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四个男侍,似乎将服侍主人刻入了骨子里。无论我多晚回来,总能看到他们其中一人或几人,守在外厅或者廊下,点着灯,等候着我的归来。
起初,我并未在意。只当是他们恪守仆从的本分。
他们会殷勤地奉上温热的夜宵,我兴趣不大,但偶尔也会用上几口。他们会准备好温度恰好的沐浴香汤,甚至进行一些更为细致的服侍。
比如,檀金会在我小酌时,跪坐在旁,用他那双含情目望着我,小心翼翼地将酒液喂到我唇边。比如,皓雪会在我沐浴后,为我擦拭湿发时,轻柔地按摩我的头皮与颈侧。又比如,有一次我赤足踏上绒毯,朱焰竟俯下.身体,用他那柔软的 . 舌,极其卑微而虔诚地,舔. 舐我足.上的水珠……
这些举动,在四个男侍看来,或许是取悦主人的本能,是幻情居里训练出的、赖以生存的技能。
于我而言,起初是有些不适与荒谬,但次数多了,在身心俱疲的深夜,竟也渐渐……习惯了。就像习惯了一件摆设的存在,习惯了某种无需费心思考的服侍。
我的心思大多沉浸在婚礼的琐碎和对幕后之人的追查上,对这些近乎谄媚的服侍,并未投入过多关注,只是麻木地接受着,仿佛它们是我理应享有的一部分。
一个雨夜,我回来得比平日更晚些,因在城外一处疑似有灵力异常波动的山谷探查了许久,依旧一无所获,心情颇为烦躁。沐浴后,只穿着一件宽松的寝衣,坐在外厅的软榻上,揉着刺痛的额角。
朱焰在一旁给我揉着肩。皓雪正跪在榻边,扶着我的脚小心翼翼地为我修剪指甲,他的动作极其轻柔,偶尔抬头看我一眼,眼神湿漉漉的,带着讨好的意味。绿夭则端着一碟精致的点心,安静地立在一旁。
就在这时,内室的珠帘被轻轻掀开。
萧沉站在帘后。他显然已经准备歇息,只穿着单薄的白色中衣,墨发披散,衬得脸色有些苍白,他似乎是想来找我的。
他的目光扫过正在为我修剪指甲的皓雪,揉着肩膀的朱焰以及捧着点心的绿夭,最后落在我只着寝衣、姿态放松的身上。
他的脚步顿住了。
我抬起头,对上他的视线。
“萧沉,还没歇息吗?”
他没有回话,他的眼神却在那一瞬间,变得极其复杂。有惊讶,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紧接着,那眸色迅速沉了下去,像是被浓墨渲染,深不见底,里面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不是愤怒,不是指责,而是一种……近乎受伤的沉寂,和一种冰冷的疏离。
皓雪和朱焰见到他,立刻停下动作,恭敬地垂首行礼:“见过正夫。”
萧沉没有回应他们。他甚至没有再看他们一眼,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仿佛带着某种重量,压得我心头莫名一窒。
然后,他什么也没说,转身,放下了珠帘,身影消失在帘后。那离去的背影,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僵硬,都要……决绝。
我看着他消失的方向,一时间竟有些怔忡。皓雪那过于轻柔的触碰,此刻忽然变得清晰而刺人。
那一夜,我去了他的房间,萧沉背对着我,似乎已经睡着。但我知道他没有。他的呼吸频率不对,身体也带着一种刻意维持的僵硬。
我没有戳破,只是在他身侧躺下。黑暗中,我们之间仿佛隔着一道无形的墙。窗外雨声阵阵,却无法覆盖这令人窒息的寂静。
接连几日,我都去了他的房间,但他都格外沉默。甚至在我试图与他亲近时,他也表现得异常被动,带着一种心不在焉的抗拒,我也没忍心再进一步。
我心中的烦躁与那丝隐隐的不安,越来越重。
一个月光皎洁的夜晚,我处理完所有事务,回到他房间时,发现他并未入睡,而是独自一人坐在窗边的矮榻上,望着窗外波光粼粼的海面出神。月光勾勒出他清瘦的侧影,带着一种遗世独立的孤寂。
我走到他身边坐下。
他没有回头,依旧望着窗外。
“还没睡?”我轻轻揽着他。
他沉默了片刻,开了口,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和……小心翼翼?
“妻主,”他唤道,这个称呼如今他已能顺畅出口,却依旧听不出多少温度,“你还记得……你答应过我,只有一个正夫的事吗?”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我看向他,月光下,他的侧脸线条显得有些冷硬。
“当然记得,我从没和别的男人发生过什么。”我回答得没有丝毫犹豫,甚至觉得他这问题有些莫名:
“我楚倾,只有你一个男人。” 这是事实。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无论是修真界那些试图自荐枕席的男修,还是如今这四个名义上属于我的男侍,我从未允许任何人真正触碰我的底线。
我用力搂住了他,吻了吻他的发丝,含糊道:“怎么想起问这个?”
他闻言,缓缓转过头,看向我。月光落入他眼底,那里面不再是死寂的平静,而是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疑虑,有不安,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可能未曾明晰的……在意?
“我知道……妻主没有……”他轻声问,目光似乎穿透了我,看向外厅的方向,“可是,那……他们呢?朱焰……皓雪……他们那样……服侍你……我看到……看到他们……”
他似乎难以启齿,停顿了一下,才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和控诉,“尤其是朱焰,他看你的眼神……还有,那天晚上他都……都那样舔 .你的脚了……妻主你好像……也并不像一开始那样反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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