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还念吗?”
木沉走后,谌月看向凤予洛问道。
“想和你再待会。”凤予洛摇摇头。
这是他第一次在国师府留宿,凤予洛睨了眼对坐的人,“不会等我睡着了又把我送回王府吧。”
谌月将合上书,“你府中现在没人,回去没人给你点灯。”
说着看向凤予洛的双眸,“我带你去休息吧,明日再陪你。”
“时辰还早,不困。”凤予洛眼睑微垂,睡了整整一下午,去躺着也是盯着床帐发呆,“你今夜睡哪?”
“这里离房间近,夜间有事让木沉叫我。”谌月顿了顿道。
“怎么,你也想和书房的软榻熟稔熟稔?”凤予洛听后不禁笑道。
“里间除了软榻还有床。”
凤予洛抬眸,声音中透着无奈,“谌月,睡偏房吧,夜里书房太冷。”
一起睡谌月定然不肯,真让人睡这空荡的书房,自是不行。
“你若睡书房,明日我就让人把书房的床拆了,里间和外间的软榻也拆了。”凤予洛轻声说完,下榻穿鞋,“木沉,带路。”
见人打开门,谌月忙穿上鞋拿了架子上的斗篷跟上。
“洛儿,慢些当心脚下。”谌月大步跟上,将斗篷给人披好。
木沉见谌月跟上来,悄摸隐去身影溜了。
抱着汤婆子的凤予洛脚步放缓了些,“我明日还是回宫里吧。”
能住在国师府能日日见到这人,他心中自是欢喜,但府里多了个陌生人留宿这人会觉得不自在。
若不是冬季天冷,他是无所谓这人睡书房还是睡其他院子。
大冬天的,空荡荡的国师府里,怕是只有主院的卧房炭火不断,这人的身子四季都透着凉,这么冷的天若是冻坏了可怎么好。
谌月不语,带着人穿过连廊向卧房走去。
卧房里烧着两个较大的暖炉,凤予洛走进来时觉得比他自己的房里还要暖上几分。
下人端来热水,谌月拧了帕子给人擦脸擦手。
又重新端了热水来让人泡脚。
凤予洛坐在椅子上,垂眸看着蹲在一旁在温热水里给他按揉脚踝的人。
“傍晚让人在里间多加了一个小暖炉,床铺也有汤婆子暖着。”谌月修长的手指力道适中,“白日里听到你说要在府里住下,我很高兴。”
白日凤予洛睡着后,怕凤予洛在陌生的地方夜里睡不安稳,他翻墙去王府将凤予洛的床铺搬来铺上。
“书房的床可以拆,软榻就不要拆了,那是你来国师府最喜欢待的地方。”谌月看凤予洛脚踝确实没肿起来,松了手,拿过一旁的帕子帮人把脚擦净。
在下人新端来的盆里洗了手才又走到凤予洛身边,弯腰将人从椅子上抱进怀里。
身体腾空,凤予洛忙就伸手抓住谌月的胳膊。
下人掀开床幔,凤予洛看到熟悉的被褥,愣了神。
谌月将人放到床边,听到下人关门的声音,才伸手帮人把外衫脱了。
看人还在发愣,谌月掀开被子一角,“盖着,别冻着,”
凤予洛自觉的把脚伸进暖烘烘的被褥里,坐在床头伸手握住谌月拉过被子的手,抬眸,“我只是怕我在这留宿,你不自在。”
“那就多宿几日,让我习惯。”谌月回握,清冷的面色有所缓和。
“可你又不同我一起睡。”凤予洛抿了抿唇道。
谌月抬手摸了摸凤予洛的鬓角,“洛儿,我自小体寒,如今天寒我怕你觉得冷。”
“但你抱我时,怀里很暖。”凤予洛认真道。
谌月俯身亲了亲凤予洛的眉心,“你我还未成婚,我怕冒犯了你。”
眉间微凉的触感让那个凤予洛身体一僵,随即心头一跳,只觉面颊有些发烫。
“你怎知就是冒犯。”凤予洛张了张唇,轻声道,“我是你早在心底定下的伴侣,你亦是我亲定的王妃。”
谌月温柔的看着凤予洛,“所以更不想唐突了你。”
“睡偏房,赶紧让人现在去烧炉子。”凤予洛轻哼一声。
“好。”谌月淡笑着捏了捏握着的手,“这就去。”
凤予洛摸着熟悉的被褥,眉头微皱,啧!谌月这性子,成婚当夜怎么办?
抬手摸了摸额头,这是谌月第一次亲他吧!上次亲的手不算!
谌月回来时,凤予洛已经缩进被子里,许是白日睡得太久,这会只能盯着床帐出神。
“还不困?”谌月走到床边坐下,看着依旧睁着眼睛的人问道。
凤予洛看着他眨眨眼,“你刚刚亲我了,这还是你第一次亲我。”
“……”谌月双眸微闪,唇瓣抿了又抿。
“你不喜欢的话,我以后不亲了。”
“没有不喜欢。”凤予洛面上一红,“你也可以多亲亲,让我习惯。”
谌月只觉耳朵有些发烫,看着那双透亮的眸子,柔声道:“好。”
两人看着彼此,陷入沉默。
房间里静的能听到清晰的风声,从远处开着的窗缝透进来。
“时辰不早了,你去休息吧。”凤予洛往杯子又缩了缩,“偏房这会应该暖和了。”
“嗯。”谌月温柔地看着此刻正睡在他床上的人,眼底匿着一抹暗色,“你睡着了我就走。”
随即俯身亲了亲凤予洛的眉眼,“睡前的亲亲。”
柔软的触感,比起刚刚猝不及防被亲的眉心,更叫人心颤。
凤予洛翻身把被子拉得更高,闭上眼,更睡不着了。
谌月看着背对自己的人,轻轻抬手碰了碰自己的唇,又捏了捏自己微烫的耳朵,无声的笑了。
闭眼在心里默默数着菜名的人,过了好一会才沉沉睡去。
谌月伸手从怀里拿出白日里帮人换衣衫时,悄然摸走的羊脂玉佩。
昨夜他去御书房见床上的人睡得并不安稳,忙将丹药塞入睡梦人口中,起身时发现被子下探出的手指勾住了他腰间玉佩的绳子。
他刚想伸手将绳子抽出,探出的手指正要往回缩,他忙解了绳子,看着玉佩和绳子一起没入被中。
谌月将玉佩放到枕边,又看了眼熟睡的人,起身灭了里间余下的灯盏悄声离开。
走出房门,谌月抱着斗篷站了好一会。
就在木沉以为谌月有事要叫他时,只见他家主子转身时绊到自己的脚,险些摔倒。
谌月稳住脚下,单手掸了掸衣襟,嘟囔了句,一时脚滑
听到四个字的木沉扯了扯嘴角,看着走进偏房的身影,他家主子刚看着有点呆。
又看了看廊下挂着的灯盏,许是烛光耀眼,他一时看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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