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毅把心一横,牙一咬,下定决心。
大步走到墙边,伸手“啪”地拉灭屋顶的电灯。
老子是男人!还是她男人!
都到这节骨眼上了,还犹豫个啥?
上,谁不上?谁是坏狗孙子!
屋内瞬间暗下来,只剩下桌上那一对龙凤喜烛跳动着暖光。
橘红色的烛光映得满室通红——
红喜字、红窗花、红帐子、红被褥,都交织在一起。
暧昧的气息像潮水般漫开,裹得人浑身发烫。
他长腿一迈,两步就冲到床前。
刻意垂着眼,不让自己视线坏狗那边飘,生怕再多看一眼,就又乱了心神。
两手狠狠揪住衣角,猛地往上一掀一拉,“唰”地脱下半袖。
随手甩到床头一边,身上只剩一件军绿色背心。
手指移到腰间,解开皮带扣,“咔哒”往下一褪。
长裤顺着腿滑落,被他一脚踢到床尾,下身只剩一条宽松短裤。
屁股一沉坐到床沿,两脚一蹬,踢掉拖鞋,转身就往床另一侧的空位上爬。
一把抓住柔软的红被子,猛地往上一掀,“呲溜”一下就钻了进去。
整个过程,快得像军事化操作,带着破釜沉舟的气势。
严严实实地盖好,只露出一个黑乎乎的头顶和通红的耳朵。
身体绷得笔直,尽可能占据床上最小的面积,仿佛旁边是什么洪水猛兽。
胡柒秀眉微蹙,小脸儿鼓成了包子,愤愤地瞪着被窝里那头猪。
“脱光了睡!留着背心短裤当铠甲呐?!”
赶紧的,麻溜脱干净!
一会儿药劲儿上来了,我可摆弄不动你这大块头儿!
柴毅一听,紧闭的双眼倏地睁开,眸子里闪过一丝窘迫和狠劲。
闷在被窝里,窸窸窣窣一阵捣鼓,“唰啦”两下,将最后那两件贴身衣物脱下。
从被子边缘“咻”地一下,飞出两团布料,精准地丢在先前那堆衣服上。
动作快得,像是在赌气。
胡柒这才重展笑颜,拍手夸赞:“对嘛!早晚都得脱,干嘛不早脱!嘿嘿嘿!”
柴毅心里憋屈得厉害——
他娘的,明明老子才是新郎官,是这炕上的“天”!
怎么反倒被坏狗调戏得团团转?
像洗白白的妃子,巴巴等着“临幸”?
不行!绝对不行!
平常让让她,顺着她也就罢了!
床上的阵地,绝不能失守!不能怂!
老子得雄起,得掌握主动权!起……嗯???
柴毅的豪情壮志刚刚冒头,瞬间就被无情地现实掐灭了苗头。
绷紧手臂怎么也使不劲儿,浑身发软,带着股沉甸甸的慵懒。
怎么回事?发骚了?
啊呸呸呸——!不可能!
常年在部队摸爬滚打,淬炼出的警惕性和野兽般的直觉,立刻拉响了警报。
不是生病,感觉……马的,中招了!
心里那点羞赧、慌乱、忐忑,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面临突发状况时的超常冷静。
大脑高速运转,瞳孔微微收缩,呼吸变得轻缓绵长,耳朵捕捉着屋内的声响。
身体虽没力气,但每一根神经都绷紧着。
出错点在哪?
抹的润肤霜?嚼的药丸?点的喜烛?喝的那壶酒?……还有什么?
电光石火间,线索串联。
他猛地眼珠一转,眼神锐利如鹰隠,直刺向床边笑盈盈的胡柒,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怒骂:
“你这无耻之徒,竟敢给我下药!”
胡柒笑容一收,一脸无辜地摇了摇头:
“不是我!是你奶,你娘!走前安排的!”
柴毅气得眼前发黑,胸口的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
眯起眼睛,眸子里的寒光更甚,沉声怒喝:“那你怎么不告诉我?!”
他试图撑起身子,却只能无力地瘫床上,额角青筋突突狂跳。
胡柒耸了耸肩,满不在乎地摇了摇头,语气不屑地回道:“为什么告诉你?”
她凑近了些,烛光照在脸上,映出狡黠的笑,“我跟你关系很好吗?还是告诉你,对我有啥好处?”
柴毅猛地闭上眼,胸膛剧烈起伏。
鼻子里的气息又粗又重,跟拉风箱似的。
显然被这话噎得,气得够呛,偏偏浑身发软,连拍床板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拍人了。
能怎么办?
他已经“躺平”,毫无还手之力。
只能在心里哀嚎,盼着坏狗能有点“狗德”,嘴下留情,别把他啃得骨头都不剩。
可能吗?用脚指头想都知道不可能。
自己现在就是案板上的肉,任由坏狗随意拿捏处置,一丁点反抗都做不了!
柴毅气得浑身颤抖,憋得心口发闷。
跟满脑子废料,不讲武德的坏狗讲道理?无异于对牛弹琴!
不行,得想办法转移话题,不能让胡柒动手动脚。
尽量拖延时间,说不定等会儿,软筋散的药效就能退几分呢?!
硬刚不行,讲理不通。
柴毅的理智和求生欲,开始疯狂运转。
必须想办法转移话题,吸引坏狗的注意力,拖!能拖一秒是一秒,说不定等会儿,药效……
呃,软筋散好像时效最短,也得三小时。
他强压着心头的火气,哑着嗓子开口问:“我是怎么中招的?”
目光扫过桌上燃烧的蜡烛和空了的酒壶,“药下在哪?是酒?还是蜡烛?或者……两者都有?”
胡柒眼睛倏地一亮,心里忍不住拍手叫好。
诶嘿——!
她这老公,看着是一身疙瘩肉的莽夫样,没想到心思这么细,反应够快得呀!
其实,这也并不难猜。
婚房里,除了那张床,其余的全是柴家人张罗布置的。
猫腻指定藏在这些东西里,而且老登们早就惦记着想“药”倒他了。
更何况,叶家私下研制秘药的事,柴毅早就收到了信,一直小心提防着呢。
千防万防,竟在新婚夜中招!
“嘿嘿嘿——!”
胡柒才不管他在想啥,嘴上嘚嘚什么。
跟苍蝇搓腿似的,搓了搓小手,一脸猥琐地凑了上去。
这可怪不得她!
东西都是婆婆和太婆婆拿来的,也是她们一手安排的,自己可是“清白”的。
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
与其让猪拱白菜,不如让白菜拱猪。
谁“欺负”谁,重要吗?不重要!
过程是其次,最后能“圆房”就行!
谁占上风……咳咳,在上面不都一样嘛?!
“你干什么?!”
柴毅一瞅她那色眯眯的样儿,听着她那猥琐又得意的笑声,身上的汗毛瞬间竖起。
试图用眼神震慑对方,拼尽力气发出一串低吼:“我警告你,离我远点!
老子是你男人,不是任你摆弄的玩意儿!”
“诶,话不能这么说。“
胡柒伸出食指,在他嘴上虚虚地点了点,凑到他耳边,热气喷在他脖颈上。
嘴里还振振有词地念叨:“人生不过三万天,你给我玩两天又怎么了?
再说了,你咋不想想,世上这么多男人,我偏偏就只玩弄你一个,这不是偏爱是什么?”
柴毅死死瞪着她,胸膛气得一鼓一鼓,被这一套歪理邪说堵得心塞。
偏又身子软得使不上劲,只能从牙缝里挤出气音:“你这他娘的也叫偏爱?你跟土匪有什么区别?!无、耻!下、流!”
“唉……“
胡柒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手上动作不停,悄悄摸到被角,“我有什么错?说到底,我也只是犯了一个,全天下女人都会犯的错误罢了!”
要怪,就怪你长得合我胃口,出门在外又不守男德!没事儿出门勾引我干嘛?你相亲不就是找人欺负你嘛?谁欺负不是欺负?!”
理不直,气也壮地啰啰完。
猛地用力,一把将那床碍事的大红被掀开。
下一秒,烛光毫无遮拦地洒落在柴毅身上。
她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像两个小灯泡,嘴巴张成了o形,咧着嘴又是一阵嘿嘿嘿坏笑。
不错不错!Very good!
光不溜秋,壮硕又结实!
宽肩窄腰,胸又大又圆,腹肌块块分明,往下……
咳咳,好一个肌肉贲张的男模模!
比上辈子自己花重金定制的仿真男友身材还要哇塞!
重点——活的,能动,大大,有劲儿!
纯天然无添加,荷尔蒙爆棚啊!
“吸溜——”
实在没忍住,咽了口口水。
嗷呜一声往前一扑,整个人就半趴在了黑猪身上。
张嘴就朝着那又大又圆上啃去,留下一个湿漉漉的牙印。
手上也没闲着,一手顺着腹肌往下探索,另一手在手臂和后背上肆意游走,摸得不亦乐乎。
“嘿嘿嘿,我的,都是我的!这肌肉,这手感……赚翻了!啊哈哈哈哈——!”
“胡——柒——!”
柴毅哪能忍得下去,瞬间恼羞成怒。
双目赤红地瞪着她,浑身上下只有一张嘴和两眼珠子还能动弹,那也要将反抗进行到底!
奇耻大辱!简直是奇耻大辱啊!
他柴毅活了二十八年,枪林弹雨没怕过,艰难任务没怂过,卧底潜伏没退过。
今天被自己人坑不算,还要被自己媳妇儿……不成!万万不可!
“你给我住手!听见没有!你这女流氓!....!!!”
他咬牙切齿地低吼,说话都带着颤音,偏头想躲开那乱蹭的小脑袋,却挪动不了一点。
“你再摸那里试试!......胡、柒!再敢胡闹,等老子药效过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你……你给我等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啊……你这坏狗!别他娘的咬了!”
心里更是又气又急又无奈——
坏狗!土匪!流氓!你这臭不要脸的!
等老子能翻身那天,就是你身葬此地之时,非得好好治治你这坏性子不可!
抱怨再多,全是口嗨!
柴毅连推开她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眼巴巴看着那坏狗在自己身上“为非作歹”,憋屈得直想骂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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