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敲门声响起，正在重写工作安排的胡强动作一顿，忙示意小陪恢复正常。等她切回凹凸曼队员的皮肤后，他才冲着门口说了声：“进！”
闻言，孟南柯推门而入。
“是南柯啊，你有什么事吗？”
胡强笑眯眯地问，同时伸手示意孟南柯坐下。
孟南柯微笑道：“没什么大事，就是有个问题想问一下您。”
“什么问题，你说。”
“我记得您之前朗读虚拟伴侣邀请函的声明时，有提到自己‘已观看并同意本次体验的用户协议’。我想问一下，那份体验的用户协议还在吗？”
“体验的用户协议？”
胡强一脸疑惑，显然不明白孟南柯为什么问这个：“你问这个干嘛？”
说完，他不等孟南柯回答，转身看向旁边的垃圾桶，结果发现里面空空如也，顿时拍了拍额头：“已经被我扔了。”
孟南柯抿了抿嘴，进一步问道：“那您记得上面的内容吗？”
“有正常人会看那种东西吗？”胡强反问。
孟南柯：“……”
好吧，正常人一般的确不会看那种东西。
“那没事了，胡经理你继续忙，我回去工作了。”孟南柯无奈起身离开。
胡强听他说没事，便没多在意，摆摆手，继续埋头工作。
回到工位上，孟南柯想了想，打开了万兽集团的内网。
询问胡强这个体验者无果，他只能从万兽这个研发者着手了。
片刻后，孟南柯忍不住微微皱眉。
经过一番搜查，他发现万兽集团的内网上关于虚拟伴侣的相关信息很少。原因是一年前存放数据的机房发生了火灾，所有数据都被烧毁了。
一年前，火灾，数据全毁……
是巧合所致，还是另有隐情？
孟南柯摸着鼻子思忖，没等出结果，手机忽然来电话了。
他拿起一看，发现是欧阳莫菲打来的，不禁有些纳闷，但还是选择接通。
“小孟子，你现在身边有人吗？”
电话一接通，欧阳莫菲的话就让他莫名其妙。
“你稍等一下。”虽然不明白对方为什么问这么一句，但孟南柯还是提示了一句，然后神情自若地走到库房里：“现在没人了，莫菲老师你有什么事？”
“帮我在万兽的内网查一下虚拟伴侣的相关信息。”
孟南柯：“？？？”
欧阳莫菲怎么查起虚拟伴侣来了？
难道她也怀疑这个内测体验有问题？
上个阶段对方可没有这种迹象，看来两条时间线的发展差得有点大啊。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见他迟迟没回应，欧阳莫菲顿时心生怀疑。
“我刚查完。”孟南柯如实回答。
欧阳莫菲立即反应过来，凝声道：“你也怀疑它有问题？”
我不是怀疑，而是基本可以确定了。
这话孟南柯没说，他直接说了自己查到的结果。
“一年前？这么看来，老胡很可能不是第一批小白鼠。”听完结果，欧阳莫菲沉吟两秒，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孟南柯道：“我也这么想，而且一年前的测试应该出问题了。集团为了掩盖这事，才会让存放数据的机房发生火灾。”
“只不过目前没有更多的信息，无法确定当时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欧阳莫菲胸有成竹道：“看来得换个方式查了。”
“莫菲老师有何高见？”孟南柯笑着问。
欧阳莫菲也不隐瞒：“网上查不到，那就找人打听呗。机房发生火灾不是小事，能让万兽用这种笨方法掩盖，当时测试出现的问题应该不小。”
“才过去一年，我就不信所有知情人都被清理掉了。”
孟南柯微微颔首，旋即笑道：“那你觉得找谁去打听合适？”
“你说呢？”欧阳莫菲反问。
孟南柯笑道：“若愚老师。”
“英雄所见略同。”欧阳莫菲赞了一声，接着道：“既然小孟子你出手了一次，那这次就换我来。等有结果了我第一时间通知你。”
“行。”
……
敲定好行动，孟南柯回到工位上继续思考。
刚才他跟欧阳莫菲说“无法确定一年前的测试到底出了什么问题”，这话半真半假。一半真是“无法确定”，一半假是“测试出的问题”未尽实。
有过一次“重来”的经历，他大致能猜出当年的测试出了什么问题。
他们应该跟胡强一样，记忆出了问题。但具体是失忆还是其他，暂时无法确定。
事情发展到这里，孟南柯对胡强失忆原因的猜测已经朝“虚拟伴侣体验有问题”的方向倾斜了，只是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办到的。
一时想不明白，他便暂时放下，转而留意起胡强的动静。
按上一阶段的发展，等一下胡强就会跟小陪一起去楼上开会，直到下午才回来。然后他就会在办公室让小陪给自己花式道歉一下午。
可经过对比，他发现两条时间线存在较大偏差。所以，也不敢确定事情接下来是否会按照记忆中的样子进行。
很快，现实就给出了回答，基本一样。
胡强去开会，回来以后拿小陪撒了一下午的气。
看完这些，孟南柯在心里大致得出一个结论——小节有改，大势不变！
因此，不出意外的话，接下来的几天里，胡强会因为小陪逐渐变得富有生气、活泼开朗，到体验结束时又会失去这段记忆。
不，残存的记忆，孤独的循环……
按照系统给的关键信息，胡强这次应该会残存一些记忆，因此变得更孤独。
其中原因，除了自己以外，应该是欧阳莫菲插手了。
所以金秘书的打听会有一定结果。
孟南柯刚想到这儿，忽然看见欧阳莫菲在冲自己打眼色。
看来是有结果了！
孟南柯暗自判断一句，起身隔着一段距离跟上欧阳莫菲。
“什么情况？”到了没人的角落，孟南柯问。
欧阳莫菲回道：“金秘书通过多方打听，找到了当初的一名参与者。从对方口中得知虚拟伴侣的内测体验一年前的确进行过，首轮测试时间不是七天，而是六个月。”
“测试结束后，几乎所有的测试者都出现了记忆错乱的现象。其中还有很多人被诊断出高度抑郁，于是测试就被紧急叫停了。”
“而机房失火的事虽然没被证实，但的确存在蹊跷。”
大批人出现记忆错乱，甚至高度抑郁……所以，为了避免再次发生这样的事，这次体验的结局被设定成了失忆。
不，准确来说，应该是删除记忆！
但，这是怎么办到的？
“莫菲老师，你知道有什么办法能删除人的记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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