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周衍抬头泯然一笑,把陆琦重新按在自己怀里,“我敬佩你的坦诚。”
“可如果明天是周末就好了。”
“那上午就别去上班了,好好睡一觉。”
“那你呢?”
“我当然陪你。”
“太幸福了,”开心得像小猫一样在周衍怀里乱拱,之后陆琦给了周衍一吻,嘴倒挺甜,“谢谢领导。”
“那让领导开个荤。”
浪花融进海里的缱绻,隐忍的呼吸开始放肆起来,气味纠缠在一起,闻得到陆琦身上无法被覆盖的独有异香。
未完全拉上的纱帘透出窗外的点点星光,周衍的吻落在脖颈上,陆琦眯着眼去看并不太清晰的月亮轮廓,可总觉得视线无法聚焦,最后脑海里想到了一首歌里末尾的rap说唱。
海北的天总是阴晴不定\/却在这最不安的深夜为我挂满繁星\/这深夜早已忘记 找寻自由的借口\/你用齿痕 也是一次次轻轻烙印在我身上
能想象得到曲调,反反复复几句歌词不停循环,陆琦感受着周衍的动作,一手抓着他手指顺着轨迹找寻热度,如同躺在柔软的海洋之中。
跟他一起做这事的时候会很舒展,没有羞涩没有难堪,也或许是因为次数多了,总觉得这时的他才有真实的血肉。
“你爱我吗?”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周衍停了一刻,他换了姿势压下来,贴着陆琦的脸呵出一个气音,那是一个字,陆琦没有听清的一个字,在这一个字中她生出了困意,后来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手机已经显示10点钟,是周衍在睡前关了陆琦设定的闹钟,她手机很好开,密码就是她生日,而目的很简单,就是满足她想过周末睡懒觉的小小心愿。
天气已经渐渐转凉可室内还是暖气融融,走到客厅的时候听到厨房有声响,是周衍穿着灰色的围裙在捣鼓着什么,陆琦不声不响走到身边的时候他被吓着了,随后淡淡一笑问陆琦睡得好吗。
“不好,全身酸痛。”
“昨晚是因为太高兴了。”
周衍轻描淡写为自己的行为找了点借口,再吻一下做补偿。陆琦没计较,低头看到透明的锅盖下煮着粘稠的粥,桂圆枸杞红枣在闷着的水汽中微微跳动,仿佛已经闻到了甜香。
“一醒来就有早餐吃的日子真好。”
“去刷牙洗漱,我给你盛粥。”
周衍上午不去集团上班是有原因的,一来今天确实没什么事情,都赶在昨晚回家前处理完毕,二来许宗寅下午回江州的飞机,到时候只需要周衍去接一下就行。
“这都一个星期了许总才回来,不会是去见他儿子了吧?”
“还真猜对了,”周衍夸陆琦聪明,在她坐下来的同时递了勺子,“给你碗里放了点糖。”
“你怎么知道我喝粥的时候喜欢放糖?”
“也是猜的。”
江州降温时总是伴随着大风和雨,今天的天气明显阴沉了些,到中午的时候淅淅沥沥下起了雨,吃完饭没有事情干,于是二人又回了卧室。
落地窗的玻璃上被雨水浸透,身上搭着一条很薄的被子相拥,偶尔有一搭没一搭地谈天说地,见周衍要抽烟的时候陆琦会皱着眉头数落一句,他倒听话,还没从烟盒里抽出来就又放回去,转过身继续揽着她。
百无聊赖去摸手机,因为两人的手机外壳是同样的颜色,所以摸到了周衍的,将错就错陆琦输了密码打开,点开相机去测试他手机的像素。
名不虚传的苹果,陆琦对着窗外的雨景一拍,放大细看后点了相册,最近的时间里除了有些房子建筑,就是上飞机前她给周衍发的那几张用相机拍的合照。
“你存手机里了?”
“嗯,拍的挺不错的。”
“那怎么就偏偏喜欢接吻的那张?”
周衍凑近去看陆琦的眼睛,表情带点可爱的玩味,“你说呢?”
被调戏之后陆琦就把他向外推,一手拽着他脖子上的黑绳仗着胆子警告他矜持一点。
“遵命。”
难得这样的轻松愉悦,心里彻底放下所有的防备后发现原来话语也可以这样甜。其实昨晚周衍就像欲出笼追寻自由的囚徒,有好几次想去领证的冲动尤其是昨晚,但他还是咬紧牙关控制住了内心的想法。哪怕感情已经足够牢固,仅剩的良心和责任告诉他不可以这样,因为会彻底伤害她。
下午三点的时候周衍换了身正装去接机,陆琦问他自己还用不用回集团,下着雨不方便,就让她待家里了。
“晚上早点回来,给你补个蛋糕。”
“好。”
探着身子交换一吻,生肖脖坠被藏在浅蓝色的衬衫下,如同他们秘密恋人的关系。
人走了没多大一会李若飞来电话了,陆琦有些惶惶不安,愣了好一会才接通。
“怎么回事?”
“手机静音了,我没,没听见铃声。”
“吃西餐吧,今天晚上。”
“但现在下着雨呢李总。”
“我接你。”
陆琦吸了口气,“但我今天没去上班。”
“病了?”
“没。”
“那我去你家接你。”
“李总……”
“道歉总得有点诚意吧?说好的请吃饭,这才没几天就又变卦了?”
陆琦发现自己拿李若飞一点办法都没有,也盘算着这趁这个机会把人情给还了,就只好约了时间确保九点前能赶回来给周衍过生日。
一直等到六点半陆琦给周衍发信息,他可能正好在看手机,回得很快,短短几个字:嗯,我也有事。
那等你忙完,我应该会比你早回来。
好,外出记得带伞。
好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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