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心里再恨,也不得不承认许大茂这招确实拿住了他的死穴。虽然暗地里把许家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表面却挤出一脸假笑,态度来了个急转弯。
大茂,这话说的......
你有难处,我能坐视不管吗?
急什么呢。
我刚才那番话,不也是为你好嘛。
其实你的事还有转圜余地。
毕竟发生在麦香岭那种穷乡僻壤,又不是四九城的地界。
俗话说得好,山高皇帝远。在那儿张书记就是土皇帝,只要把他打点好了,你这事儿就能捂住。
厂里这边交给我来周旋。
街道办那头你也得抓紧。王万春既然找到你们街道,就得赶紧把王主任任那边摆平,千万别让事情闹大。
等把这些关节都疏通好,风头过去自然就没事了。
听李为民给出解决方案,许大茂立刻换了副嘴脸。
方才还趾高气扬的主儿,转眼又成了点头哈腰的货色。
李厂长,我这人粗鲁,您千万别往心里去。就当我是放屁......
我这事儿全指望您了。
钱不是问题,人脉关系还得仰仗您多费心。
说着从兜里摸出根小金条。
虽说娄小娥家被抄了,但在分割财产时,许大茂跟刘海忠可没少往自己兜里揣。当然,比起娄家的万贯家财,这些不过是九牛一毛。更何况娶娄小娥时,娄家私下给的嫁妆也相当可观。
尽管许大茂没有官职在身,但他交际广泛。出身不佳的娄家还指望着这位女婿能帮衬一二。
许大茂那声副厂长叫得李为民心花怒放,加上递上的一根金条,李为民对他的态度顿时热络起来。
王主任任那边你熟悉,记得打点妥当。
麦香岭公社那边我会找张书记周旋,尽量把这事压下来。
一群穷酸能翻出什么浪花?
你又不是麦香岭的人,这就是优势。只要张书记肯帮忙,随便编个理由就能糊弄过去。那边不闹腾,这事自然就没人知道了。
李为民说着又瞥了许大茂一眼,末了补充道:最近别抛头露面是其一,另外多备些硬通货。丑话说前头,不是我要贪你的钱,是办事需要打点。没钱开路,光靠嘴皮子顶什么用?明白吗?
明白!明白!
许大茂点头哈腰送走李为民,转身就往地上啐了一口:呸!王八羔子,什么玩意儿!
许大茂已经消失三天了。
自那夜携款潜逃后,这人就像人间蒸发一般。更奇怪的是,相关部门突然偃旗息鼓——麦香岭公社和街道办次日来过一趟,找娄小娥问了话,之后又走访了几次。可到了第三天,连街道办也没了动静。
虽然当事人已三天未归,四合院里关于许大茂的传说却愈演愈烈。究竟犯了什么事?至今仍是个谜。
这年月,城里人没什么消遣。嚼舌根、揭人短,便是最好的娱乐。
傻柱又鬼鬼祟祟溜进了茅房。出院后他总像做贼似的——即便许大茂的事暂时盖过了他的风头,可院里人哪会忘记这位茅房战神的英勇事迹?
用21世纪的语言来说,这完全是在博眼球。
要不是中途冒出许大茂那档子事。
傻柱这事儿绝对能登顶热搜榜首。
一个男人没了命根子,这话题谁能不好奇?
尽管傻柱一直嘴硬说没事,可他的话谁信。
厕所这种腌臜地方。
却成了围观傻柱的欢乐源泉。
虽然少了死对头许大茂让戏码少了些钬花,但跟傻柱不对付的人可多了去了。
一只鞋从厕所飞了出来。
差点砸中扒墙头的闫解成。
闫解成你个**,扒什么墙头?有啥好看的?
厕所里传来傻柱的怒吼。
躲过袭击的闫解成不以为意:都是爷们儿怕啥?我能占你便宜咋的?这么小气连看都不让看?该不会真没了吧!
院里看热闹的可不少。
闫解成这话一出。
顿时爆发出哄堂大笑。
有人笑得直不起腰。
傻柱你听!大伙儿都认同我说的!
要真没事你慌啥?
闫解成越说越来劲。
一声暴喝炸雷般响起。
这回收拾。
闫解成本想继续逗他,但见傻柱真急了,也就见好就收。
毕竟他也怕把傻柱彻底惹毛。
虽说不怕傻柱的智商。
也不怵他这个人。
这个活宝被人取笑还乐在其中呢。
关键是傻柱的武力值。
真要发起疯来谁都拦不住。
这回躺枪的是棒梗。
害傻柱沦落到这步田地的祸首,偷王棒梗又来招惹傻柱了。
与闫解成不一样。
棒梗是正大光明从门进来的。
结果被傻柱一砖头砸翻在地。
因为没认出来。
傻柱这回是真下了狠手。
当下。
棒梗头上就鼓起个血包,哇哇大哭起来。
算这小子走运。
没被傻柱一砖头拍死,已经是这位偷王最大的福气。
棒梗咋了?我的心肝哟!
眼睛看不见。
虽不知道具体情况。
但光听动静,贾张氏就明白宝贝孙子出事了。
慌慌张张。
老寡妇险些摔个嘴啃泥。
秦淮如这会也不帮着傻柱说话了。
看见儿子从厕所方向哭嚎着走过来,她赶忙上前查看伤势,心疼地喊着:我的宝贝疙瘩哟。
傻柱!
你怎么能往死里打呢!
秦淮如冲着厕所方向怒喝。
贾张氏也猜到是傻柱干的,连珠炮似的咒骂,把傻柱骂得狗血淋头。
什么断子绝孙、光棍命之类的话都往外蹦。
而此时。
傻柱曾经接济贾家的恩情,比如出钱给贾张氏看病,自己差点做不成男人都没追究等等,全被老寡妇抛到九霄云外。
秦淮如也是一个德行。
这时。
系着裤腰带的傻柱满脸委屈地从厕所出来。
贾婶、秦姐,你们听我解释。
我......我真不知道是棒梗!
我......
支吾半天。
傻柱也说不出完整话,只能去查看棒梗的伤势。
你眼瞎了吗?没看见棒梗头上这么大个血包!
秦淮如板着脸,声音尖利。
要不是眼睛看不见影响发挥,贾张氏现在都能戳着傻柱脑门骂街了。
最后还是易忠海出面打了圆场。
就说了一句话:赶紧送孩子去看大夫。
..........
说起棒梗。
真是三天不收拾就敢拆房子的主儿。
一日不生事端,皮肉之痒尚属小事,仿佛不闹出动静就无法昭示其存在感。
翌日。
闫家四兄妹皆外出未归。
趁闫埠贵与老伴前往供销社购盐之际。
那小子盯上了闫老西的脚踏车。
近来囊中羞涩,令棒梗浑身不得劲。
说实话。
即便腰缠万贯,他那双手也闲不住。
身为盗门圣手。
不得不承认。
棒梗在梁上君子这份事业上可谓殚精竭虑,恪守本分,当真是行行出状元,爱岗又敬业。
至于闫家自行车如何被棒梗从院里弄出来的,恰巧撞见他在卸车轮的曹漕也不清楚。
毕竟。
前情并未亲眼得见。
不过。
贾家窃贼团伙分工之明确,确实令人叹服。
在不远的小巷深处。
借着夜色掩护。
依稀可见棒梗正专心拆卸闫家脚踏车的轮胎,两个妹妹小当与槐花则在其身后望风。
终究年纪尚轻,道行不够。
末了。
几个娃娃的注意力全被卸车轮吸引,浑然忘却了把守巷口要道的职责。
从供销社出来。
买到食盐的闫家老两口却阴沉着脸。
嘴里絮絮叨叨骂个不停。
原是疑心售货员抬价诓骗,卖贵了盐给他们。
实则。
人家照常价出售。
奈何。
这对老夫妇向来心思不正。
至于买盐这等小事为何要夫妻同行。
说来简单。
都是精于算计的主儿。
连亲生骨肉都要提防。
夫妻间哪还有真心信任。
都恐单独前往会让对方中饱私囊。
纵使携款分文不差。
仍消除不了彼此猜忌。
“这个孙同志,太死板了。要是老齐在,肯定能给咱们优惠。都到下班时间了,也不知道灵活点。公家的东西,至于这么较真吗?挣那点工资还操这么多心,这么替公家打算,公家是他亲爹娘!”
闫埠贵一脸不满地嘀咕着。
三大妈跟着附和:“就是!听说他前阵子相亲没成。就这种一根筋的性子,哪个姑娘能看上他!”
就在两人还在抱怨买盐的事时,迎面碰上了曹漕。
“三大爷,三大妈,盐买好了?”曹漕笑着打招呼。
两人没接话,反倒盯着表情古怪的曹漕。闫埠贵皱眉问:“曹漕,你这是抽什么风?一会儿笑一会儿乐的,中邪了还是脑子出毛病了?笑得怪瘆人的。”
像闫埠贵这种人,嘴里自然吐不出好话,总爱往坏处想。
“曹漕,你搞什么名堂?”三大妈也追问。
“别提了!”曹漕摆摆手,“刚才我看见棒梗在偷偷卸车轱辘呢,那小子手脚挺利索,弄得满手油,还往脸上抹,活像只花脸猫,你们说好笑不好笑?”
一听这话,闫埠贵和三大妈顿时来了精神。
“真的假的?”三大妈抢先问。
“谁家的自行车这么倒霉被那小子盯上了?”闫埠贵也凑热闹。
老两口浑然不知内情,还乐呵呵地看别人笑话。反正只要不是自家的车遭殃,他们就只管幸灾乐祸。
他们才不在乎是谁家的车,只要自己高兴就行。尤其是想到车主发现车轱辘不翼而飞时暴跳如雷的样子,更是乐不可支。
这种快乐简直让人通体舒畅。
还没等到曹漕开口。
闫埠贵夫妇已经热钬朝天地讨论起来。
会不会是老卢家的?他家有辆自行车。
要是他家的才好呢。那个老卢整天骑个破车耀武扬威,现在让他尝尝车轱辘被偷的滋味,看他还能嘚瑟不。
话说棒梗这孩子真有两下子,连车轱辘都能卸,这可是技术活。
.........
喜欢四合院:开局送贾张氏进精神病院请大家收藏:(m.motanshuwu.com)四合院:开局送贾张氏进精神病院墨坛书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