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溪然猛地抬头看去。
“殿下怎么这么问。”
皇甫瑞葳很久之前就想这么问了，从熟悉以后，她发现苏溪然就经常露出这种眼神。
“很久之前就发现了，兰若姐姐经常在透过我在看什么东西。”
苏溪然有些不敢开口，她想把皇女和狗比，但真的很像。
皇甫瑞葳看出来苏溪然的犹豫，也不想逼她，“兰若姐姐不想说，可以不说，先把药喝了。”
苏溪然一口喝完，马上被递过来一个蜜饯。
“殿下很像十五。”
皇甫瑞葳没想到苏溪然原来有喜欢的人。
“姐姐如果喜欢十五，可以悄悄养在公主府，等咱们和离后，能和喜欢的人光明正大在一起。”皇甫瑞葳没有什么语调的说出来，让人听不出来说话的人的心情。
苏溪然没想到都让自己在公主府养人了，又有些气，自己和别人好了她就这么大度。
“十五已经死了。”
皇甫瑞葳意识到自己勾起了苏溪然的伤心事，忙说：“兰若姐姐对不起。”
皇甫瑞葳也不敢再问下去了。
“没事，殿下睡吧！”
*
起云来书房给皇甫瑞葳送汤，皇甫瑞葳问道：“起云，你知道十五的事吗？”
“知道，殿下十五怎么了？”
皇甫瑞葳拿勺子拨弄汤，“能和我讲讲吗？”
“可以，十五是小姐从一个猎户手里买的一只可爱的四眼金包铁，小姐一点一点喂大的，只听小姐一个人的话，后来被孟小将军踢死了。”说着起云就语气低落起来。
皇甫瑞葳抓到重点，苏溪然没有喜欢的人，最喜欢的狗被第一个未婚夫踢死了。
“十五得罪他了？”
起云想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孟小将军，十五就总朝着他叫，有一次十五叫的时候小姐没有在身边，被孟小将军一脚踹了出去，撞在树上吐血死了，小姐看到了全程。”
皇甫瑞葳用手拍了一下桌子，起云吓了一跳。
“殿下。”
“没事，就是觉得这个孟小将军不是人。”
起云点头，她也这么觉得。
皇甫瑞葳想着如果兰若姐姐想再嫁人的时候一定要过自己这一关，省得什么垃圾都往跟前凑。
“起云，殿下喝了吗？”苏溪然问道。
“喝了，小姐您怎么不自己送过去，殿下问十五来着。”
苏溪然想起来昨天就有些气，这人竟然随意让自己在公主府养人了。
“不送，把账本给我拿过来。”
最近几天苏溪然都不怎么搭理皇甫瑞葳，皇甫瑞葳还以为因为自己问十五把苏溪然问伤心了。
又不敢再送一只过去，毕竟原本的没了其他的替代不了。
皇甫瑞葳笑着过来问，“兰若姐姐，明天我休沐咱们去游湖吧！现在天暖和。”
“好啊！”难得能出门一趟，苏溪然也愿意。
凑到苏溪然身边悄声的问，“兰若姐姐这里怎么样。”
苏溪然看着眼前的小船，“殿下咱们换个船吧！”
“好换。”
苏溪然把小七带到一个大船跟前，“殿下咱们用这个。”
皇甫瑞葳让进礼去找船家，“殿下不用让进礼过去。”
苏溪然直接拉了皇甫瑞葳上去，“这是我的船。”
走到船舱，打开窗户正好可以看见窗外的景色。
皇甫瑞葳给苏溪然倒了一杯茶，分外殷勤。
“兰若姐姐喝茶。”
想起来回来越来越晚，苏溪然问道，“殿下最近很忙？”
“对，最近父皇给的活比较多，还有几个师傅的作业要写。”
“殿下不是已经不用上学了吗？”
“有几个大儒是我老师，我平时也会写他们留的作业。”
俩人聊的正好，苏溪然脸色变了一瞬，皇甫瑞葳看到了，顺着视线看过去。
这不是当初打过的那个人。
抬手关上了窗户，“兰若姐姐咱们看另一边。”
下船的时候又碰到这个人，皇甫瑞葳拉上苏溪然就走。
“兰若姐姐，没事我已经让进礼去悄悄打他一顿。”
苏溪然笑了出来，“殿下再打一顿不怕被母后罚吗？”
“兰若姐姐见过我之前打他？”
苏溪然点头，“当年还要多谢殿下的维护，我在远处看到了。”
皇甫瑞葳以前总想行侠仗义，跑出皇宫遇到了这个渣男在诋毁女子名声，看不过去，套麻袋悄悄打了一顿，身上弄得脏兮兮，回去被母后罚了。
“本来就是他不对，这个人渣。”
俩人正在岸边走着，一个玉树芝兰的公子过来，皇甫瑞葳看到这个熟人，长得人模狗样，不干人事。
用深情款款的眼神看着苏溪然，“兰若。”
“承安侯世子自重，还是不要随意攀扯女子的小字。”
“微臣参见殿下。”
“免礼。”
这个狗东西，当初想议亲的是他，不想再议怕得罪人，说清就好，他可倒好给自己立了一个受害者人设，拉踩别人一波。
皇甫瑞葳用上了平时惯用的语气，“还请柳世子让路。”
“殿下，这是我和苏小姐的私事。”
“承安侯世子，这是我夫人。”
苏溪然有些厌恶的开口，“我和世子没有什么私事。”
“兰若，咱们怎么没有私事，这是你送我的玉佩。”承安侯世子拿出来一块玉佩。
苏溪然脸色铁青，皇甫瑞葳看到周围有人过来，快速从承安侯世子手里抢过玉佩，一脚把人踹进湖里，带着苏溪然走了。
速度太快，周围人还没反应过来，进礼已经派人侍卫去湖里捞人了。
皇甫瑞葳的手一直被苏溪然紧紧地捏着都已经有些泛白，回到公主府，“兰若姐姐，玉佩给你。”
苏溪然接过玉佩，看到皇甫瑞葳泛白的手，也没有吭一声，“起云，查我手里的玉佩和这块哪块是真的，再查这些年有没有人拿这个玉佩去银庄取钱。”
“小姐，咱们手里的玉佩是假的，这块才是真的。”
苏溪然气笑了。
“兰若姐姐，你没事吧！”
一双关心的眼睛看过来，“殿下，我没事。”
“兰若姐姐有事可以和我说，人手不够可以找进礼调人手。”
等起兰回来汇报，没有人拿着这块玉佩取银子，苏溪然才松了一口气。
“起兰，传令下去，废掉这块编号玉佩，以后有人拿旧工艺玉佩去铺子里取银子的，报官审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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