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我做不到。”柳无情摇头拒绝。
苏青：“你是纪元教的人，这是组织的命令！”
“咳。”林鹿嘴巴微张，很多疑惑，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什么组织？什么姐姐？无情和她究竟是什么关系？
“你是想背叛组织？”苏青声音冷冷质问。
“我......我......”柳无情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如果是其他命令，她肯定执行，可让她杀林鹿，她做不到。
见到柳无情犹豫的模样，苏青笑了笑：“呵呵呵，我明白了。
看来你已经背叛了组织，背叛了我们。”
柳无情否认：“我没有。”
“那你为什么现在不听从组织的命令呢？”
“我......做不到.......”柳无情咬着牙：“她......对我......很重要！”
“哈哈哈。”苏青无奈的笑着，仰头闭目：“那你杀了我吧。”
“姐姐，我......”柳无情话还没说完就被苏青打断。
“你已经背叛了组织，按规矩，我会杀掉你。
所以，我们两个只能活一个，要么我杀了你们，要么你杀了我，或者.......杀了她。”
“........”
柳无情沉默着，内心已是天人交战。
林鹿，她下不去手，苏青，她亦下不去手。
世界终究是矛盾的，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看来你还是无法做出决定。”苏青睁开眼，道：“有一件事也该让你知道了。
你其实并不是我的妹妹。”
“姐姐，你......在说什么？”柳无情难以置信的看向苏青。
苏青继续道：“你难道就不好奇你的身世吗？”
柳无情看着苏青的眼睛，瞳孔颤动着：“我的身世.......”
“你当年忽然从天上出现，正好砸死了原本的红心九。
组织看你重伤，又失去了记忆，正好可以废物利用一下。
他们治好了你的外伤，送到我身边让我给你洗脑。
你记忆里的一切都是虚幻的，是我强行给你设定的，明白了吗？”
“我的记忆......都是假的.......”柳无情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不可置信喃喃自语着：“你也不是我的姐姐.........”
难道那些闪烁的片段才是我真实的记忆。
所以我.......究竟是谁？
林鹿：“........”
原来一切的原因是这样吗........
怪不得无情的性格会发生这么大的改变........
“现在，拿起剑，做出你的选择吧。”苏青道：“选我，还是选她，相信你已经有答案了。”
空气安静了片刻，柳无情才站起身。
她的眼里仿佛失去了光，如同行尸走肉般朝着林鹿走去。
林鹿看着柳无情朝自己走来，嘴巴微微张开：“无......呼......”
依旧无法说话。
柳无情捡起林鹿身边的炎阳剑，剑身闪烁寒芒，倒映着她的面容。
低头看了眼林鹿，看着她鲜血淋漓的样子，心痛如割。
想象着利刃贯穿她的心脏.......
“我做不到.......”
柳无情转身又朝着苏青走去。
苏青面无表情，甚至还有一种即将解脱的轻松。
苏青看着柳无情的眼睛：“动手吧。”
寒月下，利刃如同秋霜般冷冽，闪烁着森森寒光。
如同死神的镰刀，准备收割鲜活的生命。
柳无情举起手中银剑，却迟迟没能落下。
“不动手，你会为你现在的选择后悔的。”苏青提醒了一句。
柳无情依旧没有下手，直到右手开始颤抖。
“哐当！”
剑被她丢在一旁，发出清脆的声响。
“做不到，我做不到！”柳无情咬牙说着。
哪怕记忆是假的，可她早已经将苏青当成自己的姐姐，唯一的亲人，让她杀她，她怎么可能做到。
“是吗......”苏青望着天空的寒月：“你会后悔的.......”
“我不会杀你，也不会杀她。”柳无情转身朝林鹿走去：“我.......会带她离开这里。”
“我明白了。”苏青说完便再无声音。
回到林鹿身边蹲下：“小鹿，我带你离开。”
说着，她将林鹿胸口的那条怪鱼扒开。
林鹿的玄气缓缓恢复，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有气无力呼喊着她的名字：“无情.......”
“我在，别说话，我帮你处理一下左手。”柳无情脱下外套，帮林鹿将血流不止的左手包住。
看着触目惊心的伤口，心里阵阵刺痛。
俯身将林鹿扶起，准备将她拉起身。
林鹿看着柳无情的脸，也是心疼，可忽然，一道黑影出现，林鹿瞬间瞪大了眼眸。
“不要！”
寒芒闪烁。
“扑哧！”
“滴答！”
“滴答！”
柳无情缓缓低头，就发现一把剑在自己肚子穿过。
她的身体被一把银剑贯穿。
鲜血如注，不断落下。
“我说过了，你会后悔的，我给过你机会了。”恢复些许玄气的苏青出现在柳无情身后，说完，再次发力。
“扑哧！”
剑身再次深入，将柳无情面前的林鹿也贯穿。
忽然，林鹿被剑刺穿的位置忽然绽放耀眼白光。
是秦寂给林鹿的那个玉盒，这是她原本打算用来给柳无情恢复记忆用的。
“这股能量.......”苏青认得这股能量，伸手将那玉盒拿出。
“果然是秦寂的能量。”
苏青打开了那个玉盒，刹那间白色能量汇入她的大脑。
“啊啊啊啊！！！”
苏青发出惨叫，整个人倒在地上满地打滚。
“疼！好疼啊！！”
“滚出去！从我的脑袋里滚出去！！”
“这是什么？！这不是我！啊啊！！！”
在苏青的脑海中，忽然多出了许多画面和片段。
并且这些画面和片段愈发清晰。
“这是我？！这怎么可能！假的！这一定是假的！！！”
“我的家人不是魔族杀的！我也没被人族抛弃！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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