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龙亦墨······”冷冥拼命摇着头，眼泪在脸上纵横着。他怎么会没用，他保护了自己，他帮了自己，那么多次，都快数不过来，他怎么会没用，是她没用。没用到只能靠别人来保护自己。如果她再强大些，就不会保护不了子凌，也不用龙亦墨的保护。为什么明明都是她的错，却要龙亦墨承担，这不公平不公平。她宁可用自己的命换龙亦墨的可不可以？为什么她那么没用。
她的心抽搐着，像是快要窒息，埋怨着自己为什么还是那么没用。
龙亦墨几乎给了她一切，一切能力，一切关爱，一切鼓励。她做的错他会包容，她的决定他从来都会支持。而她呢，她做了什么？她享受着他的温柔，不停的猜疑埋怨，将自己这个人都依赖在了他的身上，最后把他送向了死亡！忘恩负义！
冷冥，你到底在做什么啊？该死是你啊！龙亦墨凭什么要为你付出什么多。凭什么！
“我要死了。”他在冷冥的耳边说着，说得那么轻，那么柔，像是在说着什么情话似的，可其实是一句告别，是一句永远的告别。
她听着龙亦墨的话，身子一震，有片刻的愣神，带着哭腔看着龙亦墨无神的双眸：“你不能死，你说过你不会离开我的，你说你会一直陪着我的。龙亦墨，你不能死，你怎么能食言呢。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你不能死。你不能死，我还会做很多错事，我需要你骂我，指责我。我还有那么长的一段路，你说要陪我一起走的。不行，你怎么能抛下我，抛下我一个人。不行，你不能像千以幻一样抽身而去。我不允许，我不允许。”她疯了，她想要龙亦墨留下，不管用什么样的理由。自私也好，不要脸也罢，她就是不想让龙亦墨走。
龙亦墨擦掉她眼角的眼泪：“对不起。”那是他的最后一句。说完，他的手一落，没了气息。
冷冥看着龙亦墨安详的模样，竟然也安静了下来。只剩着喉咙里还有低声的呜咽。心里像是被撕扯开一样疼，疼地她快要呼吸不过来。她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喉咙像是被封住了，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的心里像是被割去了一块。
眼泪继续在脸庞上划过，一滴一滴似乎都记载着冷冥的痛心。与龙亦墨的一幕幕日常在她的脑海中不停地回放着，而他温柔的声音也在她的脑海中回响。一点一点，她发现原来龙亦墨已经陪伴了自己那么长的时间，长到自己都习惯了。
“龙亦墨，你呢？”
“生生世世守护吾，尔可愿意？”
“冷冥，你不要过去，他会杀了你的。”
“我怨你不分青红皂白就判断。我怨你信得他而不是我。我怨你对他的执念那么深。”
“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好好，丫头，你最有理了。”
“对不起。”
······
骗子，又是一个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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