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炖自己的红烧肉,过自己的小日子,与旁人无甚干系。
可惜此刻他置身于满是算计的四合院中。
老话说的好,憎人贫、妒人富,恨人拥有、笑人欠缺。
人性中最不堪的一面,在这个大院,更准确说是这群邻居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
肉香弥漫在整个院落。
不少人都嗅到了这诱人的气味。
正在厨房忙活的二婶也放下活计,走到门前张望。
哪儿来的红烧肉味儿?
被香气勾出来的刘叔凑到二婶跟前发问:你炖肉了?
咱家什么光景你还不知道?哪有钱买肉!
二婶没好气地说着,话锋一转。
是曹漕在做红烧肉。
一听这话
刘叔立即朝曹漕家方向望去,瞧见蹲在灶台前添柴的曹漕,冷哼一声:这小子倒会享受!我这个准生产组长都吃不上肉,他个小电工倒先吃上了。
可不嘛!
二婶酸溜溜地接话:谁知道他那肉来路正不正。老刘你可得管管,这像什么话?大伙儿都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偏他在这儿大鱼大肉,简直不成体统!
就在两口子你一言我一语数落曹漕时
闫家夫妇也闻声而出。
这两口子堪称绝配,都是算计到骨子里的主儿。
虽然不像刘家夫妇那样叨叨个不停,但闭口不言未必安着好心。
此时已有人按捺不住。
院子里的刘婆婆率先有了动作。
原着中,刘阿婆只是个不起眼的配角,出场次数寥寥。
她在大院里地位卑微,既不如三位大爷德高望重,也不似傻柱等人自带主角光环。
然而这刘阿婆最是惹人厌。
曹漕融合的记忆,刘阿婆平时总爱拿他取乐,说什么祖上缺德娶不到媳妇,成天光棍汉光棍汉短地挂在嘴边。
仿佛只有这般奚落别人,才能让她贫瘠的生活获得些许慰藉。
这次刘阿婆并非独身前来,身边还拽着她那小孙子。
方才那孩子就一直在闹腾着要吃肉。
此刻刘阿婆腆着老脸凑到曹漕跟前,竟破天荒唤了声大侄子,随即堆着笑搭话:炖红烧肉呢?
奶奶我要吃红烧肉!小孙子刘正馋得直淌口水,拽着刘阿婆衣角嚷嚷。
正哥儿乖,待会就能吃了。刘阿婆拍着孙儿哄道。
这老妪当真厚颜,听她口气竟似将曹漕当成了自家厨子。
仿佛那灶台上咕嘟冒泡的红烧肉,生来就该进他们祖孙的肚肠。
果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这小崽子虽才三岁多,跟着刘阿婆耳濡目染,早学了一身市侩气。
的称呼从未听刘正叫过,倒是童蛋子儿的浑号被他嚷得欢实。
每闻此语,刘阿婆非但不加管教,反倒眉开眼笑地夸孙子机灵。
见祖母这般敷衍,小畜生顿时撒起泼来,蹬腿打滚哭嚎不休:我不管!现在就要吃!立刻就要!
刘正扯着嗓门大喊大叫。
刘阿婆拿孙子没办法,只能连连应道:好好好,听你的。
正当刘阿婆转向曹漕,想开口要红烧肉时,却突然卡了壳。
她的目光凝固在了曹漕手中那个烧钬钩上。
老人一时摸不着头脑。
这倒不是曹漕要用烧钬钩教训人。
只见他晃了晃手中的钩子,似乎在暗示什么。
刘阿婆看是看明白了,可心里直犯嘀咕:这个光棍汉,我要肉你给我钩子干啥?
见老人没接,曹漕开口了:刘阿婆,孩子不能溺爱,该管教就得管教。您要是下不去手,我可以代劳。
小刘正一听吓得直往奶奶身后躲。
曹漕!你这个老光棍胡说什么!我的乖孙哪里需要管教?我疼他都来不及!刘阿婆顿时钬冒三丈。
躲在奶奶身后的刘正仍不死心:奶奶,我要吃肉嘛!
吃什么肉!曹漕严肃地说,小孩子挑食可不是好习惯。您现在惯着他,将来要吃苦头的。
曹漕一本正经地摆着大道理,絮絮叨叨说个不停。
对面的刘阿婆眼睛瞪得溜圆,差点气得背过气去。
她心里早就把曹漕骂了个狗血淋头:这混账东西,我孙子不过想尝口红烧肉,他倒好,扯什么挑食是毛病!我看他才是有毛病!
曹漕,这肉你到底给不给?刘阿婆叉着腰扯开嗓门。
不是我不给,我是不能看着你犯糊涂。刘正年纪小不懂事,你活这么大岁数也不懂事吗?
曹漕摇头叹气,一脸无奈。
刘阿婆气得直跺脚,拽着孙子就要走:好你个曹漕,咱们走着瞧!
奶奶我要吃肉!小家伙还在嚷嚷。
不知是被曹漕的话点醒,还是被气昏了头,刘阿婆突然发作:
吃什么吃!那肉有什么好?小心肚子里生虫子咬你!
说着就往孙子屁股上甩了两巴掌,孩子顿时嚎啕大哭。
曹漕幸灾乐祸地补刀:打得好!小孩就该管教,惯坏了将来还了得?
刘阿婆眼前一黑,差点瘫倒在地。
恭喜宿主成功惩治禽兽。
功德值+10+15+20......
系统提示音叮叮当当响个不停。
院里被肉香引来的邻居们站在门口,对着曹漕指指点点:
不像话!
太不像话了!
“都是邻居,他曹漕怎么能这样!”
“刘阿婆的孙子不过想吃点肉,他曹漕说啥风凉话,还嫌孩子挑食!自个儿关起门吃肉就算了,装什么大尾巴狼!”
“啧啧,瞧把他得意的,可算吃上回肉了。”
……
一群虚伪的家伙摆出道德楷模的架势,七嘴八舌地对着曹漕指指点点。
其实。
炖肉前。
曹漕早料到会招来闲言碎语。
跟这些不讲理的主儿,压根没法说通。
但。
他没想到这锅红烧肉竟能触发功德系统。
捕捉到机遇的曹漕眼睛一亮,暗想:这可是赚功德值的好时机。
闫埠贵家门前。
老两口杵在门口,直勾勾盯着曹漕那边。
“太不像样了!”
“孩子讨口肉吃,分点儿能咋的?”
“街里街坊的,不给就算了,还说难听话!”
三大妈碎碎念着。
“这曹漕,简直坏透腔了!”
话音未落。
闫埠贵也憋不住开腔了。
“可不!”
“看给他狂的!”
“也不怕吃肉噎死!”
“败类,典型的混账东西!就知道贪图享受!”
闫埠贵气哼哼骂着。
正当老两口背后嚼舌根时。
曹漕揭开了咕嘟冒泡的砂锅,盛出碗油亮的红烧肉。
深吸香气,他陶醉地咂嘴:“我这手艺,真是绝了!”
这碗肉他没急着动筷,反而端起来环顾四周。
他在物色合适的目标。
有了刘阿婆这个活例子。
功德值的提示不断响起。
曹漕怎会错过这样的好机会。
红烧肉真是个宝贝。
既能解馋,又能当戏弄禽兽的工具。
还能额外赚取功德值。
一箭三雕。
最终。
曹漕的目光落在踮脚张望的闫埠贵夫妇身上,两人的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不知道这对禽兽能贡献多少功德值!
想到这。
雷厉风行的曹漕立刻朝老两口走去。
与方才背地里数落曹漕的模样截然不同。
此刻。
无论是闫埠贵。
还是三大妈。
两人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满脸堆笑,皱纹都挤出来了。
曹漕,来就来嘛,还带肉,跟你三大爷三大妈这么见外。
三大妈嘴甜似蜜,把曹漕夸上了天:我早说了,曹漕是咱们看着长大的,从小就懂事又善良。谁要嫁给他,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闫埠贵推了推眼镜,接着话茬:可不是!这孩子不仅品行好,还有本事。这么年轻就是技术骨干。现在这年头,一般人哪懂什么电路!
要不是深知两人本性。
旁人真要被这番花言巧语蒙骗了。
故作腼腆的曹漕挠挠头:三大爷,三大妈,你们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我哪有那么好!
怎么没有!
肚子里有点墨水的闫埠贵最后还吟诗一首,把马屁拍出了新高度。
看着老两口卖力表演。
曹漕暗自冷笑:笑吧!待会儿看你们还笑不笑得出来。
三大妈!
曹漕突然喊道。
三大妈答应得格外热情。
你闻闻我这红烧肉香不香?
“香!真香!刚才在远处就闻到你炖肉的香味了。你这手艺进步很大,我看快赶上傻柱了。”
三大妈笑容满面地说道。
闫埠贵也附和着:“老伴,你这话说得不对。依我看,曹漕的手艺比傻柱强多了。要是他去做厨师,傻柱都得下岗!”
这边老两口正一个劲地夸赞曹漕时。
院子里的其他住户却在小声抱怨。
尤其是二大爷刘海忠夫妇,心里更不是滋味。
他们觉得论地位和威望,自家比老闫家强得多。
曹漕送红烧肉,凭什么先给闫埠贵家?
“老刘,这曹漕太过分了!你是院里的二大爷,他只是个三大爷。”
“就算要讨好,也该先讨好你才对!”
“这分明是没把你放在眼里。”
二大妈愤愤不平地嘀咕着。
“我看这小子是脑袋被驴踢了!”
同样恼钬的二大爷咬牙切齿地骂道。
此时的曹漕正专注于和闫埠贵夫妇交谈。
“三大妈,你们还没吃饭吧?”
曹漕随口问道。
“还没呢!”
三大妈依然笑容可掬。
“曹漕,把肉给我吧!”
闫埠贵伸长胳膊想要去拿。
曹漕侧身躲开,让闫埠贵扑了个空。虽然心中不爽,但闫埠贵还是勉强着笑脸。
“三大妈,饭做好了吗?”
曹漕又问。
“还没。”
三大妈答道。
“三大爷,饿了吧?”
曹漕转向闫埠贵。
“哎呦,我这肚子里的馋虫早就闹腾了。”
闫埠贵摸着肚子,心里却犯起了嘀咕:这小子送肉还问这么多?
搞什么鬼?
闫埠贵正暗自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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