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马妈妈走之前,把叶承天安排得明明白白。
三餐让他在饭店吃,张凤城心多细,跟他妈一样,照顾人就是无微不至,每周六晚上,还会给叶承天带很多蒸熟的包子、饺子,冻在冰箱里。
叶承天大方,周末总爱把这些带给朋友们分享,不然他根本不用吃一口苦。
叶承泽看得清清楚楚。
马妈妈母子都是个懂得感恩的人。
自己不过是给她批了个无关紧要的纸条子,她就记在心里,不仅替他花了钱买车票、花了八十多块钱买衣服,给吃给喝,还把他和弟弟照顾得这么好。
人心都是肉长的,真心才能换真情!
他应该像小天一样,对马春梅好一些。
真心实意地对她好。
这样,以后马春梅不在巢湖的时候,才会也给他准备好现成的好吃的。
不会让他沦落到只能吃自己煮的、难以下咽的面条。
叶承泽自嘲地笑了笑。
果然,每一个吃货,只要吃几天苦,脑袋瓜子就会立马清楚。
什么面子,什么偏见,在好吃的面前,都不值一提。
他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马妈妈能早点回来,能让他重新吃上一顿热乎、可口的饭菜。
哪怕只是一碗简单的蛋炒饭,也好过自己煮的这碗破面条。
他站起身,把没吃完的面条倒进了垃圾桶。
院子里的菊花还在热热闹闹地开着,可他看着,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没有马妈妈的家,就算环境再好,也少了点烟火气,少了点让人安心的味道。
他开始掰着手指头算日子,顶多还有一个多月,马妈妈就回来了。
再忍忍,就能熬出头了,叶承泽在心里对自己说。
可一想到接下来还要吃好几天自己煮的面条,他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日子,可真难熬啊。
要不,我也陪井奶一起去?
可一想到井奶看自己的眼神,叶承泽就打了个哆嗦。
不就是没答应和周雅琴搞对象吗?至于吗?
不过叶承泽出去转一圈真是长见识了。
其一就是,周雅琴的综合条件真的很高,特别是现在周叔也升职了,周叔还这么年轻,又只有周雅琴一个独生闺女,这在整个部队上层都是极少有的事情。
毕竟这会子也没有计划生育,部队的军官体能也好,如无特殊原因,一般都不会是一个独生女的。
叶承泽考虑了又考虑,还是没有下定决心。
因为,他自己的条件也是极好极好的,出身,人品,学历,没有短板,他在找对象上挑剔一些也是合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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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呜……我哥呢,我哥呢,这日子没法子过了!”
张国强鼻青脸肿地撞进面馆。
眼眶乌青,嘴角破了皮,渗着血丝,额角还贴着块脏兮兮的布条,一进门就对着宋知远呜呜哭起来。
宋知远看得又好气又好笑。
马春梅母子怎么折腾张国强都行,他管不着。
可真见着人这副模样,心里还是不落忍。
他没多问,先煮了两碗热汤面,卧了荷包蛋,端到张国强面前:“先吃点东西。”
张国强吸着鼻子,拿起筷子,狼吞虎咽地吃起来,眼泪混着面条汤往下掉。
吃完面,宋知远又领着他去了三康人民医院。
医生检查的时候,宋知远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
张国强身上不光是新伤,还有不少旧淤青,胳膊上、后背上,一块块的,看着触目惊心。
在宋知远看来,家暴这事儿,不管搁在男人身上还是女人身上,都不对,这夫妻俩,不管谁强谁弱,也不能打成这样啊。
这种日子,无论你在外面多能干,多辛苦,那也是过不下去的,迟早会出事。
宋知远没多说什么,让医生好好处理了伤口,又拿了些消肿止痛的药膏。
出了医院,他给公社打了个电话,辗转转到张家村,说张国强在他这儿住几天,想歇歇。
乡下这时候正是农忙,公社那边只给批了两天假,这还是张凤城有面子,不然根本不会给假。
张国强在面馆养了两天。
宋知远每天给他做些清淡又补身子的饭菜,两天之后,宋知远就劝他回去了,经理家事他也不方便掺和,再说,张国强这怂货,他实在看不上,哪怕是张静静长得有问题,但人家过日子肯定没有问题的。
临走时,宋知远还给他包了十个菜包子:“带回去给你媳妇吃,她吃点好的,或许就不打人了。”
至于张国强,他要勤快点,肯定就能少挨打,如果张国强勤快了张静静还打,那张凤城肯定也不会忍着的。
唉,也是一物降一物吧。
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些。
夫妻之间的事情,外人终究管不了。
他这样做,日后张凤城回来知道了,也不会说他的。
张国强没回村。
他揣着宋知远给的十个菜包子,站在面馆门口,手指把油纸袋捏得发皱。
街上人来人往,自行车铃叮铃作响,小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可这些热闹都跟他没关系。
他突然觉得,这日子没意思透了。
还不如去死。
他觉得妈妈太偏心了,自打爸爸走了,奶奶死了,妈妈也就不再掩饰自己的偏心了,好像在她的心里,就张凤城一个人是她生的,其它三个人都是捡来的。
哥哥张凤城在城里过得多好啊。
天天能吃雪白的面条,餐餐都有黄澄澄的鸡蛋,穿得干净体面,连说话都带着城里人的底气。
而他呢?
在乡下守着张静静那个女人,连躲都躲不掉的暴力,他什么都不说还要被她打。
最近这次被打,是因为他对张静静硬不起来了。
他是真的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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