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少游因与沈文琅谈崩而面色不虞,冷着脸大步下楼。高途恭敬地将他们送至大门外,只见一个身影背对着门口正在打电话。
那人穿着白衬衫,夜风勾勒出窄瘦腰线,薄布料贴出线条优美的蝴蝶骨,黑发柔软垂落,露出一段漂亮的后颈。盛少游停下脚步,认出那是花咏,心中不由得一动。
“手术费的事情,我会想办法的。行,谢谢你通融。”挂下电话的花咏,花咏有些神情恍惚,看见盛少游后,眼睛还含着泪水,上前打招呼“盛先生。”
熟知剧情的盛少罂,看着夹声音说话的花咏,这个未来哥夫道行不浅,她了解哥哥,此刻必定已经心动,自己得多盯着点,免得哥哥被吃得骨头都不剩。
盛少游收回目光,装作目不斜视,表情冷漠地路过他,径直走了出去。又一次遭到了恶意冷落,花咏怔怔地站在原地。
陈品明匆匆跟上老板的步伐,赶去车前帮盛少游打开车门。盛少罂却来到花咏的身前压低声音道“花秘书,我哥小心眼的样子,很可爱吧?”
花咏听见盛少罂的话,眼神从泪汪汪瞬间变得锋利起来道“盛小姐可是知道什么。”
我两年前从p国回来。盛少罂意味深长地笑道,另外提醒花秘书,我哥心软,别欺负他。
“盛少罂,你还磨蹭什么?”盛少游看着距离很近的两人不知在聊些什么,烦躁的打开车窗喊道。
“哥,你先走吧,一会儿我秘书南瑛来接我,晚上不用等我回家。”盛少罂对盛少游喊道。
盛少游闻言直接升起车窗,车子绝尘而去,毫无留恋。
“哥哥还真是无情呀,不再问问我。”
“盛先生,很忙的,你不耽误他的休息时间。”花咏不爽的看着盛少罂。
“花秘书,我的「归零」好用吗。”盛少罂似笑非笑看着花咏。
“你是涅墨西斯生物实验室,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负责人。”花咏吃惊的看着这个只比自己大两岁的女人,
涅墨西斯生物实验室是个以医疗科技产品闻名,很多尖端科技都掌握在这个公司,「归零」是瞬时阻断Enigma信息素波动的极端抑制剂,还可以可定制信息素淡香,可比现在市面上的顶级抑制剂「幻影」还要高级。在比如「凝血纳米虫」,注入伤口即时闭合血管,争取黄金救治时间,常被各国军方采购。
正是。盛少罂微笑,请保密。相信我们会常见面的。
既有这样的实验室,为何不研究克制信息素腺体癌的药物?花咏眯起眼睛。
“对我来说,救大多数人比较有意义。”盛少罂心里想‘我要是研究成功了,还有你什么事。’
“看来外界传,你与你父亲不和是真的。”
就在这时,高途拎着公文包走出来:盛小姐,花秘书,还没回去?我看盛总已经走了。
“刚刚接了个电话,又和盛小姐闲聊了一下,高秘书下班了吗?”花咏恢复温顺模样道,
“我的车来了,可以送二位回家吗。”盛少罂看着自己迈巴赫GLS开来,对着高途和花咏邀请道。
“不用了,我们hS正式员工晚上超过九点下班,公司会报销打车费。花秘书如果需要我可以打车送你回去的。”高途对于刚认识的盛小姐,还是带着警惕心的,拒绝了盛少罂。
“高秘书,麻烦你了。”花咏也婉拒了盛少罂。
“好吧,对了,这个给你,补我们今天的初次见面礼,照顾好自己,高秘书,拜拜。”盛少罂从车里拿出一个药箱,递给高途,潇洒的上车走人。
高途拿着那触感微凉的药盒,脸色有些复杂,本能地想拒绝,但对方姿态太自然,而且这礼物…确实戳中了他日常的痛点,还在思考是否收下时,盛少罂已经走了。
“盛小姐,对你还真是大方呀,涅墨西斯生物实验室靛蓝级以上才能买的钻石箱价值不菲,高秘书,她不会是看上你了吧。”花咏目光在高途手中的智能恒温药箱和盛少罂远去的背影间流转,语气带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智能恒温药箱,里面含有高端抑制剂和腺体修复剂,「静蓝」应急喷雾,剩下的也是一些高等级家用药物。
就在这时,旋转门无声地滑开。沈文琅走了出来,一身剪裁完美的黑色西装裹挟着迫人的低气压,俊美无俦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那双深邃的眼睛,如同淬了寒冰的利刃,精准地锁定了高途手中那个即使低调也难掩不凡的药盒——以及高途脸上那抹来不及收起的、混合着震撼与无措的神情。
花咏那句带着笑意的“她不会是看上你了吧。”清晰地飘进了沈文琅的耳中。
空气瞬间凝固,连傍晚的风都仿佛停止了流动。他几步走到高途面前,步伐沉稳却带着毁灭性的力量。目光如寒冰铸成的解剖刀,先在那药盒上刮过,仿佛要剥开它每一寸科技外衣,露出其背后代表的“盛少罂的用心”。然后,才缓缓抬起,钉在高途惨白的脸上。
沈文琅没有立刻说话。他只是用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死死盯着高途,足足数秒。这沉默比任何咆哮都更令人窒息,高途感觉自己像被钉在审判台上的猎物。
终于,沈文琅的唇角极其缓慢地扯开一个弧度。那不是笑,是猛兽露出獠牙前的森然弧度。
“呵…涅墨西斯生物实验室‘钻石箱’?”沈文琅的声音低沉,平缓得像暴风雪前的死寂,每个字都淬着冰,“盛少罂为了‘关心’我的首席秘书,连这种压箱底的渠道都动用了?这份‘心意’,可真是…价值连城啊。” “关心”“心意”四字被他咬得极重,充满鄙夷。
高途感觉心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沈文琅的质问和强大的压迫感让他几乎窒息,但他必须撑住!他垂下眼,避开沈文琅的视线,声音带着一丝“被误解”的艰涩恭顺道“沈总,我并没有想收下,只是还没有反应过来,盛小姐就走了。”
沈文琅最后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枷锁,锁定了高途手里的‘钻石箱’,下达最终判决:“盛少罂的‘心意’,”他语气带着极致的疏离和厌恶,仿佛在谈论某种秽物,“既然收了,你就自己收好。”
他顿了顿,声音陡然降至绝对零度,每一个字都像冰凿,凿在高途的神经上:“拿稳了,收好了。 别让这些不合身份、不知所谓的东西,脏了你的手,也脏了hS的门楣! 更别忘了,你端的是hS的饭碗,站在谁的地界上!”
“不合身份”、“不知所谓”,不配拥有、也不该接受这种顶级Alpha的“特殊关怀”!“脏了hS的门楣”将厌恶提升到集团形象高度。
说完,沈文琅带着一身凛冽的寒气,如同裹挟着暴风雪,大步走向轿车。车门关上的声音如同重锤。黑色轿车疾驰而去。
高途站在原地,智能恒温药箱仿佛变成了烧红的烙铁,紧紧贴着大腿,烫得他灵魂都在颤抖。沈文琅那句“不合身份”、“不知所谓”、“脏了hS门楣”、“端hS的饭碗”像无数根冰冷的针,反复刺穿着他摇摇欲坠的伪装和尊严。他必须像个真正的beta一样,承受这份基于错误认知的、却同样致命的怒火和羞辱。
坐在出租车上,高途回想起花咏电话的内容,搭话道“不好意思,刚刚在大堂不小心听到了花秘书,也有家人住在贺词吗?和慈是江湖最老牌的医院,虽然装修旧了点,但衣服和设备是全江湖最好的,就是医药费贵了点。”
“是很贵。”花咏修长的手指把玩着不知从哪来的袖钉,漫不经心道。
“我有个妹妹也在和慈住院好多年了,最近在等手术排期,所以我能明白花秘书的感受。”
花咏口袋里的电话响了起来。高途清楚地看到屏幕上写着「沈文琅」三个字。心里蓦地一刺。
避无可避地想到沈文琅与花咏在办公室里的种种,他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应该闭目塞耳,却还是无法控制地屏息聆听起来。
花咏接通了电话,沈文琅的声音便顺着听筒模模糊糊地传出来。
高途静止着呼吸却仍听不清电话的内容。只知道一向惜字如金的沈文琅说了很多,才换来花咏一句平淡的“好。我知道了。”
“高秘书。你是beta吧?听人事部说,高秘书和沈总是高中同学,在沈总身边工作了很多年,和沈总一起工作一定很辛苦吧?”
“不会没有。沈总其实是个很好的老板,虽然他对工作要求比较高,但他从来不会随便为难下属。从中学时代,沈总就很少跟其他omega接触,说起来,花秘书还是第一个能和沈总共事的omega。”
“我入职第一天就听说了沈总讨厌omega的事。”
“是沈总告诉你的吗?”
“不是,是请秘书长说的。”
“哦。这样。如果花秘书以后在工作中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告诉我。”
“谢谢。”
“不客气。”
花咏下车后,高途回家的路上,感觉到“发热期”提前到来,在包里翻出喷雾式抑制剂,用时才发现没有了,颤抖的手打开“钻石箱”,拿出里面「静蓝」应激喷雾,到家后还是乏力的昏倒在床上。
盛少罂躺在家里的大床上,看着系统给发的实时监控,“515,沈文琅这张破嘴呀,感觉小兔子都要碎了,可怜的孩子都晕了,真想去看看他。”
“主人,请收起你的花花肠子,不可以爱上人物目标。”515系统无语的回答道。
“放心,我才不会为了一棵树,放弃整片森林。”盛少罂嬉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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