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早上，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九点了。
这是这学期第一次睡得这么晚。平时的周末，我都会早起写代码，但今天，我躺在床上，不想起来。
手机震了一下。
江寻：醒了吗？
我：刚醒。你呢？
她很快回：我也刚醒。你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我：没有。你呢？
江寻：也没有。那……要不要一起看电影？
我看着这条消息，心里涌起一股暖流。昨天我们聊到看电影的话题，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安排了。
我：好。什么时候？
她：下午？在我宿舍看？我有投影仪。
我愣了一下。在她宿舍看？只有我们两个人？
我的心跳忽然加快了。
我：好。几点？
江寻：两点？
我：好。
她回了一个笑脸，然后说：那我先准备一下，下午见。
我：下午见。
我放下手机，坐起身。今天要和她一起看电影，而且是单独在她宿舍。
这个想法让我既兴奋又紧张。
——
下午一点半，我开始准备。换了一件干净的衣服，整理了一下头发。
周晓雨从上铺探头，云舒，你要出去？
我说。
和江寻？她问。
我点头。
她笑了，那你紧张什么？
我没有紧张。我说。
你照镜子照了十分钟了。她说。
我愣了一下，然后也笑了，有那么明显吗？
很明显。她点头，不过没关系，恋爱中的人都这样。
恋爱中的人？我重复了一遍。
不是吗？她问，你们不是在恋爱吗？
我停顿了一下，然后点头，算是吧。
那就对了。她说，恋爱中的人，约会前都会紧张。这很正常。
我看着她，心里忽然涌起一股暖流。有这样一个室友，真好。
谢谢你。我说。
不客气。她笑，快去吧，别迟到了。
我点头。
我拿起包，走出宿舍。
——
走到江寻的宿舍楼下，我给她发消息：我到了。
她很快回：我下来接你。
两分钟后，她出现在楼道口。看到我，她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
上来吧。她说。
我跟在她后面，走上三楼。走到306门口，她打开门。
进来吧。她说。
我走进去。和上次来的时候相比，她的宿舍有了些变化——墙上多了一些画，桌子上多了一些小摆件，床上放着几个抱枕。
坐吧。她指着床边的椅子，或者，你想坐在床上？
我看着她，心跳忽然加快了。
我坐椅子就好。我说。
她点头，在床边坐下。
我看到桌子上已经放好了投影仪，还准备了一些零食和饮料。
你准备得这么充分？我问。
当然。她笑，第一次和你一起看电影，我想好好准备。
谢谢。我说。
不客气。她说，你想看什么？
你昨天说的动画电影？我问。
她点头，打开电脑，我找了几部，你看看。
屏幕上显示出几张电影海报，都是画风很美的动画电影。
你选一个？她问。
我看了一会儿，选中了一部，这个怎么样？
她点头，我也很喜欢这部。它的画面很美，故事也很温暖。
她开始播放电影。我坐在椅子上，她坐在床边，我们一起看着屏幕。
电影开始后，房间里只剩下电影的声音。她的投影仪效果很好，画面清晰，色彩鲜艳。
我看了一会儿电影，偶尔会转头看她一眼。她看得很认真，眼睛里映着屏幕的光。
你觉得怎么样？她忽然问。
很好看。我说，画面确实很美。
故事也很好。她说，讲的是两个女孩的友情。
我愣了一下。两个女孩？
你注意到了吗？她看着我。
注意到了。我说。
那你觉得……她停了一下，你觉得她们之间的感情，只是友情吗？
我看着她的眼睛，心里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我觉得，我慢慢说，可能不只是友情。
我也是这么想的。她说，我觉得她们是爱着彼此的，只是自己还没意识到。
我看着屏幕，电影里的两个女孩正在拥抱。画面很美，情感也很真实。
那你觉得，她轻声问，我们呢？
我转头看她，我们？
我们之间的感情，她说，是友情，还是爱情？
我看着她，心跳忽然加快了。
我觉得，我慢慢说，是爱情。
她看着我，眼睛里有我读不懂的情绪。
我也是。她说。
我们又继续看电影。但我的注意力已经不在电影上了，而在她身上。
——
电影看了一半，她按了暂停。
我想休息一会儿。她说，你累吗？
不累。我说。
那我们聊聊天？她提议。
我点头。
她把电脑推到一边，在床边坐好。
你想聊什么？我问。
聊你。她说，我想多了解你。
我愣了一下，你想知道什么？
什么都想。她说，你的过去，你的家庭，你的梦想，你的烦恼。
我看着她的眼睛，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那我先说一个？她问。
我点头。
我是在一个艺术家庭长大的。她说，我妈是美术教师，我爸是建筑师。从小，我就被艺术包围。
那你的艺术天赋是遗传的？我问。
可能是吧。她笑，但我更多的是受环境影响。从小在画室里长大，看妈妈画画，看爸爸设计，耳濡目染。
那你从小就喜欢画画？
喜欢。她点头，但我真正爱上画画，是上高中的时候。那时候我遇到了一个很好的老师，她教会了我如何去感受美，如何去表达美。
然后你就坚定了走艺术这条路？
她点头，高中时我的作品被选送参加全国青年美术展，那时候我就想，我要成为一名艺术家。
你现在已经在路上了。我说。
还在路上。她笑，我还需要很多努力。
那你呢？她看着我，你的过去是什么样的？
我停顿了一下，然后开始说。
我是在一个比较自由的家庭长大的。我说，父母都比较开明，从小就不太管我。我对计算机感兴趣，他们就给我买了电脑。我喜欢编程，他们就支持我去参加竞赛。
听起来很好。她说。
是很好。我点头，但我有时候也会觉得，我的成长太顺利了。没有经历过什么挫折，也没有遇到过什么大的挑战。
这不好吗？她问。
不是不好。我说，只是有时候我会想，如果遇到挫折，我能承受吗？如果遇到挑战，我能应对吗？
她看着我，眼睛里有一种我读不懂的情绪。
我觉得你可以。她说，因为你很坚强。
坚强？我愣了一下。
她点头，从我们认识开始，我看到你遇到问题总是会想办法解决，而不是逃避。这在我看来，就是坚强。
我看着她的眼睛，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谢谢你。我说。
不客气。她说，那你的梦想呢？
我的梦想？我想了想，我想成为一名优秀的技术专家，创立自己的工作室，做出一些有意义的东西。
有意义的东西？她问。
我说，比如工具、软件，能帮助别人的东西。
很好的梦想。她说。
那你呢？我问，你的梦想是什么？
我想成为一名艺术家。她说，用我的作品去感染别人，让别人感受到美。
你已经在做了。我说。
还在路上。她笑，我还需要很多努力。
我们继续聊天。从梦想聊到现实，从现在聊到未来，从自己聊到彼此。
我发现，和她的聊天，让我对自己有了更深的了解。
——
聊了一个多小时，我们才想起电影还没看完。
我们继续看电影？她问。
我点头。
我们继续看电影。但这次，我的注意力更分散了。我会时不时地看她一眼，看她专注的样子，看她笑的样子，看她思考的样子。
我发现，我很喜欢看她。
电影快结束的时候，她忽然开口：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我问。
你觉得，她看着我，我们之间，有未来吗？
我愣了一下，然后看着她。
为什么这么问？我问。
因为我有时候会想，她轻声说，我们才大一，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我们会遇到很多人，会遇到很多事，我们之间，能一直这样吗？
我看着她的眼睛，心里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我不知道未来会怎样。我慢慢说，但我知道，我想和你一起走。
真的吗？她问。
真的。我说，我想和你一起，走过大学，走过未来，走过所有的路。
她看着我，眼睛里有泪光闪烁。
我也是。她说，我想和你一起，走过所有的路。
我们看着彼此，谁也没说话，但我知道，我们心里都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坚定。
——
电影结束后，天色已经暗了。
你饿了吗？她问。
有点。我说。
那我们去吃饭？她提议。
我点头。
我们收拾好东西，一起走出宿舍。
走在校园里，她主动牵起我的手。
我想每天都这样。她看着我，和你一起看电影，一起聊天，一起散步。
我也是。我说。
那我们以后每周都一起看电影？她问。
我说，只要你想。
我想。她说，每周都想。
我们走到食堂，吃了晚饭，然后又一起走到湖边。
我们在这里坐一会儿？她问。
我点头。
我们在长椅上坐下。夜晚的湖边很安静，只有微风的声音。
今天谢谢你。她忽然说。
谢什么？我问。
谢谢你愿意和我分享你的过去，你的梦想。她说，让我觉得，我们的距离更近了。
我也要谢谢你。我说，谢谢你让我了解你。
那我们以后还要多聊天。她说。
我说，每天都聊。
我们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她忽然说：我想吻你。
我看着她，现在？
现在。她说。
我靠近她，她也靠近我。我们的距离一点点缩短，直到彼此的呼吸都能感受到。
她闭上眼睛，轻轻吻上我的唇。
这次的吻比之前更深，更热烈。我们像是要确认彼此的心意，吻得用力，吻得投入。
分开的时候，我们都有点喘。
我想和你在一起。她在我耳边轻声说。
我也是。我说，我想一直和你在一起。
——
回到宿舍，我躺在床上，脑海里还在回响今天的一切。
和她的聊天，她的过去，她的梦想，我们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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