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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星刚落座，魏沢就好信儿的凑过来。
“我靠！星星！刚刚找你的是秋学长？”
“嗯。”桓星轻轻点头，将109号秋秋整理到文件袋。
他向来没什么分享欲。
“你怎么做到的？这才一天，男神就主动找上门了。有什么招能不能教教我？”
魏沢比桓星还激动。
招数他有不少，但魏沢大概率学不会。
“魏沢，你到底懂不懂啊，根本就不是招数的问题，你要是有星星那张脸，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谭一浔调着色，不忘说风凉话。
“切。”魏沢狠狠白他一眼。“你以为我不想？爹娘给的，我有啥办法。”
“呜呜...难道真的没有女生喜欢娃娃脸吗？”
“女生不喜欢，说不定男生喜欢呢～”
谭一浔幸灾乐祸。
脑子里构想出奇怪的画面，魏沢皱眉。“噫...闭上你的乌鸦嘴！”
“诶？今天佩恩怎么没来？”
滴咚。
是聊天软件的消息提示。
[山与]：学弟，胸牌你收到了吗？
[★]：收到了，谢谢学长。
[山与]：我们下午训练，你要来看吗？我给你带蛋糕。
[★]：蛋糕就不用了，我会去的。
虽然秦屿话多，但也有好处。
他可以成为训练的特邀嘉宾。
之后的每次训练他都会到场。
在选手休息区旁的看台上，近距离观影，美不胜收。
耳机里依旧是滚烫的喘息声，铅笔摩擦画纸，沙沙作响。
他的眼里只有那一个人，容不下其他。
男孩子的友情很简单，一顿饭就熟络了。
训练结束，球员们会来和他打招呼，偶尔还会开开玩笑。
桓星不热络，但也不冷场，适当的距离感，让人很舒服。
秋子诘倚着篮球架喝水，视线不经意划过热闹的休息区，又匆匆移走，无声启唇：“招蜂引蝶。”
江恒捕捉到了他细微的神色，咧嘴调侃：“K，你不会是羡慕了吧？”
“羡慕什么？”
秋子诘低头瞄了眼时间，随口问他。
语调平淡，神情淡漠，感受不到情绪。
江恒理一副早就看透的模样：“当然是羡慕我们学弟这么受欢迎了，听说校园论坛上，他的热度都快和你差不多了。”
“这有什么好羡慕的。”秋子诘拧紧瓶盖，迈步向不远处喧闹的人群：“都在这围着干嘛？讨论战术没见你们这么积极。”
众人：(⊙_◎)...
江恒撇嘴：“还说你不羡慕...”
那种情感确实不叫羡慕。
叫吃醋。
秋子诘后来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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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星每次训练都会出现，似乎成了一种习惯。
每次进球，秋子诘都会下意识的望向看台上的那抹身影。
他不尖叫，不喝彩，只是安静坐在那，戴着耳机，不徐不疾的挥动画笔。
似乎来看球，只是为了完成稿件。
可是那天，看台上的位置空了，他没来。
接连几天都没来。
“秦屿，学弟这几天怎么没来，你是不是忘记告诉他训练时间了？”
陈诺帮他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秦屿紧急澄清：“怎么可能，我告诉他了，他就说不来了，也没讲原因。”
陈诺调侃：“不会是你说了什么话，把人惹生气了吧？”
“瞎说什么呢！学弟不是这么小气的人。”秦屿抿唇思忖着：“可能是有什么事要忙吧，听说美术系在筹备画展，应该是在准备作品吧。”
“唔...真可惜，我还练了个帅气的投篮动作呢，没人记录了。”
秦屿嫌弃撇嘴：“切！做什么美梦呢？学弟来了也是画老大，跟你有个毛关系。”
秋子诘睫毛轻颤，若无其事的从两人身旁路过。
唇角的弧度连他自己都没发现。
习惯是很难戒掉的，他还是会下意识朝看台望。
只是那个人再也没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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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程结束，桓星履行承诺，请他们吃饭。
魏沢整理画具，顺便吃瓜。
“诶？星星，你最近怎么没去看球？”
“嗯...在准备比赛作品。”
桓星眉眼未抬，淡淡回他。
“可是你的比赛作品不是已经交了吗？”
“嗯...你不懂。”桓星浅浅勾唇：“频繁出现会降低新鲜感，这时候需要，偶尔失踪一下。”
魏沢：“啊...？”
“学弟。都这么晚了，没想到你还真在画室。”
秦屿抱着篮球站在门口，旁边的江恒抱臂倚门，很拽。
不过，秋秋没来。
不开心。
“嗯...？学长找我有事吗？”
桓星垂眸，慢条斯理的取下135号秋秋，放进文件袋里。
秦屿故作随意：“呃，没啥大事，你很久没来看球了，今天赢了比赛，想叫你一起去庆功宴。”
“嗯...好像不太行，今天约了宿舍聚餐。”
桓星略带歉意的拒绝。
绳子要时紧时松，才更容易驯服猎物。
“呃...好可惜。”
“这画的还不赖嘛。”
江恒叉着腰，点评着旁边的画作。
“我瞧瞧。”
秦屿歪过头凑热闹。
破旧的铁笼里，提线木偶被红色丝线困住手脚，牵扯成诡异的姿势，木偶不会疼，木讷的笑脸阴森恐怖。
“嗯...那是佩恩的参赛作品。”桓星抿唇提醒。
江恒随手翻了下课桌上的存稿，表情僵硬。
画布里的人穿着一身球服，凭空出现的拳头砸在他脸上，血迹裹着脱落的牙齿飞溅。
很生动。
秦屿咧着嘴，抽出那幅画。“噗！江哥，这不是你吗？”
牙都被打掉了，这人是得多恨他啊。
江恒面色阴沉：“...我看得见，不用你说。”
已经猜到这个佩恩是谁了。
“谁让你们乱动我的画！？”
李佩恩从门外风尘仆仆的赶回，抬手抢秦屿手里的画。
撕拉。
画布从中间扯断。
“不让别人动，是怕你画的被别人看见吧？你是不是得解释一下，这画是什么意思！”
江恒气急了，说话很冲。
“有什么好解释的，上面写你名字了？”
李佩恩火药味也很浓。
感觉快打起来了。
“这还用写名字，不是我还他妈能是谁？！”
江恒步步逼近，凭借身高优势俯视他。
李佩恩不甘示弱迎上他的目光：“这是我老家的邻居江大海，脑子傻的，怎么，你也叫江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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