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从怡红院的旧人那里打听到了老鸨子的住址。
那是一间草屋，院子打扫的十分整洁，架子上面晾着干菜。
两个人进去的时候就见到一个男人将那老鸨子拖拽出来，拿着扫把狠狠的往她身上招呼。
男人的模样是个十分憨厚的庄稼汉子，下手却不是一般的狠心。
那女人与几十年前相比已经苍老很多了，只是眼中那抹市侩仍旧存在没有消失。
远远看着的时候，两个人已经从镜像里面看出了老鸨子这几十年经历的事情。
从怡红院出来染上了赌钱，输光了所有的钱。
她本就是风月场所出来的人，即使已经不做这一行了身上也不干净。
虽然小有些姿色却是没有人愿意要的，这城中的大户人家，有这门当户对的正房妻子，那些侍妾只不过是家主生活的调味剂而已。
当然是没有人去找这老鸨子这样的人。
因着赌博，被赌场的人追到了这乡下，遇上了现在的夫君。
这男人本就是个憨厚的汉子，知道老鸨子的状况也愿意为了她还一些赌债。
只是有些事情染上了就不会轻易放弃，人性往往是最容易拿捏的东西。
这女人屡教不改，过了这些年仍旧如此。
由此，这汉子也心灰意冷。
多年来没有所出，这女人更是磨光了他心中为数不多的爱怜，由此他忍无可忍。
看到这一幕，黎慕勾唇笑了笑。
这女人脸色不好看，这会儿丈夫已经不让她进家门，直接扔到了大门外。
她走过去，看着被打的瘫软在地上的老鸨子问道：“你还认识我吗？”
女子的声音仍旧清凉缓慢，容颜也如初见时候那样精致漂亮，可是老鸨子莫名心中一抖。
即使过去很多年了，她却还记得她说过的话。
“我！我记得！你欠我十万两银子！”
叫兽听到这句话时候一口水差点喷出来。
它差点以为这是个欠钱的梗。
黎慕侧目看了萧璃墨一眼。
男人脸上没有波澜，好像看着别人的事情，眉目间只有淡淡的厌恶与鄙夷。
“十万两？这么多年来应该会有利息，我给你二十万两，前提是……”
黎慕起身像看着一只蝼蚁一样俯视瘫在地上的女人。
“你得取悦他。”
老鸨子侧目看到身边的人，同一时间也愣住了。
他的容颜并未改变，但是身上那股肃杀之气却让她整个人愣住了。
这似乎根本就不是当年那个柔弱为求自保划伤自己脸的萧璃墨！
笃定以后，女人几近癫狂的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你们来找我算账吗？恐怕你们是找错人了吧！你们应该找的事大少爷，也就是你的哥哥。”
“你可知道，他把你给了我之后，还送了我几十两银子，他还叫我找人磨灭你的意志。你应该找他去算账才对啊！”
萧璃墨看着地上的女人，她的腿已经断了，可还是一门心思想要赌。
悲惨的时候心里全都是恨，也赌咒发愿不让任何一个曾经伤害他的人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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