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阳光把客厅晒得暖洋洋的，花咏拎着个竹编篮子刚进门，就被一阵欢快的儿歌和咯咯的笑声缠住了脚步。玄关处的鞋柜上，还摆着上周他给孩子们织的小帽子，粉的绣着蝴蝶，黄的缀着小熊耳朵，显然是被经常翻看的样子。
“听听这动静，准是那俩小的又在跳舞了。”盛先生跟在后面换鞋，脱下外套时，眼角的笑纹里都盛着暖意。
果不其然，客厅中央的地毯上，花亿和花万正围着平板电脑蹦跶。花亿穿着花咏新织的粉色毛衣，袖口的蝴蝶翅膀随着抬手的动作扇呀扇；花万则套着件黄色连体衣，肚子圆滚滚的，每次弯腰都像颗要滚的汤圆，引得坐在沙发上的花盛和乐乐直笑。
“爷爷，爷爷！”小乐从沙发上跳下来，接过花咏手里的篮子，“你们买了草莓！”
“给孩子们买的，”花咏揉了揉她的头发，目光早被地毯上的两个小身影勾走了，“这是又在学新动作？比上次视频里跳得像样多了。”
屏幕里的动画角色正举着彩带转圈，花亿立刻跟着抬起胳膊，小短腿在地毯上踮了踮，裙摆扫过脚踝，像只笨拙的小天鹅。花万跟不上转圈的节奏，急得直跺脚，突然看到动画角色拍了拍肚子，他也跟着把小手往自己圆滚滚的肚皮上一拍，“啪”的一声脆响，逗得花咏和盛先生都笑出了声。
“这小子，比他爸小时候机灵。”盛先生走过去，在花万头顶揉了揉。花万正跳得起劲，被打扰了也不恼，反而张开胳膊要抱抱，嘴里喊着“爷爷……跳”。
“爷爷老了，跳不动咯。”盛先生把他抱起来，在他软乎乎的脸蛋上亲了口，胡子茬蹭得花万咯咯笑，小手在他脸上胡乱抹着，把口水蹭得他一脸都是。
花亿见了，也停下舞步，跑到花咏面前，仰着小脸要抱抱。花咏赶紧把她搂进怀里，小姑娘立刻在他脸颊上亲了口，奶香味混着草莓的甜香，扑了他满脸。
“我们亿亿真乖。”花咏的心都化了，在她额头上亲了又亲，转头却看到盛先生正低头给花万擦口水，忍不住酸溜溜地说：“偏心眼，就给孩子亲，不给我亲。”
这话逗得沙发上的花盛和乐乐都笑了。盛先生无奈地瞪了他一眼，脸上却带着笑意：“多大岁数了，还跟孩子争风吃醋。”嘴上这么说，却还是凑过去，在花咏脸颊上轻轻亲了口，“行了吧？”
花咏立刻笑开了，像个得到糖的孩子，故意把脸往盛先生肩上蹭了蹭：“这还差不多。”
这一幕恰好被刚从盛先生怀里挣下来的花万看到了。小家伙愣了一下，突然跑到花亿身边，对着她的脸蛋“啵”地亲了口。花亿被亲得一愣，随即咯咯笑起来，也伸手搂住花万的脖子，在他额头上回亲了一下。
两个小家伙亲完还不够，手拉手跑到屏幕前，跟着动画里的角色继续跳舞，只是这次跳得更起劲了，花万的小胖手还时不时拍一拍花亿的后背，像是在庆祝什么开心的事。
“你看你看，”乐乐笑着对花盛说，“孩子们都学会了。”
花盛举着手机又开始录像，镜头里，花咏正和盛先生凑在一起看孩子跳舞，花咏的头靠在盛先生肩上，两人的手悄悄握在一起，阳光落在他们银白的发梢上，温柔得像幅老照片。
“爹地和爸这样，真好。”小乐靠在乐乐身边，小声说。
“会一直这么好的。”乐乐摸了摸他的头，目光落在那对相濡以沫的老人身上，又转向地毯上蹦蹦跳跳的孩子，心里的暖意像刚熬好的粥，稠稠的，暖暖的。
花万跳累了，跑到盛先生身边，张开胳膊要抱抱，嘴里喊着“爷爷……抱……亲”。盛先生笑着把他抱起来，在他脸上连亲了三口，惹得他咯咯直笑，小胳膊搂住盛先生的脖子，在他脸上也回亲了三口，口水蹭得他胡子上都是。
花亿则跑到花咏面前，把手里的玩具小兔子递给他，然后举起胳膊，像是在邀请他一起跳舞。花咏笑着站起来，牵着她的小手，跟着动画里的节奏慢慢晃，花亿的小脚丫踩在他的鞋上，一步一步，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
盛先生举着手机，把这一幕录了下来，镜头里，花咏牵着花亿的手慢慢转圈，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们身上，花咏的白头发和花亿的粉毛衣相映成趣，像幅流动的画。
“晚上发群里，”盛先生对花咏说，“让他们看看咱们家的小舞蹈家。”
“还得加上刚才你亲我的那段，”花咏笑着说，“让他们知道谁才是家里的老大。”
“你呀。”盛先生无奈地摇摇头，眼里的笑意却藏不住。
客厅里的音乐还在继续，孩子们的笑声、老人们的絮语、年轻夫妻的浅笑，混在一起，像首最动听的歌。花盛看着眼前的一切，忽然觉得，幸福其实很简单——就是有老有小，有笑有爱，有这样一个热热闹闹的家，让每个平凡的午后，都变得闪闪发光。
他低头看了看手机里的视频，两个小家伙还在跟着动画跳舞，花咏和盛先生靠在沙发上看着他们，嘴角的笑意温柔得能滴出水。他悄悄把这段视频设为私密，想着等孩子们长大了，等花咏和盛先生更老了，再翻出来看，一定能笑着笑着，就湿了眼眶。
阳光慢慢西斜，把每个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交叠在一起，像个温暖的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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