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们……!”她挣扎着想爬起来,但心口黑石的剧痛和反噬让她浑身痉挛。那最后一刀,虽未彻底毁掉黑石,却重创了其核心,更重创了申晴的本源邪力!
白冰脱力地跪倒在泥水里,大口喘息。召婷眼神黯淡,银铃碎屑散落身边。金月趴在地上,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章璐射出那一刀后,眼前彻底一黑,再次软倒。四人用尽一切,伤痕累累,只换来申晴暂时的退却和重创。冰冷的雨,无情地浇在她们浴血的身体上。碾房内,申晴怨毒的咒骂和痛苦的呻吟隐隐传来,如同毒蛇在黑暗中吐信。几人已经没有力气再战。
子夜时分,勐巴拉后山腾起血色浓雾,雾气中隐约浮现金莲暗纹。章临渊转醒,倚着半截桃木剑喘息,左臂断口处的纱布已被血浸透成黑褐色。手机外放的《永远的兄弟》在山谷间回荡,副歌生亦相依,死也相随的旋律与鬼婴啼哭交织,竟显出几分苍凉悲怆。
现在走还来得及!章临渊撕下道袍缠住渗血的五行旗,旗角朱砂符文已被血污浸得模糊。金月突然甩出三枚铜钱钉入槐树,铜钱入木三寸:武当山还欠我爷爷三坛老酒,走了谁去讨债?她指尖掐诀,铜钱嗡鸣震落腐叶,树影中幽绿瞳仁骤然后退。
召婷摘下银项圈上的兽牙,蘸血在萨满鼓面画出勐巴拉图腾,青铜铃在腰间叮咚作响:爷爷说萨满战死之地,百年后草木皆带煞气——正好镇这妖邪!白冰沉默着展开折叠屏,申晴别墅的3d模型正被黑气缠绕,无人机热成像显示地下室有三十七处生命反应。
赳赳老秦,共赴国难。这可是您教的!召婷忽然轻哼课堂上的战歌,指尖划过鼓面血图腾。金月剑指抹过铜钱剑,接道: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章临渊心头震颤,摸出弹匣推向白冰:最后一颗...
要留你自己留!白冰突然抢过弹匣塞回他腰间,改装无人机嗡鸣升空,朱砂燃烧弹能撑三分钟,够你唱完《正气歌》。话音未落,地面猛然塌陷,十八具缠着血色符纸的阴沉木棺破土而出。申晴突然出现赤足踏着血色莲花凌空而降,月白香云纱袍在金铃脆响中翻飞: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玉杭弟弟若以礼来降,金莲教左护法之位虚席以待!
吾善养吾浩然之气!章临渊暴喝一声,断剑携降龙十八掌的刚猛掌风劈出,剑气化作青龙虚影直扑申晴面门。鬼婴尖叫着撕开棺盖,三十七具青紫婴尸裹挟腐臭黑雾席卷而来。金月甩出铜钱剑引动天雷,五行旗迸发的五色光芒却被黑雾吞噬,旗面金木水火土篆文竟渗出鲜血。
天罡北斗,起!白冰厉喝,章璐按动手中遥控器,无人机群炸成漫天火球。燃烧的朱砂在空中交织成八阵图虚影,鬼婴撞上光幕发出烤肉般的滋滋声。召婷的萨满鼓震碎三具飞头降,腐烂头颅拖着肠子砸向槐树。章璐的飞刀洞穿鬼婴眼眶钉入树干,刀柄《正气歌》符纸轰然炸响,冲击波震得申晴莲台微晃。
冥顽不灵!申晴骨鞭如毒蛇缠住章临渊脖颈,鞭梢倒刺扎入动脉:最后问一次,降是不降?章临渊左手并指如剑,残缺的太极拳揽雀尾绞住骨鞭,突然暴起使出独孤九剑破鞭式。剑锋擦过申晴耳畔削落金莲耳坠,露出耳后狰狞的暹罗刺青。
黑雾中突然伸出五只鬼爪将章临渊按在祭坛上,肋骨摩擦声音清晰可闻。申晴赤足踩住他胸口,足踝金铃震出摄魂魔音:天地有正气?你看看这些孩子——她袖中飞出三十六张惨白人皮,竟全是失踪幼童的面容!他们的正气在哪?
章临渊咳着血沫摸向怀中雷符,却发现法器早已被黏液腐蚀。手机仍在循环播放凯旋的日子不醉不归,他忽然轻笑出声:金月,开巽位!召婷,震雷!五行旗应声倒转,萨满鼓引动天雷劈落。申晴急退时,章临渊咬破舌尖喷出本命精血,血雾中浮现出《正气歌》全文,每一个字都燃起金色火焰。
疯子!申晴的咒骂被雷声淹没。鬼婴在浩然正气中化作脓水,她却趁机甩出骨鞭卷向白冰咽喉。章璐的飞刀后发先至,刀身刻着岂曰无衣四字,将骨鞭钉死在血色莲台上。整个后山地脉突然震动,更深的黑暗中传来万千婴灵恸哭——真正的杀招此刻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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