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命之初:金瞳开世,天书胎生
帝讳瀚海,诞于神川前一百二十五年冬月极寒之夜。
帝京穹苍如墨染,风雪裂空如龙怒咆。
城阙千门皆闭,万籁俱死寂,唯夔龙巨钟无击自鸣,其声裂云穿霄,三响撼动九重天阙。婴啼初绽,双目开阖间,金芒如熔岩流泻,左臂胎记骤然舒展,若上古神卷徐徐铺展,赤金 “天书” 篆纹灼灼生光,映得满室如坠神域。
钦天监星楼司正焦桐,观星盘崩裂,见破军星陨落帝星之位,惊怖交加,以颅撞柱,泣血哀鸣:“天倾之兆!帝星将坠!”
然此子十岁立武道之根于寒夜雪峰,十二岁破无惑境于危城烽火,十四岁执掌天书奥义,十五岁竟以 “锁”、“沉” 二字镇封东海滔天魔舰三万,尽葬狂澜。少时已近神明,长成几欲登圣,终至身化天道。
此非帝星陨落,实乃九天星君,亲临凡尘,以镇山河。
武功之盛:字为锋镝,血铸春秋
帝之兵道,凡三变:十岁仗青锋霜刃,十二横裂海玄戟,十五岁后,以字为屠城槌,笔落惊雷,墨染乾坤。
安身血战(十岁稚龄): 狼牙岭下,朔风如刀。
三千玄甲残兵,困守孤城,直面北狄三万铁骑洪流。幼帝白衣染血,独立城头,引剑指天,借风雪之势,引动山崩地裂。
万钧积雪轰然倾覆,吞没如狼似虎之敌,寒冰为棺,冻骨成碑。此役,非仅为存身之战,乃昭告天下:稚子肩头,已担山河之重。
斩东焚海(十二岁): 东海鲛族,恃水为渊,拥百万之众,兴风作浪,侵吞海疆。
帝以少年之躯,亲掌一万深海军。沧溟怒涛间,帝御舰破浪,天书初展,“焚” 字凌空,引动九天真火,赤焰焚海,水汽蒸腾如血雾弥天。
百日激战,碧波尽染猩红,鲛族王庭崩摧,百万凶顽伏诛。自此,东海波平如镜,海疆永靖。此非嗜杀,实为苍生立命,以滔天血海,涤荡乾坤污浊。
南峰镇岳(同期): 南疆烽火,十二万巫蛊联军,如黑云压境。
剑宗宗主李天立,率八百剑修死守天堑关,剑气纵横,血染青衫。帝坐镇万里之外帝京,感应山河气运激荡,提笔挥毫,一个 “镇” 字,破空而去。
字落关山,青虹裂天,巍峨群山应声而断,巨壑天成,生生阻绝百万敌军。此非仅解困厄,更显帝王心系四方,字锋所指,即王土所护。
文字狱起(十五岁后): 天书既成帝器,字字皆含天宪神威。
诸侯暗蓄异志,帝于九重高台书一 “罪” 字,金光耀世。霎时,千里之外,诸侯七窍之中,逆血狂喷,神魂俱裂,野心与性命同销!
西北大漠,十万沙盗横行,劫掠商旅,帝遥书一 “沙” 字,融入瀚海黄沙。盗众如遭魔魇,竟纷纷引刀自戕,黄沙顿成血沼。此 “狱” 非暴虐,实为以霹雳手段,行天道之罚,以儆效尤,护万民安宁于无形。
史笔如铁,载帝亲历大小战阵四千六十二役,未尝一败!东海浩瀚之水,不足以洗尽其剑锋所染之血;帝心之坚冰,纵使万古寒霜,亦难裂其分毫。此非无情,乃深知帝王一滴血泪,可致苍生流离;眉宇一丝犹豫,足令山河倾覆。
文德之隆:律即天道,泽被苍黔
以字立法,以心载道,帝之文治,泽润万代:
《文字律》出,寰宇澄清: 天书神威,化为律典经纬。
“勋” 字金符,镌刻于忠臣良将之身,可抵死罪,彰功勋不朽;“逆” 字枷锁,烙印于乱臣贼子之魂,纵逃天涯海角,亦受千里追魂之罚。律法既成,天下刀兵入库,马放南山,百姓始知太平滋味。
正本清源,文脉永续: 帝倾举国之力,筑通天藏书台十三重,巍峨入云。
严令焚毁混淆视听、蛊惑人心的私修伪典邪书,将诸子百家之真义、农桑工技之实学,尽收于国家公学正源。万卷归流,智慧之光自此普照神川,寒门子弟亦有登天梯。
此乃帝王之责,为后世开智启慧,立万世文枢。
英灵长存,铁律缚龙: 于北原风雪极寒之地,帝亲立英灵巨殿,供奉为国捐躯之忠魂。
更以无上伟力,铸就《五百年铁律》,刻于殿前玄铁巨碑之首:“帝王寿元,五百载为限。逾一日,天书金焰焚其神魂;少一日,山河之力夺其魄散。英灵殿门,唯帝王之魂与继位嗣君可入!”
此律既成,帝自为祭炉首魂,甘受其缚。非畏死,乃以己身为尺,丈量后世帝王之心,以铁律为锚,定帝国万世之基。此等胸怀,千古无双!
轻徭薄赋,百业俱兴: 在位五百载,帝减赋税凡三百七十次!帝京太仓之粟,陈陈相因,霉腐如山,足见民力之丰沛。更发百万民夫,开凿贯通东西的 “九曜灵渠”,水波浩渺,舟楫如云。
西域胡商,载满奇珍异宝、琉璃美玉,星夜叩关,商路繁荣远胜前代。帝王之责,首在生民。仓廪实,则民心安;商路通,则天下富。
五境学宫,国士摇篮: 帝创 “明心”、“见性”、“问道”、“求真”、“归心” 五境学宫体系于天下。五百载间,学宫巍巍,教化之功如江河浩荡,共培育出堪为帝国柱石的 “归心境” 国士三千余人!
此三千国士,或镇守边关,或治理州郡,或钻研格物,足迹所至,万民景仰,无不感念帝恩浩荡。此乃功在当代,利在千秋之圣德。
境界之极:三阶两跃,留白镇世
帝之破境,非人力可及,如登天梯:
十岁立武道之根于风雪孤峰,十二岁破 “无惑” 境于尸山血海之城头,十五岁于藏书台浩瀚书海间初窥 “天命” 玄机,二十岁 “归心” 圆满,明悟天地至理,二十七岁终破 “矩” 之桎梏,称尊宇内,前无古人。
登临绝巅,帝曾言:“境界之上,惟余苍穹。然,朕即天!” 其声如洪钟大吕,响彻寰宇。
天书三页,承载帝道伟力:第一页,以万里山河为纸,书写社稷宏图;第二页,以兆亿黎庶为字,运转造化玄机;第三页,永留空白!
非帝力有未逮,实乃悬此一页为无形利剑,高悬于后世每一位帝王心头。警示后来者:功业有尽时,敬畏不可失;权柄虽滔天,须臾不可忘责!此一页留白,乃为神川万世悬起警世之剑。
情爱之深:银环扣世,血字逆天
程后雁者,与帝同生共命,乃帝半身精魄所系:
九岁稚龄,于北疆草场,以猎获神鹰之羽互赠,银环互扣稚嫩指间,盟誓初定;
十二岁,相伴西州纵马,弓如霹雳,箭贯赤鲨王旗,少年意气,辉映日月;
二十七岁,帝登极,后加冕,翟衣凤冠,光华万丈,同受兆民山呼海拜,共享江山之重;
神川四百年凛冬,程后产储君,气若游丝,命悬一线。帝心如焚,披发跣足,冲入供奉天书之秘殿。
咬破指尖,以本命精血为墨,于天书无字处,泣血狂书 “生”、“安”、“明” 三字!字成刹那,九天星辉如银河倒泻,化为璀璨光茧,将后濒死之躯温柔包裹。
殿外枯梅,于风雪中骤然绽放,清香满乾坤。恰在此时,储君南宫明烛响亮的初啼,撕裂寒夜,帝国后继有人。此逆天之举,耗帝心神本源,然帝无悔,因家国一体,帝后之情,亦是社稷之基。
投炉前夜,白发帝后相携,缓步登临铜雀高台。寒星点点,映照二人相守近五百载的容颜。指间旧银环轻轻相击,清越之声,恍如少年并骑西州之时。
以深宫私情铸就护国铁律,以生死相许维系江山永续 —— 此等将小我之情升华为大我之责的境界,乃南宫帝家五百载独绝于青史之处。
制度之远:铁律焚魂,永镇山河
《五百年铁律》,非仅约束帝王之寿,更为帝国铸就不朽之锚:
“帝王寿元,五百载为限。逾一日,天书金焰焚其神魂,使之灰飞烟灭;少一日,万里山河之力将夺其魂魄,永世沉沦。英灵殿门,唯帝王之魂与继位嗣君可入!”
此律以帝自身为殉,昭告天下:帝王非天地之主,乃律法之仆,责任之囚!以身作则,为万世立规。
三帅二将永生制,乃帝以莫大伟力,为帝国永固布下不灭之棋:
镇海王?马海鲲: 永镇东海魔宫废墟,麾下夔龙巨舰巡弋不息,魔氛永绝;
镇岳公?李天立: 剑气化虹,永锁南疆群山,使巫蛊邪祟不得北顾;
神武侯?陈将臣: 坐镇帝京中枢,掌白虎兵符,统御八门禁军,卫戍京畿如磐石;
影帅?朱成阴: 执掌隐秘影司,持玄狐令,监察天下,先斩后奏之权,可及龙子凤孙!此非冷血,实为剪除蠹虫,保皇室血脉纯净、江山无垢。
五百年后新帝践祚,此三帅二将依律长存,威能不减。玄鸟王旗所向,如帝亲临。此制,乃帝超越生死为帝国锻造的定海神针,万世不移之基业锚链!此等布局,非大智慧、大担当、大牺牲之帝王不可为。
身后之光:化鸟归炉,北辰永照
神川五百年元朔,天命之期至。
帝一身素白,无冠无冕,于亿万臣民泪眼凝望中,缓步登临英灵殿顶的归心巨炉。炉火青碧,看似冰冷无温。帝回望锦绣山河,目光沉静如渊,旋即纵身一跃!
帝躯于烈焰中化作一头神骏玄鸟,长唳清越,义无反顾投入那焚尽帝王宿命的炉心。
霎时间,天地共鸣!炉顶光华大放,竟现 “日、月、金、木、水、火、土” 七曜同辉之旷古奇观!一道沛然莫御的赤金光柱自炉中冲天而起,直贯北辰帝星,将夜空映照如昼。自此:
英灵殿顶,星图长明,象征帝星的赤芒夜夜垂照北原,如帝之金瞳永恒注视,护佑山河;
每逢五百载新帝登基,必于炉前割掌沥血,行祭炉大典。炉火旺盛炽烈,则昭示国运昌隆;炉火黯淡摇曳,则警示天倾之危。此炉已成国运命脉所系;
当世史官以心血研金泥,于此殿前铜雀台玄碑之上,刻下本纪终章四千一百二十七字,最后一笔落下时,炉中骤然响起穿云裂石的龙吟长啸,回荡九霄:“朕去矣,神川长在!”
此乃帝魂最后之嘱托,亦是对江山万民永恒之承诺。
千秋评说:人神两泯,山河即朕
后世悠悠五百载一祭,铁律森严,天书昭昭:
若有帝王心生贪念,欲以秘法偷天增寿,天书立生感应,金焰自其神魂深处燃起,任其有通天修为,亦在哀嚎中化为飞灰;
史家秉笔,若敢心怀叵测,曲解污蔑帝之伟业,墨汁立滞,史册无风自裂;若由衷敬颂帝德,则砚底自生金莲,异香满室,此为天道正气之应;
寻常百姓过英灵殿,但见炉口青碧光华映照皑皑白雪,竟如帝之熔金双瞳,威严而慈悯;仰望夜空,北辰星辉垂落,恰似帝之龙印覆盖苍穹,无声宣告着守护。
故神川天下,兆亿黎庶,朝堂江湖,共识如一:
“南宫瀚海,非血肉人君,实乃神川万里山河之精魄所凝,天地气运所钟!
神川帝国,非寻常王朝更迭,实为瀚海大帝一身骨血、无上意志之永恒延伸!”
史官以心头热血研和稀世金泥,铸此四千一百二十七字于铜雀台万载玄碑之上。
愿星移斗转,沧海桑田,万载之后,后人犹能见此碑文熠熠生辉,光芒万丈,一如帝君投身归心炉时,那焚尽自身、照亮万古的焚天之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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