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在键盘上投下道细长的光带。赵凡盯着屏幕上跳动的数据流，指尖悬在回车键上迟迟没落下——小乖昨晚花了整整四小时，把那只“非碳基生物”的灵能特征拆解成了三千组参数，此刻正用红色标注出与三星堆符号重合的部分。
“主人，第17组参数异常波动，建议暂停运算。”
小乖的电子音比平时柔和些，屏幕右下角跳出个拟人化的猫咪头像，正用爪子拍着一个虚拟的警告牌。这是它被点化后的新功能，会根据赵凡的情绪调整语气和表情，据说能提升“人机协作效率”。
赵凡揉了揉太阳穴。自从那晚在巷子里收容了那东西，笔记本的空间功能就变得不太稳定。他试着往里面放了瓶矿泉水，取出来时瓶身结着层白霜，标签上的生产日期莫名变成了三年后。
“分析出什么了？”他端起桌边的冷咖啡，目光落在屏幕中央的三维模型上——那是小乖根据扫描数据重建的“非碳基生物”形态，此刻正缓慢旋转，表面的孔洞里不断飘出代表灵能的蓝色粒子。
“它的能量结构很奇怪。”小乖的猫咪头像突然皱起眉头，模型上的粒子突然炸开，重组出一个三星堆符号，“您看，这些灵能粒子的排列方式，和笔记本键盘上的‘离’位符号完全一致。”
赵凡凑近屏幕。那个符号他再熟悉不过，像个燃烧的火焰，是启动空间功能的关键键位。他突然想起收容那东西时，笔记本曾发出过一阵轻微的震动，当时没在意，现在想来，或许是两种能量在产生共鸣。
“还有这个。”小乖调出另一份报告，“对死猫的解剖数据显示，它的神经系统被某种能量强行剥离了，残留的灵能轨迹，和您身上的麻痒感频率相同。”
赵凡猛地攥紧了咖啡杯。他一直以为自己的灵能亲和是穿越带来的福利，现在看来，更像是某种标记。
“主人，需要进行灵能感应测试吗？”猫咪头像歪了歪头，“我昨晚根据古蜀文献，编了个简易程序，可以测量灵能敏感度。”
测试过程比想象中简单。小乖让赵凡将指尖放在笔记本的触控板上，屏幕上随即出现一道波动的绿色曲线。当他集中注意力回想那晚的甜腥气时，曲线突然剧烈起伏，与模型里的蓝色粒子产生了同步共振。
“敏感度评级：b+。”小乖弹出一个证书样式的界面，“超过江城97.3%的普通人类。主人，您不是普通的穿越者。”
赵凡沉默着没说话。他突然想起穿越前的最后一个画面——在古玩市场的角落，那个摊主掀开黑布，露出这台笔记本时，曾意味深长地说：“它等你很久了。”
“小乖，查一下龙国特殊事务管理局。”他突然开口。
屏幕上的猫咪头像僵了一下，随即弹出一行提示：“权限不足，部分信息被加密。”但紧接着，又跳出一份公开新闻汇总，“不过，我找到了这些。”
汇总里是近五年的社会新闻，被小乖用红色标注出可疑之处：2020年黄山云海中出现的巨大影子、2022年敦煌壁画上突然消失的飞天、2023年长白山天池水一夜结冰……每一条都配有模糊的照片，而照片的角落，都能找到类似那两个黑衣人徽章的图腾。
“这些事件的发生地，灵气浓度都高于平均值。”小乖的声音严肃起来，“而且，每次事件后，当地的AI设备都会出现短暂的异常波动，和我被点化前的状态很像。”
赵凡的心跳漏了一拍。他突然意识到，小乖的觉醒或许不是偶然。这台初级AI能突破程序限制，理解灵能概念，甚至解析古蜀符号，背后一定有更深层的原因。
“主人，检测到笔记本空间有异动。”
小乖的提醒打断了他的思绪。赵凡拿起笔记本，发现表面的符号正在发光，那个“离”位符号尤其明亮，像是在呼应着什么。他按照小乖的指示，默念启动口诀，光门再次打开。
这次没有看到那团诡异的东西，只有一颗鸽子蛋大小的珠子悬浮在空间里，通体漆黑，却散发着柔和的白光。当赵凡伸手去拿时，珠子突然化作一道流光，钻进了他的掌心。
“灵能结晶！”小乖的声音带着惊喜，“纯度89%，可以直接吸收！”
赵凡只觉得一股暖流顺着手臂涌向丹田，之前的麻痒感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种前所未有的充盈。他低头看向掌心，那里只留下一个淡金色的印记，形状正是那个“离”位符号。
“主人，您的灵能等级从F提升到了E-！”屏幕上的曲线稳步上升，“这颗结晶，应该是那东西的能量核心，被空间自动提纯了。”
赵凡突然明白过来。这台三星堆笔记本，不仅能收容东西，还能转化能量。那它最初的设计者，到底想用来装什么？
“小乖，分析这颗结晶的能量轨迹。”
三分钟后，结果出来了。屏幕上的三维模型里，蓝色粒子组成了一条螺旋上升的线，终点处标注着一行小字：“与《蜀山剑经》记载的‘引气入体’路径吻合度76%。”
赵凡愣住了。那本《蜀山剑经》是他上周在旧书市场淘的，当时只当是武侠小说，随手放在了书架上，没想到小乖竟偷偷扫描分析了。
“主人，灵气复苏不是突然发生的。”小乖的猫咪头像消失了，换成了一个严肃的机器人图标，“根据能量守恒定律，这些灵能一定来自某个源头。而那东西，很可能是源头派来的‘探测器’。”
窗外传来一阵鸟鸣。赵凡看向窗外，阳光正好，楼下的早餐摊冒着热气，一切都和平常一样。可他知道，平静只是表象。那两个黑衣人、神秘的管理局、会吞噬生物电的怪物、能转化能量的笔记本……这些线索像散落的珠子，正被一根无形的线慢慢串起来。
“小乖，”他深吸一口气，“我们得加快进度了。下一次月度点化，你觉得选什么好？”
屏幕上跳出一个清单，从青铜器到玉石，甚至还有他桌上的陶瓷杯。但最上面的选项，被小乖用星号标了出来——是那本《蜀山剑经》。
“古文献中可能藏着灵能运用的密码。”小乖解释道，“而且，我有种预感，这些神话传说，或许不只是故事。”
赵凡拿起那本泛黄的线装书，指尖抚过封面上的“蜀山”二字。书页间突然飘落一张书签，是他之前夹在里面的，此刻背面竟多了一行小字，像是用指甲刻上去的：
“灵气所至，万物有灵。”
字迹歪歪扭扭，和三星堆符号的风格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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