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耳欲聋的声音穿透宫墙后有些许削减,但依旧压过宴会的丝竹之声。
殿内所坐大臣及家眷面色剧变,不约而同的想起几年前那场宴会上的变故。
纷纷抬眼望向殿上首座的太后,见其依旧气定神闲的模样后,众人心头翻涌的慌乱竟悄悄压下几许,只敢屏息凝神,静待示下。
“莫慌,不过是些乱臣贼子罢了。”
话音未落,杀气未散的陈识从殿外走进,声如洪钟回禀:“启禀太后娘娘,殿外的叛军已全数拿下,无一漏网,只差首恶未除。”
殿内的侍卫在太后开口前,身形率先而动,瞬间扑至几位大臣身前。
满殿混乱间,眼见侍卫朝自己而来的庆太妃悄然攥紧手心里被磨尖利的发簪,趁乱猛地窜出,直逼龙椅上的周昌。
“受死吧!”
她虽不知徐幼清用了什么妖术覆灭外面的人,但只要小皇帝身死,她的三皇子身为先帝仅存子嗣中最康健的一个,还有机会坐上这把椅子。
庆太妃被张鹤的人哄骗的痴心妄想,站在龙椅旁保护周昌的长安是不可能让她成功的。
她伸手拿起桌上的银筷,破空如箭,精准射中庆太妃的喉咙。
只听得闷哼一声,庆太妃手中的尖利簪子脱手落地,双手死死捂住脖颈,鲜血顺着指缝汩汩涌出,瘫倒在地抽搐几下,便没了声息。
“冥顽不灵。”
见周昌只是受惊,徐幼清目光掠过地上尸身,扫过庆太妃的尸身,站起身扫向殿下众臣,声音沉厉如冰:“凡参与反叛者,皆斩首示众,家眷流放南地,诸位可有异议?”
参与其中的大臣们有异议,但任凭他们如何惊怒挣扎,却连半分动弹不得,被侍卫死死按在原地。
念及方才听到殿外产生的声响,除张鹤以外的几位辅政大臣见侍卫连被奶娘抱在怀里哭叫不止的三皇子也未曾放过,将要一并押解出殿,显然已将他视作叛军余孽,也无一人出声。
一片“太后圣明”声中,自这场叛乱开始就未曾开口的周昌说出第一句话就是求情。
“母后,三弟年幼不知事,此事和他有什么干系?”
徐幼清本就无意取三皇子性命,只是不打算让他还以皇子的身份存活在宫里。
但听得这话,却是直接让她心头那点快意淡了大半,开始思考起来周望到底怎么教的儿子。
“母后,三弟他……”
“就依皇帝所言。”
纵使皇帝年幼,颜面也得维护住,断没有当众折他体面的道理。
秋日宴草草收场,满殿人在宫人引带下缄默出宫。
出宫必经路上,不见半具叛军尸身,只剩破碎地砖上凝着血迹,众人倒也不觉惊奇。
行至半途,忽见断砖残瓦堆积,甚至墙体断裂的参差不齐,才满眼震骇。
“这是……”
这是巨响所致。
快步离开有心人已然想到,这正是太后之父曾献于先帝、名为火药的奇物。看不曾损毁一座宫殿,就知太后手中所掌握的火药技艺更上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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