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药刚煮熟,爸爸和妈妈都回来了。开饭!
我这肚子没啥脂肪,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又是怀念末世前大肚腩的一天!
今天晚上,奶奶大手笔,每个人分了一大块儿山药。
吃完以后再喝点汤,大家都懒洋洋的,一脸满足。我把碗底都舔干净了,哎呀我真是个勤俭节约的好孩子!
这时就听隔壁奶奶喊:“晶晶呀,我儿子回来了,要在家休息两天。我这两天就不出去采集啦。”“知道啦,桂花奶奶,你忙吧。”
贫贱夫妻百事哀,这家里有了点儿粮食,很明显气氛就和谐多了。
爸爸还给三个孩子讲了两个故事,妈妈把我头上的棉布拆掉了。
我终于不用被别人用异样的眼光盯着了。
第二天一早,我吃了一碗浓浓的山药粥,背起背篓儿,打算自己出门采集。
我先去了趟桂花奶奶家,求她给我的腕表上推了两个坐标,就出发了。
昨天的山药宝地我不打算去,一来一个人没法干活,找别人信不过,坑害了我找谁说理去?
二来那地方毕竟太陡峭,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现在开发地图才是重中之重。
我刚走到艾阿姨门口,就瞧见屋里出来母女三人,我赶紧快蹿两步,施展凌波微步避开这家奇葩。
生活本就艰辛,实在没必要天天接收那些负能量,给自己添堵。
桂花奶奶推荐了两个采集点,花生地和豆角林,都是众人皆知的好去处。
昨日收获颇丰,我心情格外轻松,一路疾行奔到花生地。
放眼望去,花生花还未落净,估摸着果子尚在半熟状态。
那些叶子繁茂的花生秧周边,满是被人挖过的痕迹,我无奈只能挑着稀稀拉拉的秧苗开挖。
刚来,干劲十足,我挖了整整一小时,成果却少得可怜,仅找出一个中度辐射的花生,里面有三粒硕大的花生豆,足有末世前小黄杏那般大小。
我扭扭腰,捶捶背,按倒旁边的一丛杂草,一屁股坐下,决定闭目养养神。
待再睁眼时,眼前的景象让我心头一惊,天地间弥漫着红色的薄雾,周围的植物都是深浅不一的红色,其间有几片叶子中心泛着那么点微绿。
“天哪,眼疾又犯了!”,可怎么还掺了绿?难道应了那句“要想生活过的去,需给头上添点绿?”
咳咳,我赶紧把跑偏的思路拉回来,难道是视网膜病的不均匀?
我定睛细看,五米开外有株植物,有2片新叶是淡绿色的,脸略略侧偏,用眼角余光再瞅,其他植物依旧是深深浅浅的红,唯独那植物还是老样子。
“难道它有什么特别之处?” 带着满脑袋问号,我打算过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植物这么特别。近了发现是株病恹恹的独挺小花生秧,梗上有几条淡绿色纹路,叶尖的二片叶子带点绿。
地底有什么猫腻?一定要挖挖看,谁也按不住我猫一样的好奇心。
我开挖没几分钟,视觉慢慢恢复了正常,接着挖了三四锹,土里露出一点土褐色的皮。我赶忙用腕表上的检测针一扎,“滴滴,高度辐射变异,不可食用。”
我不禁腹诽:“这花生秧还真是个‘妖艳贱货’,勾人过来还不给好处。”
不能这么轻易放过它!我像土拨鼠一样一通挖,又挖到三颗花生,其中竟然有两颗是中度辐射变异哒!
我喜滋滋地把花生收进背篓,低头沉思, “难道这眼睛是老天给的金手指?”
难道高度辐射变异的植物在眼中呈红色,中度的则为绿色?
艾玛,不敢想!我拍拍小胸脯,安抚下狂跳的心,不能飘,得稳住,得多试验几次。怎么操作来着?
别急,别急,仔细捋一捋。每次似乎都是长时间闭眼后再睁眼,眼前就会出现红色。
我又开始闭上眼睛,数了10个数,睁开眼睛看,眼前的一切又是红通通的了。
我追着视野中的一抹淡绿走,来到一个干枯的花生秧前。大约等待5分钟,眼睛又渐渐恢复了正常。
经过我几次的测试,闭眼5秒钟,睁开眼睛,眼睛的探测功能就能够持续续航5分钟。
闭眼的时间再短就不行了,再长也没用,续航能力并没有增强。
估计老天爷也是觉得太阳太刺眼吧,让我时不时的闭闭眼,保护下眼睛,太贴心了有没有?
如果每天视觉里一直都是到处红通通,我肯定会觉得很痛苦。
我抑制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躺倒在地上,四肢不停地扑腾,兴奋到不行。
老天爷真不愧是老天爷,不枉我叫声“爷”,有了这个金手指,起码全家吃饱饭是没问题了。
我在接着挖和不挖之间犹豫了一阵子,最后决定,还是别太扎眼了,就这么多吧,提前一小时收工!
出了花生地。走了十几分钟,有了尿意,我左右瞅了瞅,左边有些人踩的痕迹,右边是比较茂密的灌木丛,人走的痕迹很少。
我决定朝右走,走了一段儿,还是能看到路上有人经过。
我又朝前走了几米,终于明白这边为什么没有人走了,因为这下面又是一处能有七八米高的石头斜坡儿,挺陡峭的。
我探头往斜坡下望了望,垂下去的藤上有几个大红点儿。
这怎么瞅着像东北的婆婆头儿?学名我记得是茅莓吧。小时候我常吃。
瞅着这大个头儿,跟个小苹果似的,红艳艳的。
这可是稀罕物,水果哪!肯定很值钱。
我暗自欣喜,熟练地闭上眼睛,5秒钟后睁开。
根据红的深浅不一这个特性,我分辨出一条长有一颗淡绿果子的藤,避开尖刺将其缓缓朝上拉起,控制着力度,用力过猛,果子容易被周围的藤条给划烂或者碰掉。
待把果子小心翼翼地扯到身边后,我擦了把额头的汗,用腕表在果子靠近蒂巴的果肉上,自下而上轻轻地扎了一下。
只听 “滴滴” 两声响起,紧接着便传来 “中度辐射变异,可以食用” 的提示音。
“耶!” 我兴奋地攥了下拳,顿时斗志昂扬。我再次闭眼,数到五后缓缓睁开,目光很快锁定在左手边大约两米外的一个突起的大石头,一根藤绕过它往下爬去。
在石头阴面的那段藤上,紧紧挨着两颗淡绿色的果子。
我按捺住内心的激动,听听身后的动静,没人过来,高抬腿轻落步地走到直线最近的上坡处,先是将压着那根藤条的另一根抽上来扔到一旁,然后才慢慢地拉起目标藤倒手往上拉。
嘿!经过检测,这两颗果子果然也都是中度辐射。
别问为什么我不下到石坡上去摘,石头缝里还不知道藏了多少蝎子蜈蚣毒蛇呐!
我决定吃掉一个犒劳自己,卖掉另外两个,当然,如果还能再找到,那就再好不过了。
只可惜,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剩下的果子都是红色的,果然好东西就容易稀缺。
我精心挑选出最大最红的那枚果子,轻轻咬了一口,嗯,那酸酸甜甜的滋味瞬间在口中炸开,口感相当不错。
我细细品味了两口,便快速解决了手中的果子,将剩下的两颗小心翼翼地放到背篓最上层,让其坐在花萼上,用一片不知名植物的光滑圆叶子包住,再盖上盖子。
到了主路,路上人渐渐多了起来。我立刻把肩膀一塌,垂头丧气的,一脸麻木地跟着众人默默地往回走。
大家大都三五成群,彼此提防着,而我独行,显得格外扎眼。
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
我前后张望了一番,发现前面是一家三口,夫妻二人带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刺猬头小子。
我快走两步,经过男孩身边时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唉,得赶紧走,太阳太晒了!”然后又装作才发现这个小哥哥的样子,惊讶道:“咦?你是穆大林哥哥?”
男家主是个大刺猬头,我不禁感慨,遗传真是可怕。
他听到声音,立马侧头,见是个瘦弱的小丫头,警惕心便没那么强了。
小哥哥则很实诚地摇摇头,说道:“妹妹,你认错人了!”还好,他没有傻到把自己的名字报出来。
看他这木讷的样子,谁能想到这是后来基地人人皆知的大厨哪?
只要人开口,事儿就好办了。我挑了些天气之类无关痛痒的话题,一路与他们聊着天,顺利地到了南门附近。
互道再见后,我便直奔采购大厅而去。
我进门左右扫视了一圈,没见有看着就穷凶极恶的人,快走几步在水果窗口排队。
轮过前面的三个人,我拿下背篓,侧放倒,加之身体挡着,后面在二米线外排队的阿姨伸长脖子也看不到啥,除非她脖子真有长颈鹿那么长。
女服务员长得挺丑的,但是我也不敢轻视,因为不知道她的亲爹是谁。
我遮掩着掏出两个茅莓果子放在秤上。服务员眼睛顿时一亮,拿起仪器一扫,“滴滴,中等辐射变异,可以食用。”
还好,这检测器并未智障到把食物名称大声嚷嚷出来。
女服务员眯了眯眼, “这个品种的果子,15积分一斤,你这一共是23积分。” 我咧嘴直点头。
“滴滴,收到南门收购处打来的23积分。”
我听到这声音,宛如大热天里吃了一片冰镇西瓜般舒爽,骨头都轻了二两。
我终于不再是身无分文的穷鬼,坐班车的钱有着落了!此处该有掌声的。
出了大厅,我表情严肃,走得四平八稳,生怕别人发现我有钱来打劫。
经过广场上,我突然感觉有道视线锁住了我,停下脚,周围看着很正常,可能是我太过敏感了。
我屁颠屁颠地背着花生往家赶。
刚一迈进院子,田田和米米就像两只欢快的小鸟一般,飞奔过来,一下子将我围在当中,叽叽喳喳地问个不停。
虽说我并未继承到原主多少情感,但有这么活泼的弟妹在身边,感觉也挺好的。
我嘴角噙着笑,把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指指西边邻居家,进了屋,而后将背上的背篓取下,递到他们跟前。
“哇!”田田眼睛瞪得溜圆,压着嗓子惊叹道,“竟然是花生!肯定特别好吃,哇,姐姐太棒了!”
这一声“姐姐”叫得我心里暖烘烘的,平日里可难得从这小鬼头嘴里听到呢。
一旁的米米也笑得眼睛眯成了弯月牙,赶紧拿给奶奶看。
奶奶伸手接过,原本轻皱的眉头舒展开来,嘴里念叨着:“这下可有油水了。”
我心里也在感慨,有油水好呀,起码不用再像之前那样,上个大号都艰难。
下午我在家给自己编了两双草鞋,脚上的已经破了个小洞。
当天的晚饭,是两颗大花生配上软糯的山药,显得格外丰盛。
在昏黄的灯光下,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得格外欢实。
新的一天拉开了帷幕,我大清早醒来,先是伸伸胳膊伸伸腿,进行了10 分钟的热身运动,随后快速解决掉早餐,出发去桂花奶奶所推荐的另一个采集地——扁豆采集地一探究竟。
要知道,扁豆这玩意儿生长迅速,结出的果实数量多,正因如此,它成为了深受众人喜爱的蔬菜品种。
迎着晨曦,我一路随着大部队匆匆前行。
由于目标地各不相同,人群逐渐分流。扁豆地偏西南,距离较远,前往那里的人却不少,竟然有 近200 人。
像这种众所周知的采集地,通常面积较大,人也多,相对而言会更安全一些。
不过其缺点也相当显着,那便是前往的人一轮接着一轮,收获的也就会少上许多。
走着走着,第六感告诉我,有人在盯梢,回头探查,有一个长得尖嘴猴腮的中年男人跟在我身后不远处。
我在有限的记忆里翻了翻,确实不认识此人,正皱眉深思的时候,这个男人,先叫他“瘦猴”吧,闷头从身边快速经过,是自己太过敏感了吧?
我从手表规划的几条路线中,选了一条,跟在前面的一大家子身后下了主路,在崎岖不平的草间小径上磕磕绊绊地走。
两侧是平均高度二米左右的草墙,时不时有草叶挡住了脸,我带着手套,左拨右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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