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族的长老优雅的把手从狄肯·费斯胸膛里缓慢抽出，一杆儿血随着破洞窜出。刚好溅射在卡西利亚斯法师脚边。
长老把沾满心血的手指放进自己嘴里尝了一口。
“呸！”
“果然还是要纯洁的幼女才能入喉，你这杂种的血有股子臭味儿。”
血族长老指着还在哼唧的狄肯对法师说：“这个小杂种虽然背叛了家族，但他确实和我的想法不谋而合。”
随后，号称血族智者的长老向卡西利亚斯法师介绍了一本血族内部保存了千年的秘典——《血神之书》。
这本书里记载了一道神奇的魔法，它能通过一个复杂的仪式让任何血族瞬间晋升为整个族群的神。
但这本书被议会所有成员投票封存了，因为仪式的第一个要求就是祭献议会的十三位长老。
书中还提到任何血族想要晋升成功，那就必须要通过很原始的手段汲取至少三个万不同人类的血液精华。
这是一本绝对的禁书，无论是对血族还是对人类。
卡西利亚斯法师随着血族长老对这本禁书的深入介绍，渐渐开始露出感兴趣的表情。因为长老十分肯定的告诉法师，这本书的禁忌知识来源于《黑暗神书》。
在远古时代，第一代血族就是《黑暗神书》的产物。
创造血族的伟大存在，其身份成谜。
但每个血族的传承记忆里都有或多或少的提到，那本书属于它们族群的神。
而流传至今的《血神之书》就是一位古老血族在观看《黑暗神书》之后记录下的成神秘法。
“法师，你想要《黑暗神书》的下落，就必须帮我完成仪式。我晋升为血神的瞬间，可以凭借完整的传承记忆寻找那本书的一切线索。”
卡西利亚斯法师笑了，这笑容横竖只能看到两个字——吃人。
“不愧是血族的智者，居然把算盘落到卡玛泰基法师身上。胆子很大。”
法师不确定这个老鬼是不是在欺骗自己，但他对那本书志在必得，冥冥中有个声音在呼唤他，告诉他想要完成心愿就必须把书拿到手。
“你确定仪式完成后的血族会感应到《黑暗之书》的所在地嘛？”
卡西利亚斯的声音不在低沉，他向前走了两步。
瑞克在角落里都能直观的察觉到法师的话语变得迫切，那种无法隐藏的渴望情绪充斥在顶楼每一个角落。
血族长老双臂平举，敞开胸怀。昂着惨白干瘪的脑袋看着近在咫尺的法师。
“您是卡玛泰基的法师，是这个世界真正的守护者。我没必要在这一点上骗你。毕竟…………哪怕晋升为血神，我也不敢对那位存在有丝毫不敬。”
在提到“那位存在”时，老吸血鬼呼的收拢双臂抱在胸前，并底下头颅。
卡西利亚斯法师嘴角牵强的列了一下。
“我认同你的理由，这世上敢对至尊不敬的存在不多。”
法师再次上前一步，这次两人突破了礼仪界限的距离。卡西利亚斯的眼睛直视着血族长老，他的鼻子几乎撞在老鬼脸上。
“再次确认，只要血族完成那个仪式就可以，对吧？”
“是的，只要晋升完……”
“呲~~~~~~~”
卡西利亚斯法师的能量鞭从血族长老身后莫名出现，如同烙铁切黄油一般削掉了这老鬼的脑袋。
“你会被那本书……啊……呀……”
角落里的瑞克点点头，不愧是活了千年的老牌血族。脑袋掉了还能说半句话。
卡西利亚斯法师不去理会地上还在燃烧的半截尸体，转身看向被困在立柱上的狄肯·费斯。
“小家伙，我有笔交易。能让你变成血神的交易！”
“任何事情，先生。任何事情，请您尽管吩咐。”
卡西利亚斯终于露出了今晚第一个真诚的微笑，事情进展顺利。
“你知道《血神之书》在哪么？”
“相信我，主人。没人比我更了解那本书。它的原本就在华盛顿的一个秘密机构，但书里的知识不用跑那么远就可看到。楼下的图书馆里就有照片。恕我直言，那些字很古老，需要找个什么专家之类的破译出来。”
“呲啦！”
橙黄色的能量鞭一下就击碎了金属立柱。
狄肯费斯兴奋的爬到卡西利亚斯法师脚下，比泰迪还狂野的亲吻着新主人的鞋面。
“主人，对于收集几万人类的精血这件事，我有一个不太成熟的想法。”
“说说看。”
狄肯·费斯虽然跪在地上，但这不妨碍一个坚持创业的青年阐述他的梦想。
“主人，我有一个梦想。”
狄肯·费斯爬起来走到落地窗前，整个城市的夜晚都被他用手指着。
“这个世界变化很快，原始的单一狩猎手段已经完全不合适新一代族群。年轻人不能每天为了喝一口血就浪费大把时间。我们要把时间用在更有意义的事情上，为此快餐配送的模式就很合适。”
卡西利亚斯法师不耐烦的挥手打断了对方激情澎湃的发言。
“说重点。”
狄肯·费斯努力维持着脸上肌肉的松紧，不敢有丝毫变化。
“我想开个血液工厂，就像人类饲养奶牛产奶一样。安全，稳定，产量大。我还设计了全城外卖的配送计划，事情办成后。整个城市的血族将完全消失踪迹，人类那边也会很满意这样的结果。”
卡西里亚斯法师对狄肯的话语没有给与回应，这让急于拿到投资的狄肯不得不冒险开口继续劝说。
“主人，您需要完成的仪式耗费巨大，大量的资金，大量的鲜活血液。或许还需要足够隐蔽……我的计划是完全可行的。”
卡西利亚斯法师听到足够隐蔽这个词时眼神恍然了一下。
“你的‘奶牛’从哪里来？”
狄肯·费斯听到新主人终于给了回应，激动的重新爬回法师脚下。
“这座城市，这个国家，每时每刻都有无数流浪汉在角落死去，更有从海上与边境不断涌入的非法移民。他们如果数量变少了，人类政府反而更开心。没人会费心查。”
“很好，放手去做吧。当你成为血神的时刻，我会来找你。”
卡西利亚斯法师挥手打开传送门离开了顶楼，独留狄肯·费斯在原地激动的大跳。
血族长老死了，压在这个年轻人头上的大山没了。城市里其他血族对于狄肯来说不足为虑，收服这里的势力不会有什么难度。
“咳咳~”
“谁？”
一双眼睛出现在大厅的天花板上，眼睛在虚空中眨了眨。
狄肯·费斯今天或许是跪的习惯了，眼睛出现后，这个年轻血族就直接跪下了。这和眼睛足足三米的瞳孔没有任何关系，狄肯就是跪习惯了。
“伟大的存在，不知您为何来到此处。”
“纽约是我的，你们准备的仪式等同于向我发出挑衅。”
巨大的眼睛开始逐渐变红，一道道猩红的闪电在大厅顶棚划过。
狄肯·费斯发现周围环境被改变了，他被浓雾狂风闪电环绕着。情势已经危及到了必须用出绝招的时刻。
“咚！”
年轻血族一个响头砸进大理石地面，血液混合着石板碎片飞溅起来。这个头磕的诚意十足。
“伟大的存在，我绝不敢触怒您的威严。我愿意归顺与您的神辉，献出我的灵魂。”
虚空中的眼睛缓缓收回已经有手臂粗细的猩红闪电，并直勾勾的盯着下方把头插进地面的蚂蚁。
“我不需要你发臭的灵魂，看在至尊的面子上。滚出我的地盘。”
狄肯保持着头插地板的恭敬姿态，尖着嗓子快速回应。
“仪式不会在纽约，我其实是芝加哥人。我这就离开，我这就离开！！！”
“轰隆隆！”
“很好，乖虫子。”
伴随着一阵剧烈的雷鸣，眼睛消失了。顶楼重新恢复了宁静幽暗的状态。
狄肯·费斯保持着插头状，一动不动。
角落里的瑞克满意的点点头，。
卡西利亚斯法师怎么说也是让瑞克学会传送门技能的人，瑞克向来恩怨分明。狄肯·费斯也帮瑞克从金库搬钱来着。
只要血液工厂不在纽约，不会威胁到瑞克的朋友们，他暂时就不会出手干预。现在还不是招惹卡西利亚斯的时候。
一切都是为了安全舒适的活着。
和那本《黑暗神书》一毛钱关系没有，瑞克一点都不感谢兴趣，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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