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龙颉看了一眼之后挑了挑眼眉，张十三颔首，意味深长的说道：“没错，我这八系九元免疫已经算是凤毛麟角了。至于全系九元免疫，据说是诞生于传说之中的神赐之地才能拥有。”
稍顿了顿，张十三继续道：“相信你现在也知道了，混沌的作用之一就是淬炼之后来强化初铠的穴位、经络。越是高等级的功法，对初铠的要求越高，而初铠则是铠化的基础。”
龙颉听到了一个关键词之后便再次坐直了身子，待到张十三呷了一口茶的空档，就问了出来：“作用之一？”
张十三没有马上回答，脸上闪过一丝意外的神情，沉吟片刻，问道：“冒昧问一句，龙颉你现在晋级地阶了，对吧？”
这次轮到龙颉有点意外了，他看了看那四位充当背景板的老者，点了点头。
“你的先导......不是鬼王？你，不是小鬼？”张十三问的有点漫不经心，但是双眼却正视着龙颉，神情有一丝凝重，过了一会儿才自问自答道：“也对啊......如果你是小鬼，身上至少会有一件鬼王的信物吧，要不是判官笔，也应该是阎王束啊......更不应该把你一个人扔在百慕大军校自生自灭......”
见到龙颉欲言又止，犹豫不决，张十三拿手指在座椅扶手上轻点着，自言自语道：“你以前是在跳蚤星空港，兼职单向跳跃点航道的清道夫.......首先排除奎人的功法之可能性，人类与奎人双方的生物魔纹兼容性极低；再推测下去，如果不是鬼王一系的秘法，那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你在某种情况之下继承了一件神器，在器灵的指导下最终完成了初醒......核力值低，是链接神器的瓶颈，为了尽快将混沌淬炼完，你只能选择在有限的超频链接状态侧重于晋级，毕竟淬炼混沌效率最高的时候是尾坦。因此一些关于核力者的常识比较缺失......”
张十三揶揄道：“有点像是勤工俭学，你缺钱，为了生存就只能暂时将学业上时间比重降低一点。所谓的两害相权取其轻。超频的‘课时’只有这么多，不可能面面俱到，也导致很多常识你都还不清楚，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还是一个‘小白’啊......”
龙颉摊手，自嘲一笑，不置可否。
“百佑人喜欢把事情说得很玄妙。当然了，有些深奥的东西确实也是无法用简单的语言进行描述。”张十三叉着手，左右手姆指相互绞动着，继续道：“所谓‘混沌’，用通俗易懂的话来说，就是脑部生物魔纹的新增的部分，是脑核形成之前的过渡。”
“涅症首次发作时脑域内会产生的一种腺体，每发作一次，腺体成长一次。每次涅症发作所经历的幻境、感知等等，是在为超频、尾坦.......嗯，算是打基础吧。初醒算是为脑部解锁，都会产生混沌，只是一般来说涅症患者的‘锁’之结构相对更复杂一些，所需要的混沌之总量更多一些。”
“混沌腺体每次超频状态都会分泌一种物质，用于对初铠的穴位、经络进行逐步强化。而因为混沌的总量是有限的，腺体完成自己的使命之后就变成了脑核生物魔纹的一部分......这种混沌转化而来的生物魔纹可塑性极高，相当于是一张白纸，你可以在上面添加你想要的......永久性的新的生物魔纹。要达到添加生物魔纹的效果，一种途径是通过修炼高等级的功法逐步改造，另一种更便捷的途径则是.....神赐。”
龙颉恍然道：“简单一点来说，脑核算是主机板的话，混沌就相当于是脑核的‘扩展槽’。美中不足的是，混沌的副作用是对九元有强烈的排斥性，会阻碍核力的形成、存储。”
张十三呵呵一笑，说道：“言归正传吧。这一次找你帮忙，就是为了助我初醒。当然了，也不是无偿的帮助，无论初醒成功与否，我都会答应你三个要求。可以是要一件东西，甚至是原本并不属于我的东西；可以是为你解答一个疑惑；甚至还可以为你除掉一个人。”
龙颉苦笑道：“好吧，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已经充分了解这将会是一次九死一生的冒险了。不过，我有一点疑惑......如果没有理解错的话，你此次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初醒，那又何必舍近求远呢？”
张十三顺着龙颉的目光在那四位老者身上扫过，哂笑道：“没想到你倒是一个小心谨慎的性子。说起这个，还得从‘先导’开始。”
“涅症发作之时脑域的波动是介于正常与超频之间的状态，就算是人阶的核力者也能明显感应到这种异常波动，之所以不能直接初醒是因为还没有达到......‘解锁’的条件，简单点来说就是脑核的生物魔纹还没有生长到最佳状态，还没有发育完全。”
“而初醒状态之下的脑域波动则是介于涅症发作与超频之间的。如果以凡人正常状态之下的脑域波动为一档，涅症发作时可算是二档，初醒时可算是三档，超频时则可当作是四档。初醒状态之下的脑核已经是完整体了，只需要正确的激活它。”
“嗯，形象一点来说，这就好像是两个频率相同的音叉靠近，其中一个振动发声时，另一个也会发声。一般核力者的脑核，与涅症的脑核，由于形成的过程有很大的差异，算是不同频率的两种‘音叉’。”
说到这里，张十三呷了口茶，润了润喉。
“所以，你还只能找‘涅症核力者’来作你的先导，而‘六’和‘七’显然更配哦。”龙颉哭笑不得：“那我具体需要做些什么呢？”
“简单点来说，就是通过你的超频来引导我的脑核产生共振从而完成激活，以及指导我学习、掌握核力的合成过程......”张十三看到龙颉一脸问号的表情，撇了撇嘴，继续道：“混沌仪显示混沌有不同颜色的时候，表示涅症患者，也就是神选之民，具备初醒的条件了。绝大部分的核力者都是通过打坐冥想来完成初醒，关于这个，各门各派有自己的功法。虽说从初醒者晋级到太白者，感应力才正式成形，但冥想状态之下也能让初醒者的感知能力开放至自身的极致。此时，需要先导在一旁以超频激活初醒者脑核的共振，并将九元不断的送入初醒者感知范围内供其辨认以及学会如何将九元合成核力。”
“哦......”龙颉颔首，漫不经心的说道：“所以说，我们这一次要去的地方是只能由神选之民进入，通过考核之后将会成为继承者，是这样吗？”
对于龙颉这个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题转移，张十三先是轻点了点头，回过神来，哭笑不得的说道：“你无需套话，你我之间原本就是开诚布公的，毕竟你将成为我的先导。神选之民与先导之间的脑核共振的那个特定频率，在完成初醒之后就变成了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这也是神族魔纹文明金字塔权力架构的基石。”
“呵，其实这种制约模式更像是让人‘头疼’的紧箍咒。好吧，我大致都了解了。”龙颉搓了搓双手，说道：“那么，我们什么时候开始？从哪里开始？”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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