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的话被那声凄厉非人的嗥叫硬生生打断。
车顶的抓挠声变得愈发急促尖锐,整个车顶钢板都仿佛在微微震颤,车内灯光开始明灭不定,闪烁不定,映得每个人脸上都一片惊惶。
阴冷的气息如同实质的潮水般涌来,司机握着方向盘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车身随之轻微摇摆,在昏暗的山路上划出危险的弧线。
“沈、沈总……”助理的声音带着哭腔。
“闭嘴!”沈墨厉声呵斥,他强行压下心头的惊悸,目光死死盯住凌玥。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凌玥对周遭的混乱恍若未闻。她指尖翻飞,那张普通的黄纸在她手中仿佛被赋予了生命,几下便折成一个精巧的三角符包。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带着一种古老而神秘的韵律。
就在车顶那东西似乎要破顶而入,车内寒气几乎冻结呼吸的刹那——
凌玥眸光一凛,屈指一弹!
那枚小小的三角符包如同被无形之力牵引,激射而出,“啪”一声轻响,精准地贴在了车内顶棚的正中央。
符纸贴上的一瞬间,仿佛有无形的波纹荡漾开来。
“嗡——”
一声低沉的嗡鸣响起,并非来自物理空间,而是直接震荡在每个人的灵魂深处。
明灭不定的灯光骤然稳定下来。
那刺耳抓挠声和怨毒嗥叫如同被掐住了脖子,戛然而止。
弥漫车厢的阴冷气息像是遇到了克星,迅速消退,温度开始回升。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前一刻还如同幽冥鬼域的车厢,下一刻便恢复了平静,只剩下空调运作的声音和几人粗重惊魂未定的喘息。
司机下意识地踩了踩刹车,将车缓缓停在路边,额头上全是冷汗。
保镖和助理惊魂未定地看着车顶,又难以置信地看向依旧一脸平静的凌玥,眼神里充满了后怕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
沈墨胸膛微微起伏,他清晰地感受到了刚才那瞬间的冰冷与绝望,也清晰地看到了凌玥弹出符纸后,一切诡异现象瞬间平息。这不是魔术,不是障眼法……这是超出他理解范畴的力量。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翻涌的心绪,声音因为之前的紧绷而略显低哑:“……那是什么?”
凌玥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语气平淡得像在解释天气现象:“不过是个依附于阴煞之地、凭本能害人的‘路祟’罢了。你身缠祖坟泄出的阴煞之气,如同黑夜里的明灯,最容易招惹这些东西。”她抬眼,看向沈墨,眼神清冷,“现在,沈总还觉得我是装神弄鬼,只为活命吗?”
沈墨沉默着,第一次没有立刻反驳。
他透过车窗,看向外面漆黑的山路,远处岐山的轮廓在夜色中如同蛰伏的巨兽。祖父临终前紧抓他的手,含糊说着“祖坟……小心……”的画面,以及近来种种不顺和身体的异状,在此刻与凌玥的话、与刚才那惊悚的一幕交织在一起。
真相,似乎正朝着最不可思议的方向倾斜。
他重新将目光投向凌玥,那个被他视为棋子、随时可以丢弃的女人,此刻在他眼中变得无比神秘和……重要。
“继续开车。”沈墨对司机下令,声音已经恢复了惯常的冷静,但细微处仍能听出一丝不同。
车辆重新启动,这次平稳了许多。
沈墨不再闭目养神,他的视线时不时落在凌玥身上,带着前所未有的审视与探究。
凌玥则再次将目光投向窗外,仿佛刚才只是随手赶走了一只苍蝇。她知道,经过这一遭,沈墨对她的话,至少信了五分。
而这五分,足够让她暂时安全,也足够让她……谈谈条件了。
“沈总,”她忽然开口,打破沉寂,“友情提醒,刚才那种只是开胃小菜。真正的大麻烦,在祖坟那里。待会儿到了地方,无论看到什么,希望你和你的人,保持冷静,一切听我指挥。”
她转过头,看向沈墨,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带着洞悉一切的淡然。
“否则,惊动了那里的‘东西’,我可不敢保证,我们能全须全尾地下山。”
车厢内刚刚回升的温度,仿佛因她这句话,又骤然降了几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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