖,每人都捧着礼盒。“沈医生,”他握住沈清棠的手,眼眶发红,“这条命是你给的,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找我。”
沈清棠接过他递的投资意向书,指尖点了点“研发方向全权掌控”的条款:“赵先生,我可以接受投资,但中药是老祖宗的东西,不能乱来。”
赵天雄连连点头:“都听你的,都听你的。”他看着沈清棠腕间的翡翠镯子,突然想起什么,从西装内袋掏出个檀木盒,“对了,今天早上有人送了封信到我公司,说是给你的。”
沈清棠打开盒子,里面是封泛黄的信。
信上字迹苍劲:“鬼面藤不仅能治病,还能唤醒被封印的记忆。沈姑娘,你前世的仇人,或许就藏在这记忆里......”
窗外的阳光突然被云挡住,沈清棠捏着信纸的手微微发颤。
她抬头,正看见赵天雄看她的眼神——那眼神太熟了,像极了原主记忆里,父亲看沈家养女林婉儿时的温柔。
“清棠啊,”赵天雄笑着说,“过两天我想办个家宴,你...愿意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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