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不到八点。窗外晴得很干净,昨夜的海盐味还在背包里。江寻把海盐花分装成两小袋,一袋给妈妈,一袋写“司机之家”。她在卡片上记:“盐姜水寄出时提醒:少放。”
我查了今天的地铁尾班时刻,记下最后一班到站时间。江寻翻出之前做的“末班灯包”,补了一页“地铁版”:纸箱灯x1,反光条x1卷,空卡x40,彩笔x一杯,胶带x2,耳机x1,小音箱x1,喵十秒、呼吸十秒、路风、网声、笛声、竹呼吸。她在旁画了一个小轨道圈:“提醒要安静。”
她又加上一项:“纸巾x1包,热水x1杯。”说是给写卡的人擦手或暖一口。她把海盐花少量倒进保温杯的姜糖水里,试了一口:“地铁版盐姜水也行,但要更淡。”她写下比例:“姜糖10g,海盐花0.2g,水300ml。”在旁画了一个小杯,标“地铁淡版”。又加一句提醒:“站内禁饮食,记得只在外面喝。”我点头,把杯子收进背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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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提前去地铁末站踩点。末站大厅灯光比平时暗一点,角落有长椅和回音。我们找到一根不挡人的柱子,把纸箱灯贴上,绳子多绕两圈。贴上“末班灯·地铁”“写下你想对末班说的话”“灯等你”,二维码贴在站务公告板边。旁边放空卡和彩笔,小音箱贴“音量很小”。
江寻把“呼吸·十秒”放到最轻,几乎贴耳才听见。她又贴了一个小提示:“夜深,请小声写,灯也轻。”站务员路过,点头:“不要挡摄像头。”她调整灯位,偏向柱子内侧:“好。”
我们在柱子另一侧贴了一个反光条小灯版,写:“如果灯要收,请把反光条留着。”站务员笑:“这样摄像头还能看到。”江寻又在长椅边放了一张小纸灯,写:“坐一会再走,末班等你。”她把小纸灯贴纸压好,防止被鞋踢。
站里有一名值夜保安经过,问我们要不要报备。江寻把“末班灯包”打印页递给他,上面写了“轻声”“不挡路”“不挡摄像头”。保安点头:“守规矩就行。”他在卡上写:“巡夜,灯看得到我。”画了一个小盾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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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张卡来自站务员。他写:“末班人少,灯提醒我别走神。”在卡上画了一个小站亭。第二张卡来自清洁阿姨:“末班后拖地,灯照水迹。”她在卡角画了一个拖把。第三张卡来自安检员:“夜里人少,灯陪我站满最后一班。”他画了一个小安检门。第四张卡来自维修师傅,他写:“夜里巡轨,灯替我看缝。”在卡上画了一个扳手和两条轨。第五张卡来自调度员,她写:“调末班,怕漏一条线,灯在。”她画了一个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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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班前的空档,一位背乐器的女生坐下,抱着琴箱写:“演出完赶末班,灯说慢点走。”她在卡上画了一个音符。旁边一个加班完的男生写:“文件赶完,末班也赶上,灯说喝口水。”他画了一个水杯。还有一位带着画筒的女生写:“赶末班回去赶稿,灯说先睡一觉。”她画了一个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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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班到站前,车控室里传来报站声。我们录下这段“末班报站”,准备放在页面:“末班到,请乘客乘坐”。江寻笑:“给不能赶上的人听一耳朵。”站务员也笑:“别让人听得更遗憾。”江寻补一句:“可以当作提醒早点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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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班车进站,门打开的风带来一股铁轨味。车厢里人不多。我们拿着小音箱上车,坐在角落,把音量调很低,播放“喵十秒”。一位抱着纸袋的阿姨听到,笑说:“末班也有猫。”她写卡:“夜班回家,灯像跟车。”在卡上画了一个小车厢。
一个拖着行李箱的学生写:“回学校,末班很安静。”他在卡上画了一条线,“从港口到地铁”。他问:“灯会到学校吗?”江寻说:“可以寄贴纸给你。”他点头,留下邮箱。
一位穿工作服的地铁检修员也在车上换乘,他写:“巡完轨道,坐一站末班。灯说:安全到家。”他画了一个小螺帽,标“紧”。
车厢里有个戴口罩的小女孩靠在妈妈肩上睡着了,妈妈轻轻写:“末班的呼吸跟孩子一样轻。”她在卡上画了一个小月亮,贴在灯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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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到终点,站务员清车。我们把车上的卡收回,回到站厅整理。江寻把“末班报站”存入硬壳夹,备注:“末班声”。清洁阿姨又写了一张:“灯说最后再拖一次。”她把卡压在箱底。
我们补充空卡,留了半叠给站务员:“如果有人明天想写,可以继续放。”站务员说:“末班每天都有,灯可以多留两天。”江寻把绳子再紧一圈:“留着。”
我们把反光条灯版留在柱子另一侧,上面加了一张贴纸:“摄像头能看到反光,就算灯收走,也有人知道这里有灯。”站务员点头:“安心。”
站口外有一个小报亭没关,人已经不在。江寻把一张贴纸贴在报亭侧面:“如果夜里开门,灯在柱子内侧。”她在备忘录写:“明天带一盏小纸灯给报亭。”说完,她把报站声又听了一遍,确认音量够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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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已快十一点。江寻把“末班灯·地铁”页面建好,封面用站厅的弧形灯带,写引言:“末班是一天的呼吸尾声,灯在尾声里留一盏。”她把“末班报站”和“喵十秒”放在顶部,把“呼吸·十秒”放在末尾,像一个安静的句号。
后台很快有留言:“没赶上末班,听了报站声,明天早起。”“末班车厢有灯陪,虽然小声。”“加班错过末班,看到灯知道还有人醒着。”
江寻把“末班报站”剪出一段“门开声版”发给司机之家,说:“如果困了,听一声‘车门即将开启’,像有人在等你。”司机回了一个“醒”字。她又把“呼吸·十秒”发给妈妈,妈妈回:“末班的呼吸真轻。”
她把今天的卡拍照上传,分类“站务”“清洁”“安检”“维修”“乘客”。又写了一个小条贴在灯侧:“如果你明天也赶末班,欢迎写卡,灯在这。”站务员说会帮忙看着:“有卡我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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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前,江寻把“地铁末班”标在灯地图上,用一条细线连向“港口”“山路”“渔港”,像一张静静展开的网。她说:“末班是回家的线。”我点头:“也是醒着的人。”江寻把手机调成飞行模式,笑:“今天也没熬夜。”
关灯前,她把行李箱上那个学生留下的邮箱记下来,准备明天寄“末班贴纸”文件和“喵十秒”给他。她在备忘录写:“提醒他:贴纸贴内侧,别挡窗。”又把反光条多剪了几段,写:“下次留一卷在站务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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