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冲天而起的瞬间。
我没跑……
我知道这光不是信号,是邀请函。
谁给的不重要……
而重要的是我得接。
名单还在膝盖上,但已经暗了。
只有那道刻痕还亮着,就在祭坛边缘那块破石碑上,我用痒痒挠划出来的“林氏女”三个字。
现在泛着红光,像刚被人用烙铁烫上去的一样。
我盯着它看,系统界面突然跳出来,黑底白字,跟打印机打出的通知单一模一样。
【检测到高维信息节点】
【建议启动导灵仪式】
我没犹豫,咬破手指,把血抹在痒痒挠顶端。
这玩意儿看着像老头搓背用的工具。
其实是祖上传下来的法器。
能通地脉、引阴气、画阵眼。
我把痒痒挠按在地上,从“林氏女”的第一笔开始,逆着划痕走圈。
这是《地脉引》里的手法,平时用来找坟头风水。
现在只能试试能不能撬开未来的墙。
墙面开始发烫。
每画一笔,脑子里就多一段画面。
不是回忆,是没发生过的事。
双月悬空……
天空裂开一道缝,祭坛塌了一半。
我站在废墟里,手里握着一块断掉的血玉。
我不信命。
但我信系统。
它让我看这些,肯定不是为了吓我。
我继续画……
九个蛇首轮廓慢慢浮现,像是某种图腾。
第七只眼睛快完成时,头顶通风管突然震动。
咔——!
一声轻响。
一枚机械义眼从管道里弹出来,直直飞向墙面,正好嵌进图腾正中央。
我认得那只眼。
玄霄子的。
她一直没露面,但她的眼睛早就盯上了这里。
现在它成了图腾的一部分,像拼图最后一块,严丝合缝。
墙上的光影活了!
不再是静态刻痕,而是流动的画面。
时间轴在跳……
数字乱闪:2025、1998、2043……
最后定格在一个月圆夜。
画面里,办公室变成祭坛。
天花板没了,露出星空。
双月同天……
一大一小……
颜色发紫……
我穿着黑色长袍,站在中央,手里拿着一把断裂的剑。
血玉在我掌心裂开,里面有东西在动,像是心跳重新启动。
旁边站着一个人,背对着我,穿旗袍,红发披肩。
陈蒹葭。
她手里提着镇魂铃,但铃不响。
她抬头看天,说了句什么,嘴型我看不清。
然后她转身,朝我走来。
可就在她迈出第三步的时候,画面跳了。
换成另一个场景:医院走廊。
还是1998年。
还是产科……
绿色瓷砖墙,日光灯一闪一闪。
一个女人抱着婴儿走过,戴口罩,手腕上有玉坠。
林淑芬。
她走进307病房,放下孩子,又抱走另一个。
动作很稳,没有迟疑。
镜头拉近她的脸。
她摘下口罩,露出嘴角的笑。
那一瞬间,我和现在的陈蒹葭对上了。
一样的眉眼,一样的冷艳。
就连耳垂上的痣都一模一样。
她们是同一个人?
不可能……
一个是二十年前的助产员。
一个是现在的市场总监。
除非……
她根本没死。
调包的不只是孩子。
还有身份……
林淑芬死了?
不……
她只是换了名字,又换了身份,活到了今天。
那张照片里的陈蒹葭,也许根本不是陈蒹葭。
是我妈。
我喉咙一紧,手差点抖。
系统提示冒出来:
【观测者即参与者】
【预言成立的前提是相信】
我冷笑……
这话听着像哲学课水群的烂梗,但现在出现在这里,就是规则。
我不是在看未来。
我是在参与未来。
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在被记录、被计算、被编排。
那系统到底是谁的?
我以为是帮我逆袭的外挂。
现在看来……
它更像是考试监考仪。
它不帮我赢,它只负责打分。
玄霄子给我这个系统,不是为了救我。
是为了测试我能不能演到最后还不崩人设。
我在祭坛哭周振南的时候,演技满分;
我在茶水间装实习生被王铁柱骂的时候,情绪到位;
我面对陈蒹葭一次次杀招还能笑着递咖啡的时候——
我都以为自己在操控局面。
其实我只是在完成剧本。
可问题是……
谁写的剧本?
我抬头看向监控探头。
红光还在闪,频率比刚才慢了,像是在等我反应。
我知道她在看。
我不躲了!
我把痒痒挠插进地面,双手撑地,盯着摄像头说:“你赢了。”
顿了顿……
我又加一句:“但我也没输。”
话音刚落,墙面图腾猛地一震。
玄霄子的机械义眼发出嗡鸣,光芒顺着刻痕蔓延,整个办公室的墙壁都被照亮。
新的画面出现了!
这次是文字。
一行行浮现在墙上,像是有人用指尖一笔一划写上去的:
“第一任实验体:陆九渊(存活)”
“第二任实验体:赵无极(崩溃)”
“第三任实验体:周振南(封印)”
“第四任实验体:陈蒹葭(待激活)”
我的名字排在第一个。
我不是最后一个。
我是第一个。
也就是说……
这场戏,从我开始,到现在还没结束。
他们都是后来者,复刻我的路径,走我走过的关卡,接受同样的考验。
区别在于,我是真人在演假戏。
他们是假人在演真戏。
难怪赵无极会蜘蛛化,周振南会被锁魂,陈蒹葭的身体越来越不像人类——因为他们不是原装的。
而我……
虽然是个被调包的孩子。
但血脉是真的,灵魂也是真的。
所以我能通关。
我能打破轮回。
我站起身,走到墙边,伸手摸那行字。
指尖触到的瞬间,墙体微微震动。
系统再次弹出:
【因果律演技已解锁】
【是否回溯三分钟内事件?】
我没有选“是”。
也没有选“否”。
我说:“我不想改过去。”
“我想知道下一步该演什么。”
空气安静了一下。
然后,机械义眼转动一圈,投射出最后一段影像。
一间护士站。
老旧的木质柜台,上面摆着登记簿。
时间显示:1998年7月1日晚上十一点五十分。
镜头对准一本翻开的册子。
第一页写着:
“接生记录编号:J-1998-701-307”
下面有一行签名。
笔迹娟秀,带着血痕。
林淑芬。
但这次不一样。
这次我能看清她的手。
那是一只年轻的手,指甲修剪整齐,无名指上戴着一枚银镯。
镯子内侧刻着两个字:
“九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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