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的光影流转,在摄影棚人造的华山云雾、绿幕合成的悬崖峭壁和道具搭建的亭台楼阁间倏忽而过。镜头前的“令狐冲”,从华山之巅的初露锋芒,到思过崖的黯然神伤,再到与任盈盈的月下相逢……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一种令人屏息的魔力,将那个潇洒不羁、情深义重又带着几分落拓的浪子演活了。
导演王导的眼睛越来越亮,看叶风(苏衍)的眼神如同看着稀世珍宝,赞不绝口。剧组上下,从主演到群演,再到场务灯光,无不被这个仿佛脱胎换骨、气场惊人的“苏衍”所慑服。他(她)在镜头前是活生生的令狐冲,镜头之外,却又是那个沉默寡言、眼神疏离、带着一种生人勿近冰冷气息的存在。这种极致的反差,更添神秘。
只有经纪人李姐,眉头越皱越紧。她看着那个在镜头前挥洒自如的身影,看着工作人员敬畏又带着点痴迷的眼神,心里的不安如同藤蔓般疯长。太不对劲了!苏衍是她一手带出来的,几斤几两她清楚得很!这演技,这气场,这……这完全像是换了一个灵魂!尤其是偶尔捕捉到他(她)独自一人时,那双琥珀色眼眸深处一闪而过的、非人的冰冷漠然,让她脊背发凉。她私下试探过几次,得到的回应要么是沉默,要么是那种带着奇异磁性和慵懒冰寒、完全不像苏衍的简短回答。
“苏衍,你……你最近是不是压力太大了?或者……” 李姐又一次在保姆车里,小心翼翼地开口,眼神紧紧盯着对面闭目养神的人。
叶风(苏衍)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几不可察地发出一个鼻音:“……嗯?”
这一个音节,就让李姐后面所有试探的话都噎在了喉咙里。那声音里的冰冷和漠然,让她感觉自己像个对着深渊喊话的傻子。
终于,棚内的主要戏份杀青。剧组浩浩荡荡,启程前往真正的华山,进行最后也是最重要的实景拍摄——思过崖悟剑、黑木崖决战等重头戏。
当车队沿着蜿蜒的山路盘旋而上,窗外葱郁的山色越来越近,一种奇异的、仿佛来自灵魂最深处的悸动,开始在叶风(苏衍)的胸腔里无声翻涌。越靠近那座熟悉又陌生的巍峨山峦,那悸动就越发清晰、强烈。
华山。
三万年前,这里曾是魔族一处重要的据点,山腹深处,蕴藏着连接深渊的薄弱节点。也是在这里,人族联军趁魔族内乱之际,发动了那场惨烈的突袭。魔王战死,魔族溃败……而他,作为最后的王嗣,在重伤濒死之际,被数位人族大能联手,以整座华山地脉为基,引动九天星辰之力,布下那绝天封地的恐怖封印,将他连同最后一丝魔元,硬生生打入山腹最深处、接近地脉核心的冰冷黑暗之中!
三万载岁月,沧海桑田。昔日的战场早已被时光抹平痕迹,化作游人如织的险峻奇峰。但那深入骨髓的冰冷、黑暗、死寂,那封印破碎时如同灵魂被撕裂的剧痛……此刻,随着距离的缩短,如同蛰伏的毒蛇,猛地苏醒,狠狠噬咬着叶风的意识!
他(苏衍)坐在保姆车靠窗的位置,闭着眼。宽大的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线条冷硬的下颌和紧抿的薄唇。放在膝盖上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一股无形的、压抑到极点的冰冷气息,如同实质的寒流,悄然弥漫在车厢内。
坐在旁边的李姐下意识地裹紧了外套,狐疑地看了看空调出风口,又看了看旁边仿佛一座即将爆发的冰山般的“苏衍”,心头的不安达到了顶点。
抵达华山脚下,剧组入住山腰酒店。稍作休整,便立刻开始熟悉场地,为第二天的拍摄做准备。
当叶风(苏衍)踏上华山那熟悉的、带着亘古凉意的石阶时,每一步都仿佛踩在自己的骸骨上。山风呼啸,吹动他额前几缕碎发,也带来游客嘈杂的喧闹声、导游喇叭的讲解声、以及……一丝极其微弱、却如同附骨之疽般的、源自地脉深处的魔力波动!
那波动极其隐晦,混杂在庞大的山体元气之中,若非他是这封印的亲身承受者,若非他拥有最纯粹的魔王血脉,绝难察觉。那是封印破碎后残留的痕迹?还是……当年那几位人族大能留下的、监视这片区域的某种后手?
叶风(苏衍)的脚步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墨镜后的琥珀色眼眸深处,一丝极淡的紫芒如电般闪过。他(她)的感知如同无形的触须,悄然向山体深处探去……
“苏衍!!苏衍哥哥!!!”
“啊啊啊!真的是他!好帅啊!!”
“苏衍看这里!看这里!”
就在这时,一阵尖锐兴奋的尖叫声如同海啸般从下方石阶涌来!一群举着手机、相机,脸上贴着“苏衍”名字贴纸的年轻女孩,如同发现猎物的狼群,尖叫着、推搡着,不顾保安的阻拦,疯狂地向上冲来!瞬间将正在熟悉地形的剧组人员冲散!
无数闪光灯疯狂闪烁,手机镜头几乎要怼到叶风(苏衍)脸上!尖叫声、呼喊声、推挤声……形成一片混乱而狂热的音浪!各种香水、汗水、防晒霜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形成一股令人窒息的浊流,将他(她)瞬间包围!
“苏衍哥哥!给我签个名吧!”
“哥哥!看镜头!啊啊啊!”
“哥哥你好帅!新戏加油!”
一张张因为兴奋而扭曲的年轻面孔挤到眼前,无数只手伸过来,试图触碰他的衣服、手臂。这突如其来的、毫无预兆的、属于现代“追星”的狂热冲击,如同最粗暴的噪音,瞬间撕裂了叶风刚刚凝聚的、探向地脉的感知!
一股源自魔王血脉深处的暴戾杀意,如同被点燃的炸药,轰然在叶风(苏衍)的胸腔里炸开!墨镜后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森寒!他(她)的指尖,一缕几乎凝成实质的暗紫色幽芒即将迸发而出!
“让开!都让开!别拍了!剧组工作!请配合!” 李姐尖锐的声音和几个壮硕保镖的奋力阻拦,勉强在狂热的人群中撕开一道缝隙。李姐几乎是扑过来,一把抓住叶风(苏衍)的手臂,将他(她)往旁边相对人少的观景平台拖拽。
“快走!苏衍!别愣着!” 李姐的声音带着后怕和焦躁。
叶风(苏衍)被拽着,脚步有些踉跄。他(她)猛地甩开李姐的手!力道之大,让李姐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惊愕地看着他。
他(她)站在原地,胸口剧烈起伏着(强行压制着毁灭的冲动)。墨镜遮挡下,无人能看清他此刻眼中翻涌的惊涛骇浪——三万年的封印之痛被强行打断,蝼蚁的狂热喧嚣如同跗骨之蛆!这具凡俗的躯壳,仿佛下一秒就要被体内沸腾的魔元撑爆!
就在这时,一个举着自拍杆、脸上贴着夸张爱心贴纸的圆脸女孩,突破保镖的缝隙,猛地冲到了叶风(苏衍)面前,几乎将手机怼到了他(她)的墨镜上!
“苏衍哥哥!我是你的死忠粉‘甜甜圈’!能跟我合个影吗?比个心!就一下下!” 女孩的声音又尖又亮,充满了不顾一切的狂热。
时间仿佛在那一刻凝固。
所有嘈杂的声音,所有混乱的画面,都在叶风(苏衍)的感知中被无限拉长、放大。他(她)能清晰地看到女孩眼中疯狂的迷恋,能闻到那廉价香水刺鼻的味道,能感受到那手机镜头散发出的微弱热量……
杀意如同冰冷的潮水,即将淹没最后的理智。
然而,“体验”的枷锁,与这具名为“苏衍”的躯壳所承载的“身份”,在最后关头形成了一道脆弱的堤坝。
在无数双眼睛、无数个镜头的聚焦下,在经纪人李姐惊恐绝望的目光中,只见那个一身现代休闲装、戴着墨镜的高挑身影,缓缓地、极其僵硬地抬起了右手。
那只骨节分明、修长有力的手,在空中停顿了极其短暂的一瞬,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而激烈的战争。然后,极其缓慢、极其笨拙地……弯曲了食指和大拇指,在脸颊旁边,比出了一个极其扭曲、极其不自然、甚至带着一丝诡异僵硬的……
心形。
“咔嚓!咔嚓!咔嚓!”
闪光灯瞬间连成一片白昼!粉丝的尖叫声达到了顶点!
“啊啊啊!哥哥比心了!!”
“好可爱!好僵硬!反差萌!!”
李姐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捂着胸口,看着那个比完心后迅速放下手、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寒气的“苏衍”,表情如同见了鬼。
叶风(苏衍)放下手,指尖仿佛还残留着那愚蠢动作带来的屈辱感。他(她)猛地转身,不再看任何人,也不再理会任何尖叫,大步朝着剧组指定的集合点——思过崖的方向走去。脚步又快又急,仿佛要将身后那片令人作呕的喧嚣彻底甩开。
山风更烈,吹得他衣袂猎猎作响。墨镜遮挡下,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是足以冻结岩浆的冰冷杀意和……一丝被强行压抑的、荒谬绝伦的屈辱。
华山。
思过崖。
他回来了。
这一次,不再是封印中的囚徒。
那些蝼蚁的喧嚣,那些残留的魔力波动……他(她)会一一“回报”。红润的唇角,在无人看见的墨镜之后,勾起一抹毫无温度、却足以让深渊都为之颤栗的弧度。
华山的夜,与山下的喧嚣截然不同。
剧组包下的酒店位于山腰,窗外是浓得化不开的墨色山林轮廓,风掠过松涛,发出低沉而持续的呜咽,如同远古巨兽在沉睡中呼吸。白日里游客的喧闹早已散去,只余下一种近乎真空的寂静,沉甸甸地压在心头。
叶风(苏衍)的房间是视野最好的套房之一。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深渊般的山谷和对峙的险峰剪影。他(她)没有开主灯,只留了沙发旁一盏暖黄的落地灯,光线将他(她)的身影拉长,投在冰冷的玻璃上,一半融入窗外的无边夜色,一半停留在温暖的室内。
门被敲响,声音不大,但在寂静中格外清晰。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试探。
叶风(苏衍)没有回头,依旧背对着门,望着窗外那吞噬一切的黑暗。他知道是谁。李姐。那个精明、强势,却被他这一个月来的“异常”搅得心神不宁的女人。她的怀疑像藤蔓,越缠越紧,今晚,恐怕是来摊牌的。
门开了。李姐走了进来,反手轻轻关上门。她没有像往常那样风风火火,脚步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迟疑。她身上还穿着白天的工作套装,但头发有些散乱,脸上带着明显的疲惫和……一种强行压抑的焦虑。她看着那个背对着她、融入窗边光影的挺拔身影,心头那股不安的悸动再次翻涌上来。
“苏衍。” 李姐开口,声音有些干涩,试图找回平日的强势,“我们……谈谈。”
叶风(苏衍)缓缓转过身。
暖黄的光线落在他(她)脸上。那张被魔力精雕细琢过的脸,在柔和的光晕下,褪去了白日镜头前的疏离和冰冷,呈现出一种惊心动魄的、近乎妖异的俊美。眉骨投下深邃的阴影,琥珀色的眼眸如同蕴藏着星河的深潭,流转着一种慵懒而复杂的微光。挺直的鼻梁下,薄唇的线条清晰而……诱人。
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李姐。那目光不再像之前那样漠然刺骨,反而带着一种奇异的专注,仿佛能穿透她强装的镇定,看到她内心深处的所有不安和疑惑。
这目光,让李姐准备好的所有质问,瞬间卡在了喉咙里。她感觉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一种莫名的慌乱取代了原本的焦虑。
“谈什么?” 叶风(苏衍)终于开口。声音不再是那种带着冰碴子的慵懒寒流,而是低沉、磁性,带着一种奇异的沙哑质感,如同上好的天鹅绒轻轻摩擦过耳膜,尾音里那丝天生的娇喘般的气音,在此刻安静的环境下,被放大到令人心尖发颤的程度。
李姐呼吸一窒,下意识地避开了他那过于“刺眼”的目光,视线却不由自主地落在他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的胸膛上。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深吸一口气:“苏衍,你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这一个月,你……完全像变了一个人!演技?气场?还有你那些眼神……那不是演出来的!你到底是谁?还是……你遇到了什么?”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最后一句几乎是在质问。
叶风(苏衍)没有立刻回答。他向前走了两步,步伐无声,带着一种猫科动物般的优雅和压迫感。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缩短,李姐甚至能闻到他身上传来的一种极淡的、清冽如雪后松针般的冷香(那是叶风魔元自然逸散的气息,与苏衍常用的香水截然不同)。
他(她)微微低下头,那双琥珀色的眼眸深深望进李姐因惊疑而有些闪烁的眼睛里。距离近得李姐能清晰地看到他(她)根根分明的、浓密如小扇子般的长睫。
“李姐……” 他(她)的嗓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奇异的、仿佛能蛊惑人心的魔力,那丝若有若无的娇喘气音如同羽毛般撩拨着听者的神经,“看着我。”
李姐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不由自主地抬起头,再次撞入那双深邃的眼眸。那里面不再是冰冷和漠然,而是翻涌着一种极其复杂、她从未见过的情绪——有对过往的疲惫,有对现状的厌倦,还有一种……深藏的、不易察觉的脆弱?这眼神,配上这张足以让任何人心跳失序的脸,瞬间击溃了李姐所有的心理防线和理智分析!
“人……都是会变的。” 叶风(苏衍)的声音如同低语,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喑哑,仿佛承受着巨大的压力,“过去的苏衍……太累了。戴着面具,活在别人的期待里。” 他(她)的指尖,带着一丝微凉的触感,极其轻柔地、如同拂去尘埃般,掠过李姐额角一缕散乱的发丝,动作自然得仿佛演练过千百遍。
李姐浑身猛地一颤!那微凉的触感如同电流,瞬间窜遍全身!她的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怀疑、质问、不安,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带着极致暧昧和“示弱”意味的亲昵举动轰得粉碎!
“这一个月……” 叶风(苏衍)的指尖没有离开,反而顺着她的鬓角,极其缓慢地滑向她紧绷的耳廓,动作轻柔得如同情人的爱抚,眼神却依旧专注而复杂,“……我只是……想试着做回自己。一个……不再被定义、不再被束缚的自己。” 他(她)微微顿了顿,琥珀色的眼眸深处,那丝“脆弱”似乎更明显了些,“李姐……你是看着我‘长大’的人(这句话从叶风口中说出,带着一种诡异的真实感),只有在你面前……我才敢……稍微松懈一点。”
那低沉磁性的嗓音,带着奇异的娇喘质感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沙哑,每一个字都像带着钩子,精准地钩在李姐内心最柔软、同时也是最渴望被需要、被依赖的那根弦上!尤其是那句“只有在你面前……我才敢……稍微松懈一点”,配合着那专注到近乎深情的眼神和指尖似有若无的触碰,瞬间将李姐从强势的经纪人,拉入了“唯一能理解他、守护他”的救赎者角色!
李姐的心跳如同擂鼓,脸颊不受控制地开始发烫。她看着眼前这张近在咫尺、俊美得如同神只、却又透露出“脆弱”的脸,看着他眼中那复杂难言、仿佛只对她一人流露的“真实”,一种强烈的保护欲和一种……隐秘的、被如此“特殊”对待的虚荣感,如同岩浆般喷涌而出,彻底淹没了之前所有的怀疑!
“苏衍……” 李姐的声音都变了调,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未察觉的柔软和……心疼?她下意识地抬起手,想要触碰他(她)的脸颊,却又在半途停住,显得有些无措,“我……我不知道你……这么辛苦……”
“嘘……” 叶风(苏衍)的指尖轻轻按在了她的唇上(动作流畅自然,仿佛做过千百次),那微凉的触感让李姐瞬间噤声,大脑一片空白。他(她)的眼神深邃得如同漩涡,声音低沉得如同魔咒:“别担心……有你在,我……就还能撑下去。”
这句似是而非的承诺和依赖,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李姐的理智。她所有的职业素养、所有的精明算计,都在这一刻土崩瓦解。眼前这个强大又“脆弱”、只对她一人展露“真实”的绝世美人,瞬间取代了那个让她不安的“异常者”。一种前所未有的、混合着母性、保护欲和强烈占有欲的情感,牢牢攫住了她的心脏!
她猛地反手抓住了叶风(苏衍)按在她唇上的手,紧紧握住,仿佛抓住了失而复得的珍宝,声音带着激动的颤抖:“苏衍!你放心!有姐在!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姐都支持你!谁敢质疑你,姐第一个不答应!”
叶风(苏衍)任由她抓着自己的手,墨镜后的眼底深处,那丝“脆弱”如同潮水般褪去,重新归于一片深不见底的、冰冷的平静。红润的唇角,在昏暗的光线下,几不可察地勾起一抹极淡、带着魔性掌控意味的弧度。
他(她)微微俯身,凑近李姐的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她敏感的耳垂,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带着那标志性的、令人耳根酥麻的娇喘尾音:
“那就……谢谢姐了。”
这句“姐”,不再是职业化的称呼,而是被赋予了某种亲昵的、甚至带着一丝暧昧色彩的意味。
李姐浑身一颤,只觉得一股电流从耳垂瞬间窜遍全身,脸颊滚烫,心跳快得几乎要冲破胸腔!她握着叶风(苏衍)的手更紧了,仿佛抓住了全世界。
危机解除。不,是转化。从一个需要警惕的“异常者”,变成了一个需要她倾尽全力去守护、去“理解”、甚至……去独占的“宝藏”。
叶风(苏衍)直起身,看着李姐眼中那毫不掩饰的、近乎痴迷的依赖和激动,眼神平静无波。窗外的山风依旧呜咽,如同深渊的叹息。
这具躯壳的身份,这名为“苏衍”的枷锁,暂时……稳固了。而工具,又多了一个。他(她)的目光投向窗外无边的黑暗,投向华山深处那隐隐传来熟悉魔力波动的方向。
红润的唇角,那抹冰冷的弧度,更深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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