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案把钥匙串塞进花衬衫口袋,金属片贴着大腿外侧,还有点温热。他从厨房出来,手里捏着半包辣条,刚走到门厅,院外传来轮胎碾过石子的声音。
车停稳了,三辆黑色商务车一字排开。前车下来两个穿西装的男人,左右拉开后车门。一个银发男人迈步下车,紫瞳在阳光下显得很浅。他抬手示意保镖止步,自己朝门口走来。
沈案靠在门框上,嘴里嚼着辣条,没动。
白凤站在台阶下,抬头看他。“沈先生,我来租房。”
“合同在桌上。”沈案侧身让开一点,指了指客厅茶几,“自己看。”
白凤走进来,皮鞋踩在地板上声音很轻。他走到茶几前,拿起那份打印好的文件。第一页标题写着《东街七号院租赁协议(修订版23)》,下面密密麻麻列着条款。
他翻到第二页,看到一条:“租客不得使用功率超过200瓦的电器,包括但不限于电水壶、吹风机、电动剃须刀。”
第三页写着:“房租可接受机密情报支付,但需经房东审核认定价值,并附加保密费10%。”
白凤没说话,继续往后翻。最后一页是签名栏,旁边贴着一张二维码,备注:扫码验证身份真实性,虚假信息将触发自动报警系统。
沈案坐在沙发上,打开手机记事本,新建一条:“新租客登记——白凤,押三付三,现金结算。”
手机屏幕忽然闪了一下。一行红字弹出来:【检测到高危人物,是否启动电流陷阱?】
他低头看了一眼,手指滑动,点了“否”。
白凤合上合同,抬头问他:“这些条款,都必须遵守?”
“你不签也可以。”沈案把手机收起来,“但我这房子不等人。”
“我签。”白凤抽出笔,在签名处写下名字。笔尖划过纸面时,指尖微微用力,墨迹渗入纤维深处。
就在那一瞬间,沈案脖子上的钥匙串轻轻震了一下。他不动声色,伸手摸了摸口袋,确认还在。
白凤签完字,把合同递回来。“押金已经准备好了,现金装在箱子里,需要现在搬进来吗?”
“先放一楼。”沈案接过合同,扫了一眼签名,又看了眼墙上的挂钟,“三点十七分。东西登记一下再搬。”
他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个铁皮盒,打开盖子,里面是几张表格和一支圆珠笔。他撕下一张,递给白凤:“填个清单,什么东西,多少件,用途写清楚。”
白凤接过笔,开始写字。沈案站在旁边看着。当他写下“行李箱x2,内含衣物及日常用品”时,沈案注意到他的手腕内侧有一道细长的疤痕,像是旧伤。
外面传来脚步声。四个保镖抬着两个黑箱走进来,直接往楼梯口走。
“停下。”沈案跨出一步,挡在前面。“地下室不住人,不能进。”
其中一个保镖开口:“我们只是把东西送到房间。”
“房间还没分配。”沈案掏出poS机,“先交五百服务费,搬运消毒另算。”
保镖看向白凤。白凤点头,那人掏出银行卡刷了一下。
“叮”的一声,交易完成。
沈案收起机器,指着客厅角落:“箱子放那儿,等我检查完才能挪动。”
保镖们放下箱子,退到门外待命。院子里安静下来。
白凤合上笔帽,把登记表递过去。“我能看看房间吗?”
“二楼靠南那间。”沈案说,“明早八点前必须换好床单,自带清洁工具。违反一次扣两百。”
“明白。”
“水电费每月结算,超量部分双倍收费。垃圾每天下午五点前扔到院外垃圾桶,分类错误罚款五十。”
白凤点头。“还有别的要求吗?”
“别碰别人的东西。”沈案盯着他,“尤其是厨房那个腌菜碗,谁动谁赔。”
“我知道。”白凤嘴角微动,“不会乱动。”
沈案把合同放进铁皮盒,锁好,塞回柜子。他抬头看了眼天花板,楼上没有动静。药尘子没出声,厉战天也没露面。
他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外面三辆车还停着,保镖们站在车旁,没人说话。
“你可以进去了。”沈案说。
白凤转身走向楼梯。走了两步,又停下来。“沈先生,如果我想退租,需要提前多久通知?”
“复杂。”沈案靠着墙,“到时候再说。”
白凤没追问,继续上楼。脚步声很稳,一步一步,直到消失在走廊尽头。
沈案站在原地没动。他摸了摸口袋里的钥匙串,温度已经恢复正常。墙上挂钟指向三点二十一分。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合同副本,翻到最后一页。白凤的签名清晰有力,墨迹干透了。他用手指擦了擦签名位置,纸面没有异常。
但他记得刚才那一瞬的震动。
不是错觉。
他走到门口,把门反锁,顺手拉上防盗链。然后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拉开拉环,喝了一口。
院子里,张大牛推着扫帚走过,落叶沙沙响。他朝沈案点点头,继续往前扫。
沈案靠在门框上,看着对面二楼窗户。窗帘被风吹起一角,里面没人影。
他正要转身,眼角忽然扫到什么。
那个铁皮盒的边缘,有一点红色粉末,像是从合同纸上蹭下来的。他蹲下来,用手指蘸了点,凑近看。
不是墨水。
有点像香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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