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能想到,进来时好好的,现在却出不去了。
“曹漕,你给我记着!”
他咬牙切齿地撂下这句狠话。
接着。
慌里慌张的闫解放左看右看。
虽说钱已经到手。
可要是被父母撞见,这钱怕是保不住了。
老话说得好。
命可以不要,钱绝不能丢。
闫解放深谙此理。
为了守住那点积蓄。
他硬着头皮往窗边挪。
实在不行就跳窗逃走。
可这法子根本行不通。
傻柱家的窗户正对院子。
这会儿满院都是人。
跳出去不等于自投罗网吗?
“咋办?”
“到底咋办?”
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情急之下。
闫解放目光落在床底下。
没等闫埠贵他们进屋。
他一骨碌钻进床底,像条泥鳅似的蜷缩起来。
可惜床下地方太小。
如今的床铺大多又窄又短,根本没有足够的空间让闫解放完全躲藏。
闫解放的上半身勉强挤在床底,可屁股却明晃晃地暴露在外。
此刻的闫解放已经顾不得许多。
能躲多少是多少。
他在心里默念:千万别发现我,谁都看不见我。
房门突然被推开。
闫埠贵和三大妈风风钬钬地冲了进来。
闫埠贵催促道:快去看看家里少了什么东西。
其实不用丈夫提醒。
三大妈已经开始清点家当。虽说没什么贵重物品,但哪怕丢个锅碗瓢盆也让人心疼。
为了让这场戏更精彩。
也为了最大限度收集怨念值。
曹漕事先用一颗糖收买了邻居家的小虎子,让这个六岁孩子去派出所请陈所长。
小虎子乐颠颠地跑去报信。
曹漕选择留在现场自有打算。作为这出好戏的导演,他必须在场才能确保怨念值收获最大化。
刚进屋的曹漕看到闫解放的窘态时,不禁愣住。
他怎么也没想到。
书里那些荒诞的情节会在现实中重现。
从前看小说时,总嫌弃反派角色行事太过弱智。哪有人真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所谓顾头不顾腚的说法,原以为只是夸张的比喻。
可眼前这一幕。
却让曹漕真切见识到了闫解放的荒唐。
曹漕忍不住感叹,生活果然比艺术更富戏剧性。
某些情节或许被夸张修饰过,但现实往往比虚构更加荒诞离奇。
虽然只瞥见床角露出的半截身子,但曹漕确信那就是闫解放——除了他,院里没人能干出这种藏头露尾的勾当。
三大爷!三大妈!
曹漕突然提高嗓门。
老两口正埋头清点家当,听到叫唤不耐烦地抬头。
干啥?闫埠贵拉长了声调。
来自闫埠贵的怨念值+5000
系统提示不断刷新。自打曹漕揭露闫家遭贼,这对夫妇的怨气就没停过。
您瞅那儿。曹漕指向床尾。
确切地说,是床下那个显眼的轮廓。围观群众原本都等着看闫家丢了多少家当,经这一指才注意到异常。
来自闫解放的怨念值+
新记录诞生了。蜷缩在床底的闫解放咬紧牙关,暗自发狠:曹漕你给我记着,这事没完!剧痛让他的脑袋重重磕上床板,却硬是憋住没出声。
咦,这是什么东西?
竟然还能动!
可真稀奇!
曹漕饶有兴趣地说道。
来自闫解放的怨念值增加。
系统的提示音如常响起。
闫埠贵悄悄向三大妈使了个眼色。
到底是多年夫妻,三大妈立即会意。
转眼间,三大妈便抄来了擀面杖。
拿什么擀面杖,去取刀!
闫埠贵急忙纠正。
显然三大妈虽然领会了丈夫的意思,却在挑选武器时出了差错。
躲在床底的闫解放听得一清二楚,吓得魂飞魄散。
你们两个老东西,心肠比老虎还毒!
算你们狠!
他在心里将父母骂了千万遍。
迫于形势,闫解放只得缓缓从床底退出来:爸,妈,别动手,是我!
就差那么一丁点儿。
要是闫解放再晚出来几秒,闫埠贵的菜刀就要落在他的屁股上了。
闫解放像条虫子似的从床底爬出,刚转过身,抬头就看见闫埠贵高举的菜刀还未放下。看着那明晃晃的刀刃,他不由得后背发凉。
这一刻,他甚至怀疑父母是故意的——他们早就猜到是自己,却偏要演这出戏来收拾儿子。
解放?三大妈目瞪口呆地望着二儿子,结巴了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闫埠贵终于放下菜刀,推了推眼镜问道:解放,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们去问曹漕!
闫解放对曹漕怒不可遏,甩出一句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来自闫解放的怨念值加。”
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
显然。
因为曹漕的所作所为。
闫解放对他的怨恨已经到了极点。
与闫解放的愤恨形成鲜明对比,曹漕显得十分平静:“问**什么?我怎么知道发生了什么。”
虽然这么说。
但紧接着。
他又补充道:“三大爷,这是不是印证了您常说的那句老话。”
作为院里最有学问的人。
文化人闫埠贵,肚子里装满了各种典故。
正当他还在琢磨曹漕的用意时。
曹漕已经揭晓了答案:“日防夜防,家贼难防。你们家是不是出了内鬼?”
若非曹漕捅破这层窗户纸。
闫家人可能还会将怒钬全部发泄到他身上。
然而,这两个字一出口。
刷刷!
三大妈和闫埠贵立即将目光投向闫解放,眼神充满质询,仿佛在问:解放,真是这样吗?
对别人来说。
曹漕这招挑拨离间或许不会奏效。
但闫埠贵和三大妈可不是一般人。
这对父母对子女的防备之心,在整个四九城恐怕都难找出第二对。
若不是不放心儿女。
早上出门时。
他们也不会给门锁上两道锁。
若不是疑心重。
也不会等闫解旷和闫解媞离开后才动身。
在闫家,肥水不流外人田的道理根本行不通。
别说外人,就连闫解旷几兄妹自己都怀疑,他们到底是不是亲生的。
“曹漕,你胡说什么?”
“哪来的什么内鬼!”
“你说谁是家贼!”
闫解放立刻急了。
陈所长来了。
小虎子办事效率挺高。
很明显。
他已经把四合院的情况向陈所长汇报了。
不然。
陈所长一到也不会直接问:哪家被偷了?损失大不大?
陈所长,误会,都是误会。
闫解放脸色大变,急忙解释:根本没小偷,您别听人瞎说。对了,您怎么过来了?
我让小虎子请的陈所长。
曹漕直截了当地承认。
来自闫解放的怨念值加。
系统提示不断响起。
闫解放气得牙痒:曹漕,又是你搞的鬼!
解放,你瞪着 ** 嘛?
曹漕一脸无辜,转头看向闫埠贵夫妇。
三大爷,三大妈,你们评评理。
我好心帮忙还错了?
这事我不管了,以后房子被拆也不关我事。
说完。
曹漕往后退了一步。
陈所长到场。
这场戏也该收场了。
该得的怨念值已经到手。
来日方长。
陈所长听完众人七嘴八舌的讲述,很是头疼。
本以为是个 ** 案。
原来只是家庭矛盾。
但他还是按程序处理完才离开。
陈所长依然规章制度执行公务。
闫解成一个老实胆小的人。
陈所长并未对他施加压力。
他就已经交代了所有情况,并将积蓄全部交出。
此刻的闫解成满腹委屈,回家取自己的钱,难道这也算违法?
事前。
他完全没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三大妈向来把钱看得很重。
当下。
连忙上前替儿子开脱。
毕竟。
闫解成是她亲生骨肉,那些钱也确实是他挣来的。
在众目睽睽之下。
闫解成辛苦攒下的积蓄,转眼间被三大妈夺走。
当然。
这钱也不是白拿的。
陈所长,都是误会,纯粹是误会。
我儿子知道家里最近困难,他父亲也失业了。这次专门回来送生活费。谁知道会闹出这种误会,连您都惊动了。
曹漕,你也太粗心大意了!
眉开眼笑的三大妈滔滔不绝地解释着。
闫埠贵也喜形于色,在一旁帮腔。
既然事情已经解释清楚,那就算了。
我白跑一趟没什么,只要你们的财产没损失就好。
说完这些,陈所长便离开了。
闫埠贵和三大妈一路将陈所长送到大门外。
唯独闫解成一个人黯然神伤。
看着空空如也的双手,他欲哭无泪:这叫什么事!
解放兄弟!
还在难过呢?
要我说,真没必要!
俗话说得好,吃亏是福。
你瞪什么瞪?
我说错了吗?
再说了,这好处也没落到外人手里。男子汉大丈夫,心胸要开阔些。
老话说。
苍蝇腿也是肉。
虽然好戏已经散场,但能捞点零碎也是好的。
人渐渐 ** 了。
曹漕走到闷闷不乐的闫解放身边,摆出兄长的架势开导他。
来自闫解放的怨念值加。
系统提示突然响起。
都说结局有彩蛋。
以前曹漕不信。
现在信了。
说实话。
在收到这六万点怨念值前。
曹漕对闫解放没抱太大希望,结果却让他喜出望外。
曹漕,你个**。你故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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