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凯撒以为薇拉已经彻底失去战斗能力的时候，墙角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声响。
他转头看去，惊讶地发现薇拉竟然在慢慢爬起身来。
此时的薇拉看起来极为凄惨。她全身布满了血洞和裂口，左臂明显骨折，右腿也扭曲成不正常的角度。鲜血不断从伤口中流出，在地面上汇聚成一滩红色的血泊。
但令人震惊的是，尽管受了如此严重的伤势，她竟然还没有失去行动能力。
更诡异的是，她的双眼开始散发出幽绿色的光芒，就像是两颗绿色的宝石在黑暗中发光。
你...你怎么可能有这种实力？薇拉颤抖着站起身来，眼中满是不敢置信的神色，我可是堂堂一环恶魔！你一个凡人，一个普通人，竟然能把我打成这样？
听到一环恶魔这个词，凯撒心中一动，但表面上依然保持冷静。
恶魔？他冷笑一声，原来如此，怪不得这么抗打。
薇拉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但更多的是愤怒和不甘。作为一个恶魔，被一个她眼中的普通人类打败，这对她来说是极大的耻辱。
凯撒见她还能站立，便走过去想要抓住她。
但就在他即将接近的瞬间，薇拉如蛇一般滑溜地向旁边窜去，速度快得惊人。
同时，她的身体开始发生可怕的变化。
薇拉的皮肤开始弥漫出淡淡的绿色，就像是被某种毒素侵染一般。她的指甲迅速变长变尖，如同利爪一样锋利。双臂下垂，手背上浮现出细密的黑色鳞片，散发着邪恶的光泽。
最令人恐惧的是她的眼睛——原本美丽的双眼变成了黑色的竖瞳，就像毒蛇的眼睛一样阴冷可怖。她的牙齿也变得尖锐，嘴角流出腥臭的口水。
在她的身体表面，隐约可见一层淡淡的黑膜覆盖，透露着不祥的气息。
现在...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一环恶魔的真实实力！薇拉发出尖锐的嘶吼声，声音已经完全不像人类。
但凯撒只是冷冷地看着她，没有丝毫惧色。
就这？
话音刚落，凯撒再次爆发！
泰坦真身秘法瞬间开启，他的身体再次膨胀成两米多高的肌肉怪物。雷神之锤斗气全力运转，电弧在他身上疯狂跳跃。
凯撒举起斩魔，连续挥出两刀。
第一刀，暗影噬魂斩配合雷神之锤，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势拍在薇拉身上，瞬间将她击飞。
第二刀紧随而至，风暴之翼斗气形成的旋风包裹着刀身，再次将还在空中的薇拉狠狠拍向墙壁。
轰！轰！
两声巨响过后，薇拉的身体重重撞在墙上。强大的冲击力让她的头部变成了扁平状，就像被重锤砸过一样。绿色的浆液从她身体各处挤压而出，散发着恶心的臭味。
她在地上翻滚了几圈后，彻底一动不动了。身上的黑膜也随之消散，恶魔形态解除，重新变回了人类的模样。
凯撒恢复正常体型，走到薇拉身边，伸手捏住她的脖子将她提了起来。
为了不砍断你身上的东西，我才用拍的。凯撒淡淡地说道，没想到拍了你三次才动不了。
薇拉艰难地睁开眼睛，眼中还残留着绿色的光芒：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我不相信普通人能够将我从一环恶魔真身状态下打散...
我就是普通人。凯撒平静地回答，手中的斩魔缓缓抬起，顺便问一句，一环恶魔是什么玩意？
薇拉瞪大了眼睛，震惊地看着凯撒：你...你连恶魔等级都不知道？
应该知道吗？凯撒反问道，刀锋在薇拉脖子前停下。
看到凯撒一脸茫然的表情，薇拉意识到他真的不知道这些常识。但更让她恐惧的是，这个连恶魔等级都不了解的人，竟然有如此恐怖的战斗力。
就在凯撒准备了结她的时候，薇拉急忙说道：等等！我可以告诉你很多情报！关于恶魔等级、关于这个世界的秘密！
凯撒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是的！薇拉看到了生机，连忙说道，我可以告诉你恶魔的分级系统、禁膜的秘密，还有很多你不知道的超自然知识！
凯撒沉吟了片刻，然后问道：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想先知道一件事。那些被你们白鹰俱乐部抓走的人，最后都是什么下场？
薇拉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凯撒会问这个问题。她犹豫了片刻，最终老实回答：他们...会被我们魅魔通过性爱榨干生命精华而死。
多长时间？凯撒继续问道。
这个时间跨度很大，薇拉小心翼翼地说道，一般来说需要几个月到一年不等。而且很多时候他们不会真的死，只是变得非常虚弱。我们通常会在他们快要死的时候停手，让他们恢复一段时间，然后继续...
凯撒沉默了。
房间里安静得只能听到薇拉急促的呼吸声。
良久，凯撒才开口说道：虽然你们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至少还算是邪恶守序，知道什么叫做可持续发展。这样的话，倒是可以考虑合作。
薇拉闻言大喜：那...那您同意了？
我不仅要情报和你找到的古董，还要你身上的耳坠和那些尸体嘴里的东西。凯撒说出自己的条件。
薇拉虽然心疼，但为了保命，只能点头同意：好...我答应你。
她艰难地从耳朵上取下一对古朴的耳坠，递给凯撒：这只是年代久远的普通耳坠，我不明白你要它做什么。
我要年代久远的墓葬品、陪葬物，最好是直接佩戴在死者身上或者接触过的。凯撒解释道。
薇拉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她思考了一下，从怀中取出一个精美的银质化妆镜，镜面已经有些斑驳，显然年代久远。
如果你需要这类东西的话...薇拉小心翼翼地说道，我们白鹰俱乐部虽然被剿灭了，但还有很多隐藏的宝库。我知道在哪里可以找到大量这样的古董和陪葬品。
凯撒接过化妆镜，瞬间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那种能够提供深渊进化点的特殊能量。
他走到尸体旁边，用斩魔的刀尖挑起其中一枚黑色金属物，仔细感受了一下。奇怪的是，这些金属物虽然上面刻着复杂的符文，看起来很神秘，但却感受不到任何深渊进化点的气息。
凯撒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薇拉，又看了看手中的化妆镜和耳坠。
这三个金属物到底是什么？凯撒举起刀尖上的金属片问道，对你们很重要？
薇拉的脸色瞬间变得紧张，她咬紧牙关，一言不发。
凯撒静静地观察着她的表情，从薇拉紧咬的嘴唇和微微颤抖的身体可以看出，这些金属物对她来说确实极为重要，但她显然无论如何也不会透露其用途。
不说也罢。凯撒见她态度坚决，便不再追问。反正对他来说，这些金属物没有任何价值，正好可以用来做交易。
既然你有渠道找古董，那就好办了。凯撒开价道，一百个这样的东西，换那些尸体嘴里的三个金属物。
太过分了！薇拉激动地说道，最多十几个，这样的东西都是古董，价值不菲！
她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如果你同意长期合作，我可以给你找到稳定的渠道。但是，你也得帮我拿一些只有你们才能拿到的东西。
什么东西？凯撒问道。
薇拉沉默了片刻，然后艰难地说出一个词：人血！
凯撒挑了挑眉毛：人血？这有什么难的。我同意合作，让手下每个月献血一次就是了。
不是那么简单，薇拉急忙解释道，我需要的是人类男性的新鲜血液，而且必须是自愿献出的。按照交易比例，一升人血换一个古董。
凯撒摇头：一升太多了，这样下去很容易被人发现异常。
那...那你说个数。薇拉有些着急。
凯撒思考了一下：五百毫升换一个古董，这是我的底线。
不行！薇拉立即拒绝，血液对我们来说太重要了，最少也要一升！
凯撒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手中的斩魔微微转动。
薇拉见状，连忙妥协：好吧...七百毫升！不能再少了！
一升五换一个。凯撒最终开价。
薇拉咬了咬牙：成交！
凯撒心中暗自计算着。他的直系下属有一百多人，再加上外围成员，人手充足。一个人每次献血两百毫升左右是安全的，一个月凑齐五六升血完全不成问题。但再多就可能引起怀疑，必须保持低调隐秘。
这种事情最适合让格雷格来办，那家伙做事谨慎，懂得分寸。
听到凯撒同意，薇拉松了一口气：好，那我们就这样约定。
联络方式呢？凯撒问道。
在布莱克伍德村外的古墙边摆三角形石头，我会定期去查看。薇拉从头上拔下几根头发递给凯撒，烧了这些头发，我会很快出现。
凯撒接过头发，点了点头。
对了，他想起什么，刚才你提到的恶魔等级，具体是怎么回事？
薇拉看了看凯撒，缓缓开口：根据恶魔或者术士身上的禁膜层数来判断实力等级。一层膜就是一环，以此类推。要想攻击到本体，就必须瞬间打穿那层膜。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必须要一气呵成，瞬间击破，并且第二层膜的强度是第一层的十倍，差距极大。
听到这里，凯撒心中恍然大悟。
原来老会长阿德里安之前跟他提到的，就是这层禁膜！
怪不得...凯撒自语道。
薇拉又问道：耳坠只是年代久远的普通饰品，真不明白你要它做什么。
这个你不用管。凯撒松开手，让薇拉重新站立，记住我们的约定。
薇拉点点头，然后艰难地向门外走去。走到门口时，她回头看了一眼凯撒：
你真的...只是普通人吗？
凯撒淡淡一笑：当然。
看着薇拉离去的身影，凯撒心中涌起了复杂的情绪。
今天的战斗不仅让他获得了珍贵的古董，还让他了解了这个世界更深层的秘密。
一环恶魔、禁膜、死力...
看来这个世界比他想象的更加复杂和危险。
但同时，他也更加确信了一点——只要拥有足够的力量，无论面对什么敌人，都能够战胜。
凯撒走到三具尸体旁边，用斩魔的刀尖从剩下两具尸体嘴中取出了黑色的金属物。
三枚神秘的符文金属片，加上薇拉的耳坠和化妆镜，今天的收获可谓丰厚。
更重要的是，他现在有了一个稳定获取古董的渠道。
这对他的实力提升将会有巨大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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