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的目光在室内轻轻掠过,将几人的情态都收入眼底。
Irene是火爆明的妻子,耀文曾经的旧情人,此刻正优雅地斜倚在墨绿色丝绒沙发上,一身银色短裙衬得肌肤雪白,裙摆开衩处随着她交叠双腿的动作,隐约露出光滑的大腿。
灯光照在她微卷的长发上,泛起柔和的光泽。
另一边的michelle则显得颇为狼狈。
她蜷在角落里,脸颊上还留着未褪的红痕,精心打理过的卷发有些散乱,价格不菲的连衣裙肩带滑落一半也浑然不觉。
这位富家千金的父亲确实不是什么善类,但此刻她抽噎的模样,倒显出几分与身份不符的脆弱。
至于阿霆……
他乖巧的站在陆离身边,白衬衫的袖口整齐地挽至手肘,露出线条清晰的小臂。
霓虹灯影倒映在玻璃上,却丝毫未能映进他那双黑色的眼眸,他只是专注的看着陆离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紧张。
电影里的阿霆是个会在巷口蹲着抽烟的混混,michelle这般光鲜亮丽的富家女自然能轻易吸引他的目光。
可现在的阿霆,是集团董事长秘书——这个头衔看似寻常,手中握着的权责却足以让许多商界老手敬畏。
他见过太多出色的女子,更何况他遇到了陆离,所以michelle这样的女人就更不会入他的眼,也不会像电影里那样有什么英雄救美的情节。
反而他现在很惶恐这样的情况下会不会被陆离认为他和那个女人有什么关系,毕竟在学校时,michelle也是校花,他们认识,他还暗恋过。
“Irene,这是我老板,陆离。”Ruby的声音将陆离的思绪拉回。
Ruby和Irene确实是关系不错的姐妹,所以也愿意把对方介绍给自己的老板。
Irene闻言眼睛一亮。
她起身走向陆离,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敲出清脆的声响。
她的身段极好,银色短裙完美勾勒出曲线,风情万种却不显轻浮。
“我听过陆小姐的名字。”Irene伸出手,腕间的钻石手链在灯下闪了闪,“我叫爱莲,和耀文是一个社团的。”
她的笑容真诚大方,握住陆离的手时力度恰到好处,既不过分热情也不显疏远。
Irene确实知道陆离。不,应该说,她对面前这位年轻女孩怀有一种近乎崇拜的心情。
她进入社团完全是因为火爆明和耀文——这两个男人在她生命中划下了深刻的轨迹。
Irene清楚自己并非等闲之辈,她精明、懂得审时度势,甚至在某些谋略上能看透男人们看不透的局。
可这个圈子的规则残酷而直接:有头脑不够,还得有能让人服气的拳头。
她缺的就是那股能打能拼的狠劲,只能将才智依附于男人身上,借力攀爬。
陆离打擂那件事,在圈子里悄悄传开时,Irene就记住了这个名字。
一个女人,不靠任何人,单枪匹马在擂台上证明了自己。
那时她就想见见陆离,想看看那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可陆离发展得太快了,快得像阵风,转眼间已站在另一个截然不同的高度。
而且她并不是社团的人,Irene自然也就失了与她结识的机会。
“你好。”陆离朝她点头,唇边带着浅浅的笑意。
她是真的对Irene印象不错。
在电影里,这个角色就活得很鲜明——恩是恩,仇是仇,从不拖泥带水,有债必偿。
这种性格很对陆离的胃口。
更重要的是,Irene生得实在太漂亮,眼波流转间有种明艳又危险的美。
陆离一直很喜欢那些有个性、又生得好看的女子,她们像带刺的玫瑰,或暗夜里独自绽放的花,自顾自地美,也自顾自地锋利。
Irene闻言,自然地将一缕长发撩至耳后,那精致的钻石耳坠在灯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
她目光扫过缩在角落、面色发白的michelle,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今天的事,让陆小姐看笑话了。”
她的声音慵懒,“不过既然是陆小姐的场子,那就这么算了吧。”
陆离微微颔首。
她对michelle本身并无好恶,这位大小姐无非是被惯坏了,性子骄纵些,才不知深浅地惹上了Irene。
看她出现在这里,那多半是跟着父亲来的。
既是客人,在她陆离的地盘上,就得囫囵个儿地出去。
“那就多谢Irene姐了。今晚的消费,记我账上。”陆离语气客气,话却说得干脆。
michelle很快被人半请半架地带了出去,Irene手下那几位面色冷硬的小弟也鱼贯而出,方才略显拥挤的包间顿时空阔了不少,只余下空气中未散的香水与酒液混合的微妙气味。
陆离转头,目光落在候在一旁的阿霆身上。“对了,阿霆,你和谁一起来的?”
阿霆像是早有准备,立刻回答:“是东瀛来的几位技术人员,带他们来放松一下,顺便聊聊新游戏引擎的事。”
“嗯,那你先去招待,别失了礼数。”陆离随意摆了摆手。
阿霆喉结滚动了一下,似乎有话想说,眼神飞快地掠过在场的Irene和Ruby,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低头应了声“是”,转身退了出去。
“我说怎么看着眼熟,”Ruby端起酒杯,像是忽然想起,涂着蔻丹的手指轻轻点了点下唇,“他是陆老板你身边的秘书吧?常在财经版看见他跟你出席活动。”
Ruby与陆离私交更近些,对阿霆、鲁滨孙这些常在集团总部露面、处理“正经营生”的人,反而接触不多。
陆离只淡淡点了下头,并未多言,顺势在两位风姿绰约的美人中间坐下,接过Ruby递来的水晶杯。
琥珀色的酒液在杯中轻轻摇晃。这两位都是场面上玲珑剔透的人,言语风趣,捧人又不着痕迹,饶是陆离也觉心情松快不少。
正说笑间,包间厚重的门再次被敲响,韦吉祥推门而入。
他先是对Irene和Ruby点头致意,然后快步走到陆离身侧,微微弓下身子,声音压得极低,确保只有他们两人能听清:“老板,王九回来了,在里间。还带了个人……好像是恐龙。”
他面上虽维持着一贯的恭谨平静,但眼神里却掠过一丝难以掩饰的古怪,下意识地朝包厢深处的方向瞥了一眼。
“阿离去忙吧,我和Ruby正好多聊一会儿私房话,以后时间还长呢。”Irene是何等伶俐的人物,见状立刻含笑开口,语气体贴又自然,她已存了陆离的号码,此时懂得适时退让才是聪明之举。
陆离也不推辞,对两位美女笑了笑,神色如常:“那我先过去看看,招待不周,下次再补。”
说完,便随着韦吉祥走向酒吧最深处那间不对外接待客人的私人包间。
推开厚重的隔音门,外间的音乐喧嚣瞬间被隔绝。
王九正大剌剌地陷在中央的软沙发里,一只脚随意地搁在茶几边上,手里拿着罐冰啤酒,桌上摊着几包吃了一半的卤味,鸭脖子、花生米凌乱散落。
他吃得津津有味,发出“啧啧”的声音,姿态恣意得仿佛在自己家。
而旁边的长沙发上,则瘫着一个人。
正是之前与陆离他们有过一面之缘、匆匆离开的恐龙。
只是他此刻的模样与方才判若两人,头顶靠后以及额角到眉骨上方豁开一道狰狞的口子,皮肉外翻,暗红的血污糊了半张脸,顺着鬓角、脖子流下去,浸透了衣服的领口。
他脸色惨白如纸,胸口起伏微弱,若不是偶尔还有一丝痛苦的抽气,几乎像个死人,难怪韦吉祥表情那般怪异。
陆离眼神沉静,先几步走到恐龙身边,蹲下身。
她没去动伤口,只伸出两指,轻轻搭在恐龙完好的那侧颈动脉上,停留片刻,又翻开他一只眼睛看了看瞳孔反应。
随即,她解开恐龙领口的扣子,手掌平贴其胸口,感受呼吸的节奏与力度。
“脑震荡,外加失血不少。”陆离直起身,从旁边抽了几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掉指尖沾上的一点黏腻血迹,声音不高不低,“脑子里面有没有事,得用机器照过才知道。”
她随即吩咐道:“吉祥,先让人给他简单处理一下伤口,别让血一直这么流着。你去给大佬b打电话,让他来接人——事是出在他的地头上,他必须出面。”
韦吉祥连忙点头应下,快步走出包厢去叫人,又转去前台拨电话。
陆离则走到王九身边坐下,拿过一只干净玻璃杯,不紧不慢地倒了大半杯啤酒,慢悠悠喝了一口:“发生什么事了?弄得这么狼狈。”
“哎,这可真不能怪我啊!”王九立刻嬉皮笑脸地蹭过来,吃喝不停,却也没耽误他说话,“我又不敢跟得太近,怕被发现。等我觉得不对劲,踹开门冲进去的时候,人就已经被打成这副德行了。那几个扑街还想把他拖到天台上去玩‘高空抛物’——这么危险的事情,危害港岛市民安全嘛,我王九义字当头,当然要全部摆平啦!”
陆离斜睨了他一眼,指尖在玻璃杯沿上轻轻一敲:“说重点,谁干的?”
王九耸了耸肩,一副无奈的样子:“东星那个雷耀阳。不过我没逮住他,刚一动手他就从后门溜了——跑得比鬼还快。这人倒是精,一看势头不对,连场面话都不留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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