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果这段时间忙的汉朝那边的春耕，都没时间跟王沐瑶联络，那妮子虽然口头上说理解。但想来心里是不痛快的。带邓家众人搓澡后，邓京那边的现代工艺品的货也补充了。后面几天余果就不准备去汉朝了。于是余果打算带王沐瑶出去玩一趟。
这天晚上和王沐瑶一起吃饭的时候，余果提出来一起出去玩三天，趁着这个周末，让王沐瑶再请一天假。对方欣然同意了。
飞机落地的时候是上午十点，江北机场的空气里带着点湿润的春意，风不重，但吹在脸上软软的。
“ 哎我靠，比江城凉快点。”余果一边拖着箱子一边感叹。
“那当然嘛，山城春天最舒服了。”王沐瑶戴着鸭舌帽，笑得眼睛弯弯的，“快点，先去酒店放行李，我饿了。”
两人订的酒店在解放碑附近，位置好得不行。办理入住的时候，前台小姐姐还瞄了两人好几眼，大概是觉得这对小情侣一路上又笑又打闹的太甜了。
放好东西后，王沐瑶整个人像被重新充电一样，“走！吃火锅去！”
“你昨晚不是还说胃不太舒服吗？”
“胃不舒服归胃不舒服，但火锅不能不吃。”
余果无奈：“你这逻辑……”
但他还是乖乖牵着她出门了。
春天的解放碑人并不算多，比节假日舒服太多。街上有穿短袖的，也有披薄外套的，重庆人那种无拘无束的生活劲儿非常明显。
火锅店是沐瑶提前选的。两人一坐下，她就毅然决然地点了红锅。
“还是得红锅才不算白来山城？”余果一脸兴奋。
“是的，够辣才够味。”她拍了拍他的肩，“多吃点”
“那必须的”
不过热气腾腾的红油一滚，香气直往脑子里钻，余果也顾不得“会不会辣的菊花痛了”，吃得眼睛都亮了。
两人吃到汗流浃背，王沐瑶还突然抬头问：“哎，你第一次来山城是什么时候？”
“大学那会儿，跟同学来的。”余果夹了块毛肚，好不容易在红油中找到了自己能吃的一块，“那时候觉得这城市又乱又潮，但现在……觉得蛮可爱的吧。”
“那是因为你跟我出来玩了呀。”她说得轻飘飘，却特别肯定。
余果看着她，被辣得都笑出来：“行行行，是你改变了山城。”
下午两人去了解放碑周边逛逛，拍照、玩小店、买奶茶，走累了就在巷子口坐下休息，春风一吹，整个人松松软软的。
天色暗下来，他们顺着人流往洪崖洞方向走。春天的山城夜景是自带滤镜的，江风从桥洞下穿过，吹得人忍不住眯眼。
洪崖洞的灯光亮起来那一刻，王沐瑶整个人“啊——”了一声，“好美。”
“你比它美。”余果凑过去，小声说。
“油嘴滑舌！”她一巴掌拍他胳膊上，却笑得比霓虹都亮。
两人在人群里慢慢逛，买了烤串，喝了杯小酒，走到江边坐下，夜风带着江水湿湿的味道。
王沐瑶靠在他肩上，说：“明天我们去磁器口、白公馆，再坐轻轨看穿楼那段，好不好？”
“好。”余果搂住她，“去哪我都陪你。”
春夜温柔，江面像被月光轻触。两人说话的声音很轻，可那种甜意又浓得像要从空气里飘出来。
第二天一早，两人睡到自然醒。王沐瑶打着哈欠：“来重庆就是要睡饱了再出去逛。”
“你这叫旅行吗？你这是度假。”
“那不一样吗？”她理直气壮。
吃过早餐后，他们坐地铁去磁器口。春天的磁器口没有夏天那么闷也没有冬天那么冷，游客多但不拥挤，空气里有甜食和烤肉混着的香味。
老街石板路湿湿的，两旁的木房子像是从旧时光里走出来。王沐瑶逛到哪里都要拍，余果就负责给她拿吃的、拿水、偶尔按快门。
“小果子快看！”她拎着一只糖画的凤凰，“好看吧！”
“你比糖画好看。”两个人在一起久了后，余果也不是以前那种闷闷的性格了 。
“又来！”她忍不住笑，但显然吃这套，“那我是不是也要夸你？”
“当然。”
她眯着眼看看他，说：“你……今天的头发挺好看的。”
余果：“？？？”
“夸不下去了是不是？”他笑得前仰后合。
逛累了，他们在茶馆坐下听老茶馆里的川剧戏曲。春风从半开的窗子灌进来，街声、人声、戏声混在一起，是只有山城老街才有的味道。
下午去了白公馆和渣滓洞。那里氛围一下就沉下来，空气里好像都变得凝重。
王沐瑶走得很慢，读每一块说明牌，看每一间牢房。“以前历史书里看这些，总觉得很远……但站在这里，好像突然能感觉到他们真的存在过。”
余果轻轻握住她的手：“所以我们现在的生活，很珍贵的。”
她点点头，没说话，但握得更紧了。
空气安静了好一阵，他们才慢慢走出来。
傍晚两人坐轻轨去李子坝轻轨穿楼那一段。轻轨从楼里穿出的那一瞬间，王沐瑶整个人都兴奋地“哇！”出来。
“你看，是不是很神奇！”
“我觉得你比轻轨的震动幅度都大。”余果说。
“滚！”
夜色渐深，他们打车上南山一棵树看夜景。春天的山上风凉，但不会冷得难受。重庆的万家灯火铺在脚下，像一张金色的星河洒满大地。
王沐瑶突然说：“余果，我以后还要跟你来好多地方。”
“嗯。”
“你呢？你愿意吗？”
“废话。”他把她搂进怀里，“只要你在，我去哪都愿意。”
她靠着他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你答得挺好。”
“必须的。”
两人一直坐到夜深，灯光成片落在他们眼里，也落在他们彼此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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