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都郊区的高速公路上，引擎的轰鸣与车载电台里慵懒的爵士乐交织在一起，划破了午后的宁静。一辆银灰色轿车正以不算快的速度行驶，车轮碾过路面的碎石发出轻微的颠簸声。驾驶座上的人造人17号单手搭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枕在车窗沿，指尖随着音乐的节奏轻轻敲击着车门，红围巾在风里微微扬起一角，眼神里满是对自由的惬意。
副驾驶座的18号正对着小镜子调整耳坠，精致的侧脸在阳光下泛着冷白的光泽。她穿着紧身的紫色镶边战斗服，裙摆随着车身晃动轻轻摆动，听到电台里播放的老掉牙情歌，忍不住皱了皱眉：“这歌真难听。”
后排的16号靠着椅背闭目养神，红色的莫西干发型在昏暗的光线下格外醒目，绿色盔甲的金属部件偶尔反射出窗外的树影。他似乎对音乐毫无反应，只有胸口的黑羽军团标志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突然，17号搭在方向盘上的手猛地收紧，原本轻松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他一脚踩下刹车，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尖叫，轿车在路面上滑出数米才停下，车尾微微翘起又落下。
“搞什么？”18号手里的小镜子差点飞出去，她放下镜子，不满地看向17号，“大惊小怪的，差点把我耳环晃掉了。”
17号没有理会她的抱怨，推开车门走到路边，双手插在口袋里抬头望向西方的天空，蓝色的瞳孔中映着远处隐约的云层。他周身的气微微波动，淡蓝色的闪电状气丝在指尖若隐若现——那是他感知远方气息的方式。
“西边……有两股很强的气在打架。”17号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其中一股气的强度……有点吓人。”
一直沉默的16号不知何时也下了车，站在17号身侧，蓝色的眼睛同样望向西方。他胸口的能源探测器正微微闪烁，发出只有他能听到的细微嗡鸣。“你说有点吓人那股气，和17号你的气强度差不多。”16号的声音平稳无波，像是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
17号闻言嗤笑一声，转过身拍了拍16号的肩膀，力道不轻不重：“别开玩笑了，16号。这世上怎么可能有和我差不多的气？难道你觉这世上有人能比我和18号能打？不存在的。”他语气里的桀骜如同与生俱来的刺，不允许任何人质疑他的强大。
18号也推开车门走了下来，双手抱胸靠在车身上，短裙下的黑丝袜勾勒出修长的腿部线条。她瞥了一眼西方，又把目光落回17号身上，语气带着明显的不耐烦：“管他是什么气，跟我们有什么关系？赶紧走，我还想去阳城的百货公司换身衣服，这战斗服穿得快发霉了。”
16号没有再争辩，只是默默收回目光，重新坐回后排。他的能源探测器屏幕上，代表东京市方向的两个光点仍在剧烈闪烁，其中一个光点的能量特征与17号的气纹高度吻合，误差值低于0.5%。「探测器不会出错。」16号在心里无声地想，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盔甲上的棱角。
就在这时，两辆警车一前一后地鸣着警笛驶来，在轿车后方停下。车门打开，四名警察举着枪下车，动作有些笨拙地围成半圈。为首的警察拿着扩音器喊道：“前面的车辆听着！你们涉嫌抢夺私人车辆，请立刻下车接受检查，跟我们回警察局配合调查！”
18号原本就因为被耽误行程而憋着怒火，听到这话顿时冷笑一声。她站直身体，蓝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寒意，往前走了两步。警察们被她的气势震慑，握着枪的手不自觉地收紧，有人紧张地喊道：“站住！再动我们就开枪了！”
“开枪？”18号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她走到第一辆警车前，双手分别抓住车头两侧的保险杠，看似纤细的手臂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在警察们惊愕的目光中，她竟像拎着两个玩具般，将两辆警车同时举过头顶！
“这……这不可能！”扩音器从警察手中滑落，发出刺耳的杂音。
18号看都没看他们，双臂微微用力，就将两辆警车朝着路边的山坡甩了出去。金属摩擦的尖啸划破空气，两辆车在空中划过抛物线，重重砸在山坡上，紧接着传来两声剧烈的爆炸声，火焰与黑烟冲天而起，碎石伴随着零件滚落下来。
几个警察吓得腿一软，瘫坐在地上，脸色惨白如纸，连枪都掉在了地上，浑身止不住地发抖。
18号缓缓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声音冷得像冰：“再来烦我，下次丢的就是你们。”
说完，她转身坐回副驾驶座，“砰”地一声关上车门。17号挑了挑眉，冲吓傻的警察们吹了声口哨，也回到驾驶座发动了汽车。轿车重新驶上公路，很快就消失在远方，只留下满地狼藉和瑟瑟发抖的警察。
乡间公路的尘土被一辆抢来的轿车卷起，17号单手搭在方向盘上，嘴角挂着漫不经心的笑，他瞥了眼副驾驶的18号，“前面有家服装店，去看看？”
18号抬手扯了扯身上的战斗服，眉头微蹙：“早就想换了，这衣服穿着闷得慌。”
轿车停在路边，18号推门下了车，径直走进那家巴掌大的服装店。货架上的衣服款式老旧，布料粗糙，她随手拿起一件粉色连衣裙走进试衣间，出来后对着镜子瞥了一眼，嗤笑一声：“真难看，简直丑得离谱。”
“那换件？”16号站在门口，目光平静地扫过货架。
18号翻了翻剩下的衣服，脸色更差：“算了，乡下地方也就这样，没得选。”她脱下连衣裙，重新套上自己的衣服，顺手拎起那件粉色裙子就往门口走。
“喂！你还没付钱呢！”店员大妈追出来，叉着腰拦住她，看清18号的金发和冷淡神情后，忍不住骂道，“你这个金发傻妞，想白拿东西？”
18号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刚要抬手，17号已经靠在车边嗤笑出声：“老太婆，嘴巴放干净点。”
“你们想干什么？抢劫啊！”店员吓得后退半步，嗓门却依旧洪亮。
18号捏了捏拳头，语气冰冷：“本来只想拿件衣服，现在——”
“算了，18号。”17号打断她，冲店员扬了扬下巴，“这种货色不值得浪费时间。”他拉开车门，“走了，别让武空等太久。”
18号狠狠瞪了店员一眼，转身坐进车里。可轿车刚发动，刺耳的警笛声就从身后传来，三辆警车迅速围了上来，警员们举着枪喊话：“前面的车立刻停下！接受检查！”
17号挑眉：“啧，麻烦的苍蝇。”
“交给我。”18号推开车门，身形一闪就冲到最前面的警车旁。警员们还没反应过来，她单手抓住车头，猛地发力，整辆车直接被掀翻在地，发出剧烈的撞击声。
“开枪！”警长嘶吼着扣动扳机，子弹却被18号轻易侧身躲过。她抬脚踹向旁边的警车，车门瞬间凹陷，警员们惨叫着从车里爬出来。
“别白费力气了。”18号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眼神里满是不屑。剩下的警车见状，警员们吓得魂飞魄散，调转车头就想跑，却被18号随手扔出的一块石头砸中车尾，车辆失控撞在路边的大树上。
17号笑着踩下油门，轿车从一片狼藉的现场驶过，18号回头瞥了眼惊魂未定的警员和躲在店里发抖的店员，冷哼一声：“下次说话前，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整个过程不过几秒，追击的警车要么被毁坏，要么因警员吓得失控打转，没有一辆能继续行动。18号回到车内，仿佛只是解决了几只挡路的蚊虫。17号踩下油门，车子无视瘫在原地的警察，径直驶离了现场，只留下一片狼藉和惊魂未定的警员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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