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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文大家看个开心就好,不要硬刚,也不要追求合不合理,小说要是合理的话,那就不是小说。
本人是一个玻璃心新手作者,还请大家多多手下留情,要是喜欢的话,麻烦大家加个书架追更一下评论一下,记得五星好评呢,谢谢亲!
头痛得像被一群喝醉的施工队在里面狂敲乱砸,每一次心跳都重重砸在太阳穴上,闷得人喘不过气。姜小熙费力地掀开眼皮,视线模糊了好一阵才聚焦。陌生的天花板,巨大而冰冷的水晶吊灯折射着窗外透进来的、过分明亮的光线,晃得她眼睛刺痛。
不是她的房间。
她猛地吸了口气,宿醉的混沌瞬间被一股尖锐的恐慌刺穿。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清冽又陌生的气息,像雪后松林,混着一丝极淡的烟草味,还有……一丝若有似无的暧昧暖香。她僵硬地转动脖子,视线落在身侧。
深灰色的丝绒被面勾勒出一个男人沉睡的轮廓。被子只盖到腰际,露出宽阔紧实的肩背,线条流畅,蕴藏着不容忽视的力量感。几缕墨黑的短发凌乱地搭在枕头上,侧脸轮廓深刻得如同雕塑,鼻梁高挺,下颌线清晰利落,即使在沉睡中,也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峻。
这张脸……
姜小熙的呼吸彻底停滞了。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然后猛地抛进万丈深渊。
谢凛。
谢维然那个跺跺脚能让整个谢家都抖三抖的小叔叔。
怎么会是他?!
昨晚的记忆碎片像被砸碎的玻璃,尖锐而混乱地扎进脑海。酒吧里震耳欲聋的音乐,一杯接一杯灌下去的、颜色艳丽的液体,胃里翻江倒海的灼烧感……还有,还有谢维然那张英俊却写满厌倦的脸,和他冰冷的声音,穿透喧嚣,清晰地回响在耳边:
“小熙,我们这样太没意思了。十几年了,腻了。”
“腻了”两个字,像淬了毒的针,精准地扎在她心口最柔软的地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她以为他们会一直这样走下去,直到白发苍苍。结果呢?一句轻飘飘的“腻了”,就把她十几年的感情和期待,像丢垃圾一样丢掉了。
她记得自己冲出酒吧,眼泪混着雨水糊了一脸,冷得刺骨。后来呢?后来她好像又去了另一个地方喝酒?再后来……记忆彻底断片了。只有一些模糊的、滚烫的片段:滚烫的肌肤相贴,沉重的呼吸,黑暗中一双深不见底、仿佛能吞噬一切的眼眸……
轰——!
一股巨大的羞耻和恐惧瞬间淹没了她。她做了什么?!她竟然……竟然和谢维然的小叔叔……
姜小熙猛地捂住嘴,差点尖叫出声。她死死咬住下唇,用尽全身力气才把那声惊叫咽了回去。不能吵醒他!绝对不能!
她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动作轻得像一片羽毛。浑身的骨头像是被拆开重组过,酸软得厉害,特别是某个难以启齿的地方,传来一阵阵隐秘的钝痛,无声地昭示着昨晚的荒唐和激烈。她强忍着不适,赤着脚踩在冰凉柔软的地毯上,目光慌乱地扫过整个房间。
奢华得令人咋舌。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清晨的繁华天际线,昂贵的真皮沙发,线条简洁却处处透着低调奢华的家具。她的衣服……天!她的连衣裙皱巴巴地扔在沙发脚边,像一团被丢弃的抹布。旁边散落着男人的衬衫、西裤……还有,一条明显被暴力扯断的、细细的黑色肩带。
姜小熙的脸瞬间烧得通红,几乎要滴出血来。她几乎是扑过去,手忙脚乱地抓起自己的衣服。内衣已经不能穿了,她只能勉强套上那条皱巴巴的连衣裙,拉链拉到一半卡住了,她也顾不上,胡乱地把头发拢了拢,抓起丢在床头柜上的小包——幸好手机还在里面。
她屏住呼吸,像做贼一样,一步一挪地挪到门口,眼睛死死盯着床上那个沉睡的身影。谢凛似乎睡得很沉,呼吸均匀绵长,那张平日里总是带着疏离威严的俊脸,此刻在晨光中竟显出几分难得的柔和。可姜小熙只觉得害怕,怕他下一秒就会睁开那双深潭般的眼睛。
终于摸到了冰凉的门把手,她轻轻一拧,门无声地滑开一条缝。走廊里空无一人,铺着厚厚的地毯,踩上去悄无声息。她像只受惊的兔子,嗖地一下钻了出去,反手轻轻带上门。
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姜小熙才敢大口喘气,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几乎要跳出来。她必须立刻离开这里!马上!永远不要再见到谢凛!
她跌跌撞撞地冲向电梯,手指颤抖着按下下行键。电梯门缓缓打开,里面空无一人。她冲进去,背靠着冰冷的轿厢壁,看着楼层数字飞快地跳动,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叮——”
一楼到了。电梯门打开的瞬间,姜小熙几乎是弹射出去的,低着头,只想用最快的速度冲出这个让她窒息的地方。
“姜小姐。”
一个低沉、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穿透力的声音,在她前方响起。
姜小熙的脚步猛地钉在原地,血液仿佛瞬间冻结。她僵硬地、一点一点地抬起头。
酒店大堂璀璨的水晶灯下,谢凛就站在那里。
他显然已经整理过自己。一身剪裁完美的深灰色高定西装,熨帖得没有一丝褶皱,衬得他肩宽腿长,身姿挺拔如松。领带一丝不苟地系着,扣子严谨地扣到最上面一颗,完全恢复了那个高高在上、矜贵疏离的谢家掌权人的模样。只是那双深邃的眼眸,此刻正牢牢锁在她身上,里面翻涌着她看不懂的复杂情绪,锐利得让她无所遁形。
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什么时候醒的?!他怎么会知道她在这里?!
无数个问题在姜小熙混乱的脑子里炸开,她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手脚冰凉。
谢凛迈开长腿,不疾不徐地朝她走来。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晰而规律的轻响,每一步都像踩在姜小熙紧绷的神经上。他停在她面前,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笼罩,那股清冽的松木混合着淡淡烟草的气息再次将她包围,带着强烈的压迫感。
“跑什么?”他的声音不高,甚至算得上温和,但姜小熙却听出了里面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
姜小熙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后背抵上了冰冷的电梯门框,退无可退。巨大的恐慌和羞耻让她大脑一片空白,语无伦次:“小、小叔叔……我……对不起!我昨晚喝多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我……”
她慌乱地低头翻找自己的包,手指抖得厉害,好不容易才把钱包掏出来。里面是她工作一年多省吃俭用攒下的所有积蓄,几张银行卡和一小叠现金。她一股脑地全拿出来,双手捧着,像献祭一样递到谢凛面前,头埋得低低的,声音带着哭腔:
“小叔叔,我……我把钱都给你!昨晚的事……是个意外!我保证不会说出去!求求你……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好不好?”
时间仿佛凝固了。大堂里人来人往,但姜小熙感觉自己和谢凛像是被隔绝在一个真空的玻璃罩里,周围的一切都模糊褪色,只剩下眼前这个男人,和他身上散发出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谢凛垂眸,目光落在她那双微微颤抖、捧着可怜巴巴几张钞票和银行卡的手上。白皙的手腕内侧,似乎还有一抹未完全消退的、暧昧的红痕。他的眼神暗了暗。
他没有伸手去接钱,反而向前逼近了一步。距离骤然缩短,姜小熙甚至能看清他西装领口处一丝不苟的针脚,和他喉结下方,衬衫领口边缘,一个模糊的、小小的暗红色印记——像是一个……唇印?
这个发现让姜小熙的脸颊瞬间爆红,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谢凛忽然抬起手。姜小熙吓得一缩脖子,以为他要打她。然而那只骨节分明、修长有力的手,只是轻轻捏住了她的下巴,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迫使她抬起头,对上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
他的指尖带着一丝清晨的微凉,触碰到她滚烫的皮肤,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小熙,”他开口,声音低沉醇厚,带着一种奇异的磁性,尾音微微上扬,像是在念一个亲昵的名字,却又透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你觉得,小叔叔缺钱吗?”
他的拇指指腹,若有似无地在她下巴细腻的皮肤上摩挲了一下。
姜小熙的大脑彻底宕机了。她被迫仰视着他,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清晰地映出她此刻的狼狈和惊恐。他的问题像一颗子弹,精准地击中了她混乱的思维。
是啊,谢凛是谁?谢氏集团真正的掌舵人,身家难以估量,他怎么可能缺她这点微不足道的积蓄?她刚才的行为,简直愚蠢又可笑。
“那……那小叔叔缺什么?”她几乎是凭着本能,声音细若蚊蝇地问出了这句话。问完她就后悔了,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她为什么要问这个?!
谢凛的唇角,缓缓勾起一个极浅、极淡的弧度。那笑容并不明显,却瞬间冲淡了他身上那股冷冽的疏离感,甚至带上了一丝……难以言喻的邪气?与他平日里温润如玉、沉稳持重的“小叔叔”形象判若两人。
他微微俯身,薄唇几乎要贴上她的耳廓,温热的气息拂过她敏感的耳垂,带来一阵酥麻的痒意。然后,他用一种清晰无比,却又带着致命诱惑的语调,一字一句地,将答案送进她的耳朵里:
“缺个小媳妇。”
“轰——!”
姜小熙只觉得脑子里像是引爆了一颗炸弹,瞬间一片空白。所有的声音、光线、感觉都消失了,只剩下那四个字,如同魔咒般在她耳边疯狂回响。
缺个小媳妇……
缺个小媳妇?!
她一定是酒还没醒!一定是幻听!谢凛怎么可能说出这种话?!他是谢维然的小叔叔!是她从小到大敬畏有加、视若长辈的人!
巨大的震惊和荒谬感让她彻底失去了反应能力,只能像个木头人一样僵在原地,眼睛瞪得溜圆,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张近在咫尺、却又无比陌生的俊脸。
谢凛看着她这副彻底傻掉的模样,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快得让人无法捕捉。他松开了捏着她下巴的手,直起身,又恢复了那副矜贵从容的姿态,仿佛刚才那句石破天惊的话不是出自他口。
他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袖口,目光扫过她依旧捧在手里的那点可怜巴巴的钱,语气平淡无波:“这点钱,留着给你自己买身像样的衣服。”
姜小熙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缩回手,把钱包和钱胡乱地塞回包里,动作慌乱得差点把包掉在地上。
“至于昨晚的事,”谢凛顿了顿,目光重新落回她脸上,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力,“我会处理。现在,跟我去个地方。”
“去……去哪?”姜小熙的声音还在发抖,带着劫后余生的茫然和更深的恐惧。跟他走?去哪里?他到底想干什么?
谢凛没有回答,只是朝她伸出了手。那只手干净、修长,带着一种养尊处优的优雅,掌心向上,等着她。
姜小熙看着那只手,只觉得像看到了什么洪水猛兽。她下意识地后退,后背再次重重撞在电梯门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小熙,”谢凛的声音沉了下来,带着一丝不容抗拒的威严,“别让我说第二遍。”
那眼神,平静无波,却带着千钧的压力。姜小熙毫不怀疑,如果她敢拒绝,下一秒这个男人绝对有办法让她乖乖就范。她想起了谢维然每次提起这个小叔叔时,那种发自内心的敬畏和恐惧。
她死死咬着下唇,尝到了一丝血腥味。最终,在谢凛那极具压迫感的注视下,她颤抖着,极其缓慢地,伸出了自己冰凉的手,小心翼翼地、指尖轻轻触碰到了他温热的掌心。
下一秒,那只大手便不容分说地合拢,将她冰凉的小手完全包裹住。他的手掌宽大而有力,带着一种不容挣脱的力道和……一种奇异的、让人心慌意乱的灼热。
谢凛牵着她,转身朝酒店大门走去。他的步伐沉稳,仿佛只是牵着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姜小熙被他拉着,脚步虚浮地跟在后面,像个提线木偶。
酒店旋转门外的阳光有些刺眼。一辆线条流畅、低调奢华的黑色轿车无声地滑到他们面前停下。司机早已恭敬地拉开车门。
谢凛侧身,示意她上车。
姜小熙看着那黑洞洞的车厢,只觉得那像一张择人而噬的巨口。她下意识地想要挣脱他的手,声音带着哭腔:“小叔叔……我……我自己可以回去……”
“上车。”谢凛的语气没有任何起伏,却带着冻结一切的寒意。他手上微微用力,不容置疑地将她往前一带。
姜小熙一个踉跄,被半推半就地塞进了宽敞的后座。车门在她身后“砰”地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喧嚣的世界,也隔绝了她最后一丝逃跑的希望。
车厢里弥漫着和谢凛身上一样的清冽松木香气,混合着真皮座椅的味道,形成一种令人窒息的封闭感。谢凛随后坐了进来,就坐在她旁边,近得她能感受到他身体散发出的热度和那股强烈的存在感。
车子平稳地启动,汇入清晨的车流。
姜小熙缩在宽大座椅的一角,身体僵硬得像块石头,眼睛死死盯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不敢看旁边的人一眼。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几乎要撞碎她的肋骨。谢凛那句“缺个小媳妇”还在她脑子里嗡嗡作响,像魔咒一样挥之不去。
他到底要带她去哪儿?他刚才那句话……是认真的吗?还是……只是酒后失言的玩笑?或者……是为了报复她昨晚的荒唐?因为她是谢维然的前女友?无数可怕的猜测在她脑子里翻腾。
她偷偷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身旁的男人。谢凛正闭目养神,侧脸线条冷硬,薄唇紧抿,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看起来平静无波,仿佛刚才在酒店大堂那个语出惊人、强势逼人的男人只是她的幻觉。
可姜小熙知道不是。她手腕上似乎还残留着他手掌的温度和力道,下巴上那被摩挲过的皮肤也隐隐发烫。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是煎熬。窗外的景色越来越熟悉,姜小熙的心也一点点沉了下去。这不是回谢家老宅的路,也不是去她租住的小公寓的方向。车子驶入了一片她从未踏足过的高档住宅区,绿树成荫,环境清幽,一栋栋设计独特的别墅掩映其间。
最终,车子在一栋有着巨大落地窗、风格极简现代的别墅前停下。
“下车。”谢凛睁开眼,率先推开车门。
姜小熙看着眼前这栋陌生而气派的房子,心里的不安达到了顶点。她磨磨蹭蹭地下了车,站在车边,一步也不肯挪动。
谢凛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平静:“进去。”
“小叔叔,”姜小熙鼓起最后一丝勇气,声音带着明显的抗拒和恐惧,“您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我……我想回家。”
“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谢凛的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
姜小熙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什……什么?”
谢凛没有解释,只是朝她伸出手,重复道:“进来。”
那姿态,不容置疑。
姜小熙看着那只手,又看看眼前这栋象征着巨大财富和地位、此刻却如同囚笼般的房子,一股巨大的绝望和无力感攫住了她。她终于明白,从昨晚那个错误开始,或者说,从谢维然说出“腻了”那一刻开始,她的人生轨迹就已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彻底扭转,驶向了一个完全未知、充满危险的深渊。
而眼前这个男人,谢凛,就是那个掌控方向的人。
她还能逃到哪里去?
在谢凛极具压迫感的注视下,姜小熙最终认命般地、极其缓慢地抬起脚,迈上了台阶。她没有去碰谢凛伸出的手,只是低着头,像一个即将走上刑场的囚徒,一步一步,走进了那扇为她敞开的、却象征着未知命运的大门。
别墅内部比她想象的更加空旷和冷清。巨大的空间,极简的装修,黑白灰的主色调,线条干净利落,昂贵的家具和艺术品点缀其间,却透着一股不近人情的冰冷感,像一座精心设计的现代牢笼,没有一丝烟火气。
谢凛随手将车钥匙丢在玄关的柜子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他脱下西装外套,搭在手臂上,动作优雅而随意,仿佛只是回到了自己最平常不过的住所。
“二楼左手边第一间是主卧,”他一边解开衬衫袖口的扣子,一边对僵在玄关的姜小熙说,语气平淡得像在吩咐家政阿姨,“里面有衣帽间和浴室,洗漱用品都是新的。你先去收拾一下自己。”
姜小熙低着头,盯着自己光着的脚丫踩在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寒意从脚底直窜上来。她身上还穿着那件皱巴巴、拉链卡在一半的连衣裙,头发凌乱,脸上带着宿醉的憔悴和未干的泪痕,与这个精致冰冷的环境格格不入,显得无比狼狈。
“小叔叔……”她艰难地开口,声音干涩,“昨晚……真的只是个意外。我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了。您……您能不能……”她抬起头,眼中带着最后一丝微弱的祈求,“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我保证立刻消失,再也不出现在您面前!”
谢凛的动作顿住了。他转过身,深邃的目光落在她写满恳求的脸上。他没有立刻回答,只是迈开长腿,一步步朝她走来。
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每一步都敲在姜小熙紧绷的心弦上。他在她面前站定,距离近得她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清冽的气息。
“意外?”他重复了一遍这个词,尾音微微上扬,带着一丝玩味。他的目光在她脸上逡巡,从她红肿的眼睛,到微微颤抖的嘴唇,最后定格在她脖颈侧面,一处被凌乱发丝半遮半掩的、暧昧的红痕上。
姜小熙顺着他的目光,下意识地抬手捂住脖子,脸颊再次烧了起来。
“姜小熙,”谢凛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你今年二十三岁,不是三岁。成年人,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他微微俯身,靠近她的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势:“昨晚的事,不是一句‘意外’就能抹掉的。你睡了我,就得负责。”
“负责?”姜小熙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抬起头,声音因为震惊而拔高,“负什么责?我……我怎么负责?”
谢凛直起身,唇角勾起一个极淡、却意味深长的弧度。他没有回答,只是转身走向客厅中央的沙发,姿态闲适地坐了下来,长腿交叠,拿起放在茶几上的平板电脑,似乎开始处理什么文件。
“去洗漱。”他头也不抬地命令道,语气恢复了之前的平淡,仿佛刚才那句石破天惊的话不是他说的。
姜小熙站在原地,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负责?睡了他就要负责?怎么负责?难道……
一个荒谬绝伦、却又让她浑身发冷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难道他说的“缺个小媳妇”,是认真的?!
不!不可能!这太疯狂了!他是谢凛!是谢维然的小叔叔!是整个谢家说一不二的存在!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要她?
可是,他刚才的眼神,他说话的语气,还有他此刻这副掌控一切、不容置喙的姿态……无一不在告诉她,这个男人,是认真的。他说的每一个字,都不是玩笑。
巨大的恐慌和一种被命运扼住喉咙的窒息感再次席卷了她。她看着沙发上那个气定神闲的男人,只觉得他像一只蛰伏在暗处的猛兽,已经张开了网,而她这只懵懂无知的小兔子,已经一头撞了进去,再也无法逃脱。
她该怎么办?
逃跑的念头再次疯狂滋生。她环顾四周,巨大的落地窗外是修剪整齐的草坪和花园,远处是别墅区的围墙。她能跑出去吗?就算跑出去了,谢凛会放过她吗?以他的权势,找到她简直易如反掌。
而且……她昨晚确实……和他发生了关系。这个事实像一块沉重的巨石,压得她喘不过气。她不是那种可以随便和人上床、然后拍拍屁股走人的性格。谢凛那句“成年人要负责”像一根刺,扎进了她的道德感里。
可是,负责?怎么负责?嫁给他吗?这个念头让她不寒而栗。
就在她内心天人交战、僵在原地不知所措时,谢凛的目光从平板电脑上抬起,淡淡地扫了她一眼。
“需要我抱你上去?”他问,语气平静,眼神却带着一丝不容错辨的威胁。
姜小熙浑身一激灵,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摇头:“不……不用!”她不敢再犹豫,逃也似的转身,几乎是踉跄着冲向楼梯的方向。
她不敢回头,却能清晰地感觉到背后那道沉静而锐利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像一张无形的网,将她牢牢罩住。
二楼左手边第一间。推开沉重的实木房门,里面是一个比她租住的整个公寓还要大的空间。巨大的落地窗,视野极好。中央是一张尺寸惊人的深灰色大床,床品是同样冷硬的色调。衣帽间宽敞得离谱,里面挂着一排排熨烫整齐、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男士衬衫和西装。旁边有一个单独的隔间,里面空空荡荡,只挂着几件崭新的、吊牌都没拆的女式睡裙和内衣——尺码竟然正好是她的。
姜小熙看着那些衣物,只觉得头皮发麻。他是什么时候准备的?他早就预料到她会来这里?
浴室同样奢华,巨大的按摩浴缸,全套崭新的高端洗漱用品,甚至还有未拆封的护肤品,都是她平时舍不得买的牌子。
这一切都无声地昭示着一个事实:谢凛早有准备。昨晚或许是个意外,但今天带她来这里,甚至可能包括那句“缺个小媳妇”,都不是临时起意。
这个认知让姜小熙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她像一只掉进陷阱的猎物,而猎人正悠闲地等着她认清现实。
她拧开冷水,用力地冲洗着自己的脸,冰冷的水刺激着皮肤,让她混乱的脑子稍微清醒了一点。她看着镜子里那个脸色苍白、眼神惊恐的自己,一遍遍地问: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
手机在包里震动起来。她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冲过去翻出手机,屏幕上跳动着“妈妈”两个字。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点,才按下接听键。
“喂,妈?”
“小熙啊,”电话那头传来母亲熟悉而温柔的声音,“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昨晚维然送你回家了吗?你声音怎么听起来怪怪的?是不是感冒了?”
听到“维然”这个名字,姜小熙的心脏像是被针狠狠扎了一下,眼眶瞬间就红了。她强忍着哽咽,含糊道:“嗯……妈,我没事,就是……就是昨晚没睡好。维然他……他送我回去了。”
她不敢告诉妈妈真相。她和谢维然分手的事还没跟家里说,更别提昨晚那场荒唐和此刻的困境了。她父母都是普通的工薪阶层,一直以她和谢维然青梅竹马的感情为荣,如果知道谢维然甩了她,还出了这种事……她不敢想象他们会多担心,多失望。
“没事就好,”母亲似乎没听出异样,絮絮叨叨地说着,“对了,你爸让我问你,下周末维然有没有空?你爸钓了几条大鱼,想叫他来家里吃饭……”
“妈!”姜小熙猛地打断她,声音带着一丝控制不住的颤抖,“我……我和维然……我们……”
“怎么了?吵架了?”母亲的声音立刻紧张起来,“小熙啊,年轻人谈恋爱哪有不拌嘴的?维然那孩子是我们看着长大的,性子是傲了点,但对你还是好的。你让着他点,别太任性……”
“妈!”姜小熙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她死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我们……我们分手了。”
电话那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过了好几秒,才传来母亲难以置信的声音:“分……分手?为什么?什么时候的事?是不是你做了什么惹他生气了?小熙啊,你怎么这么不懂事!维然多好的孩子,谢家那样的门第……”
“是他提的!”姜小熙再也忍不住,冲着电话低吼出来,泪水汹涌而出,“他说他腻了!是他不要我了!妈!你能不能别总说是我的错!”
吼完这句话,她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靠着冰冷的墙壁滑坐到地上,手机也掉落在柔软的地毯上。电话那头传来母亲焦急的呼唤:“小熙?小熙你怎么了?你别吓妈妈!你在哪儿?维然他怎么能这样……”
姜小熙蜷缩在地上,抱着膝盖,无声地痛哭起来。所有的委屈、痛苦、恐惧和绝望在这一刻彻底爆发。青梅竹马的背叛,昨晚的荒唐错误,谢凛的步步紧逼,母亲的责备……像一座座大山压在她身上,让她喘不过气。
她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到眼泪似乎都流干了,只剩下干涩的疼痛。她捡起地上的手机,母亲还在那头焦急地呼唤着。
“妈……”她的声音嘶哑得厉害,“我没事……真的。就是……就是有点难过。让我自己静一静好不好?过几天……过几天我再打给你。”
她不敢再多说,怕自己再次崩溃,匆匆挂断了电话。
房间里再次陷入死寂。只有她压抑的抽泣声在空旷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她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只觉得那光芒刺眼得让她想逃避。
她该怎么办?
嫁给谢凛?这个念头让她浑身发冷。她根本不了解这个男人。在她过去的二十多年认知里,他只是谢维然那个高高在上、威严冷峻的小叔叔,一个需要仰望的存在。她甚至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和他结婚?和一个几乎算是陌生人的长辈?这简直比噩梦还要荒诞!
可是不嫁?谢凛会放过她吗?他刚才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而且……昨晚的事……她真的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吗?谢凛那句“成年人要负责”像魔咒一样缠绕着她。
就在她陷入绝望的泥沼,几乎要被黑暗吞噬时,房门被轻轻敲响了。
“叩、叩。”
声音不大,却像重锤敲在她心上。
姜小熙猛地抬起头,惊恐地看向门口。
门外,谢凛低沉平静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笃定:
“收拾好了就出来。我们去民政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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