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迟迟没有前来逮捕他，这就更让他觉得自己是完美的，连警察都没有办法，所以，他开始学着对警方发出挑衅。
第三次杀人，警方依旧找不到头绪。
越是没被怀疑，冯宝全心里就越是激动，这种激动，迫使他不断的犯案，想要看看警察到底是有多笨，所以，第四次，他故意留下了一些线索。
在警方逮捕冯宝全的时候，他刚好要对一个乞讨的小孩子下手，还好警察及时出手，才阻止了第五起惨案。
这些，都是宁从则面对冯宝全说的。
然而冯宝全对待宁从则说这些的态度好像有些无所谓，他甚至说：“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他们都是我杀的？都是你自己猜的！”
一直以来，冯宝全都没有放弃自己对警方的挑衅。
“我不会交代我作案的细节的，但是我可以承认这几个人都是我杀的，没有证据，就算我承认了，法院也不能对我判刑，上个人，他是被冻死的，我顶多就是个杀人未遂，最严重也就是判我无期，我也不会死……”
冯宝全确实对法律非常的了解，甚至连自己被判什么刑都是一清二楚。
邵芊在询问记录上居然还看到了这样一段对话。
宁从则问冯宝全：“你是不是故意让我们抓住你的？”
冯宝全回答：“你怎么知道？”
宁从则说道：“按照你作案的手法，如果一直那样下去，警方真的几乎抓不到你。”
冯宝全说道：“不进过一次监狱，对警方就算不上真正的了解。”
宁从则说道：“你很自大。”
冯宝全说道：“你会这么说我，完全是因为你们对我一点办法都没有，我觉得我作案的手法还并不完美，可是你们已经无可奈何了，所以你们会觉得愤怒。”
“他，真是很狂傲啊！”邵芊从警时间虽然不是特别长，可是遇到的凶犯也不在少数，这种为了进监狱而进监狱的凶手，还真是第一次见。
“没错，所以这个人十分的危险，他这次保外就医，不是为了报复，就是想要再次犯案你，一定是这样的。”宁从则神情异常的严肃。
邵芊拧紧眉头，还是有很多不能理解的地方。
“可是，照这样看来，明明是他自己留下线索想要进监狱的，为什么要报复你呢？”
话一出口，邵芊就在心里问自己：你是不是傻！
冯宝全的思维怎么可以用正常的思路去考虑？
接着，宁从则就给她答案了：“因为我虽然没有证据，但我说的作案过程就是真实发生的，从他的表情里就能看出来，只是可惜，没有证据……”
宁从则一直在强调没有证据，准确来说，是没有足够的证据。
冯宝全选择在冬天杀人，因为冬天天气冷，尸体不会很快腐烂发出臭味，所以给了他足够的处理尸体的时间，冬天经常下雪，既不影响出行又能毁灭证据。
这些，宁从则都和冯宝全说过，冯宝全也表示宁从则说的很对，可是对有什么用，这些都是理论上的，实际上没有任何对证。
法院的判决是需要物证和犯人的口供的，光有口供，根本不能断定什么，那些犯了罪，花钱找人顶替的替死鬼并不在少数。
“难怪你说，准确的来讲，这个案子并没有结案。”邵芊现在是能够理解了。
“过去四年了，现在想要翻案更加找不到有用的线索，除非冯宝全自己提供线索，因为冯宝全被捕之后曾经说过，他的犯罪并不完美，可是缺陷在哪，只有他自己知道。”宁从则摇了摇头，非常的无奈。
邵芊看着法院的判决书，只有第四起案件成为了冯宝全做的案子，而对冯宝全进行判决，是他杀人未遂，间接杀人。
第四起案件的脚印和毛发都和冯宝全符合，在他家搜到的刀子也证实是凶器，冯宝全承认自己想要杀人，可是割开被害人的手腕之后他就害怕了，放弃了这样的念头。
最重要的是，第四起案件的死者死因是冻死，冯宝全对死者的击打，剥掉衣服和割开手腕，只能算作是有杀人的念头，并没有造成直接的死亡。
最后，冯宝全就如同他自己所说的，过失致人死亡，因为情节非常恶劣，被判了无期徒刑。
“这也太憋屈了吧？明明就是他杀人，他也承认了，就是因为没有证据，就一直让他这也活着。”邵芊越想越气，气的忍不住想要骂人。
“是，所以这个案子看似已经结案了，但是还有很多的疑点，这次重新整理旧案，这个案子一定会被拿出来重新调查的，但是，真是不知道还有什么方法。”宁从则非常不开心的说道。
就是因为这个案子，宁从则抓到了冯宝全，他的法医之名迅速传开，周琛也正式成为了新的队长。
不管有没有证据，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自从冯宝全归案之后，再也没有类似的杀人分尸案发生。
“未必没有办法，如果能让冯宝全亲口承认，提供线索，那不就好了？”邵芊问道。
“说是这么说，可是冯宝全不会配合。”宁从则摇摇头。
这一点邵芊也非常清楚，要的就是冯宝全的配合，只要他开口，一切都不是问题了。
“现在，冯宝全蠢蠢欲动，很有可能再次犯案，到时候说不定会有办法。”邵芊只能这样期望着。
虽然再次犯案就意味着还会有人牺牲，可是除了这样，警方真的是拿冯宝全没有办法。
“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办法。”宁从则突然说道，目光中尽是冷漠和决绝。
“什么？”邵芊问道。
“你看过《心理罪》吗？”宁从则没有正面回答。
“心理罪？哦！你是说那个小说吗？”邵芊反应过来。
“没错，《心理罪之城市之光》，最后结局方木用的办法。”宁从则冷漠的说道。
《心理罪》是系列小说，其中的《心理罪之城市之光》描写的就是一个犯罪手段非常高明的凶手，和冯宝全案有些相似，全部都是锁定了凶犯，凶犯自己也承认，可就是没有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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