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通道的光褪去时,“沈记修表铺”的铜铃正好晃了晃。沈砚推开门,铺子里的景象和离开时一模一样:祖父的工作台还摆着铜制修表工具,柜台上的机械表依旧停着,但当他怀里的苏颂残片和槐叶铜片拿出来时,那些停摆的机械表突然“咔嗒”一声,秒针竟同时转了起来,指向了“10:09”——是他们从汴京回来的时间。
“先找那个抽屉。”林夏的声音很轻,怕打破铺子里的宁静。沈砚走到工作台前,蹲下身,拉开了最下面的抽屉——之前他总觉得这抽屉空得很,现在却看见抽屉深处,藏着个小小的木盒,木盒上刻着的图案,正是槐叶上的“沈记”招牌。
木盒没锁,但沈砚刚碰到盒盖,怀里的苏颂图纸就飘了出来,图纸上的“天衡”“地轴”二字慢慢变淡,最后变成了一串数字:“1007”——是老怀表停摆的时间,也是第一阶段齿轮卡壳的时刻。
“这是密码?”林夏凑过来,看着木盒上的凹槽。沈砚试着把老怀表的表芯取出来,对准凹槽放进去,“咔嗒”一声,木盒真的开了。
盒子里没有别的东西,只有一本泛黄的小册子,封面上写着“时光锚点手记”,落款是“沈砚祖父·沈修时”。沈砚翻开第一页,里面画着的,竟是苏颂和祖父的合影——苏颂穿着宋代官服,祖父穿着现代的修表匠工装,两人并肩站在水运仪象台前,手里都拿着乌木镊子,镊子上夹着的,正是苏颂残片的另一半。
“原来祖父早就见过苏颂!”林夏的声音带着震惊。沈砚继续往下翻,手记里写满了祖父和苏颂的“跨时空对话”:苏颂在汴京造仪象台时,总觉得擒纵器少了点“活气”,于是用铜片刻下“天衡地轴”图案,想传给后世懂修表的人;祖父年轻时偶然进入游戏,在汴京遇到苏颂,两人一起打磨铜漏零件,约定要守护好“时光的齿轮”。
“所以第一阶段的蒸汽钟、铜壶滴漏,都是祖父故意留下的‘练习’。”沈砚的手指抚过手记里的字迹,祖父的笔迹和苏颂的批注叠在一起,“他怕我直接面对仪象台的危机会慌,所以先让我修那些老物件,练‘听齿轮说话’的本事。”
手记的最后一页,夹着张小小的地图,地图上标注着三个红点:第一个是“沈记修表铺”,第二个是“汴京水运仪象台”,第三个则是个陌生的地名——“长安钟楼”。地图下方写着一行字:“第三阶段,需寻‘钟鼎之魂’,补全时光闭环。”
“第三阶段要去长安?”林夏的监测仪突然亮了起来,屏幕上跳出新的系统提示:【第二阶段“汴京擒纵”完成,解锁第三阶段“长安钟鼎:时光闭环的钟魂溯源”,开启倒计时72小时】。
沈砚把手记和地图收好,放回木盒里。他走到柜台前,拿起那只祖父留下的老怀表,此刻怀表的秒针正匀速转动着,表盖内侧刻着的“守时即守心”,和苏颂图纸上的字迹,竟一模一样。
林夏走到他身边,看着铺子里重新转动的机械表:“你说,祖父现在是不是在某个时空里,和苏颂一起看着我们?”
沈砚点点头,把老怀表揣进怀里,又拿起乌木镊子——镊子尖的银丝,正和苏颂残片、槐叶铜片的光呼应着,泛着淡淡的暖光。他抬头看向窗外,阳光正好照在“沈记修表铺”的招牌上,木质的“沈”字亮得晃眼,像在说“接下来的路,还要继续走”。
“72小时后,去长安。”沈砚的声音很坚定,手里的镊子轻轻碰了碰柜台的机械表,表盘里的齿轮“咔嗒”响了一声,像是在应和。林夏笑着点头,监测仪屏幕上的长安地图,正慢慢展开,地图上的钟楼图案,和汴京的水运仪象台一样,藏着时光的密码,等着他们用乌木镊子,一点点拨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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