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山站起来试着走了几步,果真好了很多,不再像之前那样有一种隐隐的刺痛了。他暗道这药水真神奇,这么快就见效了,随即连忙道谢。
“你刚才说那莱是做给你做接应,是怎么回事?”陈远接着问道。
刘山看了眼那莱,说道:“那莱是缅甸华人,他们专门接应被骗的夏国人逃跑,收取报酬。约定费用是4万元,他把我送到国门,给我办好回国的手续,他是今天凌晨开车接我逃跑的。只是没想到我们都快要到达夏国口岸了,却被诈骗园区的人追了上来。我们只得改道,奔向缅甸与夏国交界的山林。”
陈远看了眼那莱,他还以为这两人都是被骗去缅北的,没想到是这样的关系。
“你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扶起刘山,陈远问道。
“先下山吧,还好我的手机还在,可以联系家人转点钱坐车回去。” 刘山掏出手机,庆幸道。
陈远点头道:“好,那走吧!”。
“你呢?”陈远看向那莱。
“我原路返回就可以了。”见陈远问话,那莱连忙答道。
看来蛇有蛇道,这家伙经验丰富。陈远心里暗想。
见他没做伤害夏国人的事,陈远没有打算为难他,不过眼前正好有一件事需要他来做。
“你要回去的话,地上这些人你看要怎么处理,这些人处理不好,你回去后恐怕会很麻烦。”陈对着那莱说道。
他是故意这么说的,对于缅北诈骗团伙的种种恶行,陈远早有耳闻,看着眼前这些恶贯满盈之徒,他自然是不会放过。在陈远眼中,他们早已是死人。让那莱来干这事更合适。
那莱听到陈远这么说,立刻会意。他也知道这些人最后不管是不是他杀的,都和他脱不了干系了,何不爽快的应下,也算给陈远交了个投名状,毕竟陈远对他来说也是一个危险人物。
那莱也不废话,捡起地上的一把砍刀,就朝躺在地上的人走去,不一会工夫,地上八人全部被那莱抹了脖子。
看着掉落地上的手机,陈远眉头微皱,手机是可以定位的,而这里又是第一现场,一旦被夏国警方或是诈骗团伙察觉,搞不好还会惹来麻烦。于是他对那莱说道:“那莱,他们身上的手机有定位功能,把尸体全部集中在一起,手机和武器收起来带走,找个山崖扔下去。”
那莱应了声好,就继续干活。这些尸体本来相距就不远,不一会工夫,那莱就把八具尸体拖到了一起,然后脱掉一具尸体的上衣,把六把砍刀包裹了起来。
地上那两支枪支,陈远早早就已经收了起来,放进了空间戒指内。陈远心想,手枪这么危险的东西,还是自己保管得好。
那莱耐心地逐一翻查着每一具尸体的口袋,想要找到一个打火机,好将这些尸体焚烧掉,彻底消除痕迹。
陈远抬了抬手,对着那莱道:“不用找了,这瓶东西你拿着,等下往这些尸体上洒下即可。”。说完扔给那莱一个小瓶子。
正所谓药毒不分家,药用不好也是毒,毒用好了也是良药。对于短短一个月就领悟了《医道圣体推演》第一篇的陈远来说,他的医学造诣已经很深,身上不但有用于救命的良药也有剧烈的毒药。
他手上的这个小瓶,里面装着的是一种植物炼制的特殊溶剂。这种溶剂一旦接触血肉之躯,便能迅速融解,化作一摊水。
那莱虽然很疑惑,但还是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接过小瓶子。
“你做完这些就可以离开了,我们先下山了。”说完,陈远带着刘山离开了。
但他们并没有走远,陈远通过精神力感应着那莱的一举一动。见那莱按照陈远的交代一一做完后离开了,陈远这才带着刘山往山下走去。
“今天在山里发生的事对谁都别说,否则你将有无尽的麻烦。”陈远郑重地叮嘱刘山。
“嗯!今天有什么事情发生吗?”刘山做出一副疑惑的样子问道。
闻言,陈远微微一笑,没有说话,继续朝山下走去。心想暗道这家伙倒也聪明,只是怎么就傻傻地被骗去了缅北。
看着智能手表屏幕上显示的地图,陈远眉头不由一皱。“这里距离夏缅边境不远,不过几里路,但距离滇省最近的乡镇都要三四十公里。
看来得先去附近的村子看看有没有顺风车。这么想着,陈远快步往地图上标注的村庄走去。
此时,这个小村庄里,一名大约二十岁的少年,腰间挂着一个皮革包,里面插着一把约四十厘米的短刀。他右手紧紧地握着刀柄,眼睛盯着面前飞来飞去的苍蝇。
路边一位老者扛着一把锄头走来,看到少年的动作,好奇地靠近过来看。
可就当他靠近时,少年已然出刀。没等老者看清楚,少年的刀就已经入鞘。他只来得及看到一道刀光闪过,年轻男子已恢复了原来握刀的姿势,他百分百肯定,这把刀已经出过鞘。
紧接着,老者脸上露出了震惊的神色,因为他看到一只已经分成两截,正在缓缓下落的苍蝇。
“影子,你的刀越来越快了。”老者惊叹道。
听到老者的话,年轻男子放开握刀的手,点头叫了声:“老村长!”
这时,不远处跑来一位中年妇女,她边跑边喊:“影子,你师傅突然晕倒了。”她气喘吁吁的,人还没到便把事情喊了出来,看得出事情很急。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影子猛地拉住中年妇女的手,急切地问道。
中年妇女喘息未定,喉头滚动了一下,就在影子快要失去耐心时,她缓过了一口气,说:“你师傅晕过去了,快去瞧瞧!”
她的话音刚落,影子唰的一下便跑远了,留下面面相觑的两人。
老村主任和中年妇女连忙也跟上去。“春花,黄大爷是怎么晕倒的?”老村长关切地询问,心中不禁为黄大爷担忧。
“哎呀!我看到他正在菜园里浇水,突然间身子一软就倒下了。我吓得连忙跑过去,看到他脸色惨白。现在我男人和邻居正帮忙照看,让我来通知影子。”
接着又轻声嘀咕道:“我看这次可能不行了。”
“别瞎说。”老村长不再理会中年妇女,快步朝黄大爷家赶去。
陈远和刘山走进了这个小村子,正想找个人问问有没有顺风车去镇上,便看到一个少年背着一个老人跑进了村医务室。边跑还边急切地喊:“医生,医生!”后面还跟着好几个人,有的帮忙扶着背上的老人。
见到有人病危,出于职业习惯,陈远迈步跟了进去。
此刻一名约莫四五十岁的中年人正在检查老者的身体。他量完血压后,摇了摇头,神情严肃地说:“收缩压已经达到180了,情况紧急,必须抓紧送去县医院才行。”
“有没有什么办法先治疗一下?我怕师傅坚持不到医院啊!”看着师傅发白的脸色,影子万分着急。
师傅现在是他最亲的人,如果连师傅都走了,那他真的就……他不敢再往下想。
村医沉默了,他只是一个村医,这种濒死之病他能有什么办法。
看到这个场景,陈远知道不能再拖了。“我来看看!”一个声音打破了现场的沉默。不等众人有所反应,陈远已经迅速而专业地对老者进行了初步的身体检查。
“呼吸深而慢、不规则,掐捏手臂无反应,侧脸部下垂,血压大幅升高、双侧瞳孔不等大,深度昏迷、无法唤醒。”陈远说出了黄大爷的症状,看向影子道:“很明显,这是脑出血。”
影子听到陈远讲的这些症状,虽然听不懂,但他知道陈远肯定是一个比村医厉害很多的医生。听到脑出血时顿时吓了一跳,连忙哀求:“求你救救我师傅吧!”他用祈求的目光看着陈远,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时间紧急,陈远没有再推脱,他直接说道:“好,现在还来得及。”
脑出血越早治疗越好,否则就算治好,脑干和神经元也可能受损。陈远取出来一盒银针,正准备治疗,却听见旁边的村医突然说道:“中医?这么危急的病你用针灸来治?”他对陈远提出质疑。
影子疑惑地看着村医,问道:“针灸不能治吗?”
“中医治慢病,黄大爷的病情这么危急,还是快点送去医院吧!再晚人就没了。”村医催促道,他是害怕人死在了医务室。
陈远不理会村医说的话,拿出来银针正要朝老者头部穴位插去。
“喂,你在做什么?赶紧停下来,出事了你担当得起责任吗?”村医厉声斥责陈远。
陈远眉头皱了起来,看了眼村医,又看向影子,问道:“要不要治?”
影子顿时犹豫不决,心中忐忑,师傅的重要性让他难以抉择,任何一丝意外都是他所不能承受的。
“你是什么人呀?怎么跑到我们村来了?”村医再次质问道。
陈远知道医不叩门的道理,如果自己救了人还要被对方威胁治不好就要背责任,那他宁愿不发这个善心。见影子迟迟未答,村医又在一旁喋喋不休,陈远索性收起银针。
不过他还是不想看着病人就这么死去,便做了一番自我介绍:“我是岭南省中正医科大学的中西医双博士,我叫陈远。”陈远看了看村医,又转头看向影子,“如果不需要我治那就赶紧送去医院吧!不过我看病人很难坚持到医院。”
中正医科大学在国内还是很有名的,他跟其他大学不同,是以夏国一位民主革命的伟大先驱的名字命名的。
听到陈远是中正医科大学的博士,影子立马不再犹豫,跪在了陈远面前,哀求道:“我求求你救我师傅吧,不管结果怎样,都不会怪你。”
“你说你是你就是啊?有什么证明你说的是真的”。村医仍不依不饶。
“怎么?救死扶伤还需要证明我妈是我妈才能救吗?”陈远已经不耐烦了,看向村医质问:“我也是偶然经过这里,恰巧发现这事,出于医生的责任心,才想出手相助。难不成我还要随身携带证件不成?”
陈远故作站起身,说道:“既然你们不同意,那就算了。你们还是抓紧时间送去医院吧,这病可得争分夺秒。”说完转身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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