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日子过了几天。
这天下午,龙惊墨正在屋里指导青雀辨认几种最常见的草药——这是她闲着无聊,开始有意识地培养这个小丫鬟,毕竟以后可能需要帮手。
忽然,院外传来一阵犹豫不决、磨磨蹭蹭的脚步声,停在了离茅屋十几步远的地方,不敢再靠近。
龙惊墨眼神微动,对青雀使了个眼色。
青雀立刻跑到门口,警惕地往外看去。只见一个肥胖的身影正畏畏缩缩地站在那里,脸上带着极度恐惧和挣扎的神色,不是张屠户又是谁?
他看起来比前几天憔悴了不少,眼窝深陷,眼神躲闪,手腕上还包着脏兮兮的布条。他远远地站着,搓着手,想往前走又不敢,一副进退两难的模样。
“小…小姐…是…是张屠户…”青雀小声回报,声音里带着紧张。
龙惊墨放下手中的草药,慢条斯理地走到门口,冷冷地看着远处的张屠户。
张屠户一看到龙惊墨,如同见了鬼一样,浑身一哆嗦,下意识地就想后退,但似乎又强忍住了。他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发颤地开口:“龙…龙小姐…”
“有事?”龙惊墨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
张屠户咽了口唾沫,额头冷汗直冒。王癞子他们的惨状他可是亲眼所见,听说现在还在家里躺着哼哼呢!他对龙惊墨的恐惧已经深入骨髓。
但是…他这几天,感觉自己越来越不对劲了。
之前被龙惊墨点出的那个隐疾,肝区疼痛发作得越来越频繁,越来越剧烈,尤其是夜里,疼得像是有刀子在里面绞!眼睛也越来越黄,身上都没什么力气。他偷偷去找了镇上的郎中,郎中看了也只是摇头,说肝损伤太重,只能开点药缓解,让他戒酒,听天由命。
他怕了!真的怕了!他才不想死!
想起龙惊墨当初一眼就看穿他的病症,还说“再不治,最多半年,必是肝肠寸断、吐血而亡”,他越想越觉得这就是自己的下场!
眼前这个邪门的丫头,恐怕是他唯一的希望了!
“龙…龙小姐…”张屠户扑通一声,竟然直接跪在了冰冷的泥地上,带着哭腔喊道:“求求您!救救我吧!我知道错了!我不是人!我以前不该欺负您!您大人有大量,救救我吧!我肝疼…疼得快要死了呜呜呜…”
他一边说一边磕头,吓得浑身肥肉都在颤抖。
龙惊墨冷眼看着他那副贪生怕死的丑态,心中毫无波澜。这种欺软怕硬的人渣,死不足惜。
她本来不想理会,但转念一想,或许…这是个机会?
一个彻底立威,并且…试验新想法的机会。
她缓缓开口,声音依旧冰冷:“你的病,我看过。肝毒深积,经脉淤堵,已入膏肓。”
张屠户一听,更是面如死灰,哭得更凶了:“呜呜呜…我不想死啊小姐…”
“闭嘴。”龙惊墨打断他,“想活命,也不是没有办法。”
张屠户猛地抬起头,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眼睛瞪得老大:“真…真的?求小姐救我!多少钱我都愿意出!”
“第一,”龙惊墨伸出一根手指,“从今天起,戒酒,荤腥油腻一概不准碰。若是让我发现你偷喝一滴酒…”她眼神一厉。
“戒!我一定戒!打死我也不喝了!”张屠户连忙发誓。
“第二,”龙惊墨伸出第二根手指,“准备十斤白米,十斤白面,三斤猪肉,明天这个时候送来。”
“好好好!我送!我一定送!”张屠户忙不迭地答应,这点东西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第三,”龙惊墨看着他,缓缓道,“我会给你配一副药,能不能挺过去,看你的造化。挺过去了,或许能多活几年。挺不过去…”她没说下去,但意思很明显。
张屠户脸色白了白,但想到横竖都是死,不如拼一把,咬牙道:“我…我挺!谢谢小姐!谢谢小姐!”
龙惊墨不再多言,转身进屋。她拿出纸笔(也是上次卖药后买的),快速写下了几味极其普通、但药性猛烈的泻火排毒、甚至带点毒性的草药,剂量刻意加重了几分。这方子吃下去,足以让他上吐下泻,脱一层皮,但也确实能强行排出一些肝毒,至于能不能承受住,就看他自己的命了。
她将药方折好,走出去扔给张屠户:“照方抓药,三碗水煎成一碗,明天送来东西后,当场喝下。”
张屠户如获至宝,紧紧攥着药方,千恩万谢地跑了。
第二天,张屠户果然准时送来了一大堆粮食和猪肉,态度恭敬得近乎谄媚。然后在龙惊墨冰冷的注视下,哆哆嗦嗦地熬了药,捏着鼻子灌了下去。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他就脸色发青,捂着肚子惨叫起来,连滚爬爬地往家跑,一路上噼里啪啦,臭气熏天…
据说他在家里足足折腾了三天,拉得虚脱,但也奇迹般地感觉肝区疼痛减轻了大半!
经此一事,张屠户对龙惊墨更是敬若神明,又怕又感激。“活阎王”不仅能杀人,还能从阎王手里抢人!这名号,彻底坐实了,甚至带上了一丝神秘的色彩。
而龙惊墨,看着屋里堆放的粮食,感受着空间里又清澈了一分的灵泉水,知道自己的试验成功了。
以毒攻毒,救人亦是“用毒”,同样能反馈空间。
这条路的潜力,远超她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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