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命我将昙莛草拿给二位。”服务生将三个盒子轻放在桌案上,其中一个由紫檀木特制,“另外两份是沈家的赠礼。”
所求之物就在眼前,箫断月脸上却不见欣喜之色,他靠在沙发上,露出混不吝的笑,“沈铭修不是说镇阁之宝,不可轻易外借吗?”
微挑着的眉,显得他整个人有些放荡。
在京都,沈家是出了名的大方,奢华的物什儿天天见,转手送出去,连眼皮也不带眨一下的。
当然,这种大方,不是对所有人都开放。
涉及到其他层面,大概率会像钓鱼一样,慢慢的溜,直到鱼儿妥协上钩。
服务生听懂言外之意,说道:“二位是黎小姐的朋友,老夫人看在黎小姐的面子上,才同意将药赠出。”
黎小姐?
温清让和箫断月对视一眼。
苏祈激动的问:“你说的是黎兮?”
“正是。”
得到答复,苏祈眼神一亮,迅速扫了眼旁边两人,“能麻烦你把羲……啊不是,把黎小姐叫过来吗?”
“可以,先生稍等。”服务生朝三人鞠了一躬,随后退了出去。
厢房内陷入沉寂。
苏祈看门看地看天花板,就是不去瞧箫断月和温清让。
二十分钟前,他发现正准备进行交接的目标人员,杜畅将礼堂断电,而他佩戴了联盟研发的夜视隐形眼镜,趁机绕走了被制作成翡翠戒指的U盘。
事后,服务生也是送来礼盒,苏祈灵机一动,打算将戒指藏在礼盒里,这样一来,降低风险,也省去他不少麻烦。
坏就坏在,他这个小小的举动,被两位不喝酒不应酬的摸鱼大仙给逮了个正着。
结果,苏祈就被请上来喝茶了。
嘶,莹宫晚宴难道不是商业交流的好时机吗?分秒都是金钱啊,这俩人到底是干嘛的,啥事不做,偏偏眼神比保安都尖。
晦气!
但是吧,听那服务生的意思,羲爷跟他俩是朋友……
温清让上下打量着苏祈,指腹摩擦茶杯,状似不经意的问,“你跟黎小姐很熟?”
苏祈掀开眼皮,慢吞吞的瞥了他一眼,瞧这清霜秋露般的姿容,羲爷会跟他交朋友一点也不奇怪。
他整张脸皱成一团,两手环在胸前,没好气的说道:“我们何止是熟,那简直跟亲人一样。”
温清让微微眯着眼睛,声音不冷不淡的,“这么说,你偷戒指,她也有一份?”
“怎么能叫偷呢!我那是……”苏祈的气势慢慢弱下来,挠了挠脸颊,“是……”
遇上这种情况,照羲爷的性子,肯定要怼回去,他的功力不够,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就是偷的,怎么,你有意见?”
包厢门被推开,轻灵的嗓音忽至,语速挺缓的,尾音上扬,既高傲又张狂。
一如她这个人。
沈棠枝往进口沙发上一坐,架起二郎腿,全无之前的优雅端庄。
如果不是高跟鞋碍事,她大约会直接盘腿窝着。
那样舒服。
形象什么的,如非必要,沈棠枝更倾向于放飞自我,怎么高兴怎么来。
苏祈看见她,腰杆一下子就硬了。
沈棠枝按着眉心,有点不太想搭理他,还是缺少历练啊,待有一日不需要小爷撑腰,小助理也就出师喽。
她转向温清让,眼神冷漠些许。
苏祈是她的助理,说他偷,那小爷呢?
论行为,确实叫偷。
但这个字说起来终归是不好听的,小爷自认是个厚颜无耻之人,要么不认,即便要认,也得认得理直气壮。
温清让皱了皱眉,乌黑深邃的眸子微冷,沉静优雅的坐姿,身边围绕着一股冰凉的气息,“黎小姐,偷盗是违法的。”
沈棠枝突然笑了,他是在教训自己?
她悠悠的说:“顾辞啊,你怎么都不叫小爷姐姐了呀?”
箫断月瞪大了眼睛,满眼不可思议的望向一脸平静的温清让,不是吧,温爷喊她姐姐?!
还有,顾辞是啥情况?他现在有一肚子的疑问求解答,但是温爷的脸色似乎不太好,生气了?
因为啥啊?
箫断月全神贯注的盯着二人,生怕错过一个细节。
温清让眼神淡漠,“我在跟你讲道理。”
沈棠枝勾着唇角,毫不羞愧的说道:“道理只在我想讲的时候讲,正常情况下,小爷讲的都是歪理。”
“你才十九岁,人生还很长,翡翠生意又做的那么好,如果因为偷东西被抓,你这辈子就毁了。”温清让苦口婆心的劝她,冷峻的目光中透出一丝暖意。
沈棠枝眼里染上轻微的诧色,原来他不是说教我,而是在担心小爷因为这事被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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