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开!别过来!”张涛的声音撕裂般尖锐,混杂着牙齿打颤的“咯咯”声。
他连滚带爬地往后缩,背脊重重撞在墙角,冰凉的瓷砖透过湿透的裤腿传来寒意,却压不住浑身疯狂窜动的战栗。
眼前的林慧还在逼近,那张脸早已看不出人形腐烂的皮肉下,白森森的骨头刺破皮肤,蛆虫在黑洞洞的眼窝里翻滚,一只眼球垂在脸颊上,随着她的动作晃悠,滴滴答答落下粘稠的黑血。
“张涛!你到底发什么疯!”林慧被他吓得不轻,停下脚步,脸上满是惊疑。
可在张涛眼里,她停下的瞬间,嘴角突然咧开一个诡异的弧度,从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像是有无数只虫子在她嗓子里爬动。
“有鬼……真的有鬼……”张涛双手死死捂住眼睛,指缝里却忍不住往外瞟,余光所及之处,房间里的血浆正越涨越高,那些叠在墙上的尸体开始挣扎着伸出手臂,指甲刮过地板,发出刺耳的“滋滋”声,像是在催他快点加入。
就在这时,隔壁房间的门被轻轻推开,一个小小的身影探了进来:“爸爸,你怎么了?”
是小宝。
张涛猛地转头,心脏骤然停跳——门口哪里是什么粉雕玉琢的小男孩?
那分明是个青面獠牙的小鬼!皮肤青黑如尸,双眼是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没有眼白,只有浓稠的黑暗在里面翻涌。
嘴角裂到耳根,露出两排细密锋利的獠牙,泛着寒光;他怀里抱着个布娃娃,可那娃娃的脸却是用人皮缝的,眼睛的位置钉着两颗生锈的纽扣,嘴角淌着鲜红的血,顺着小宝的手臂往下滴。
“啊!”张涛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叫,整个人缩成一团,手脚并用地往墙角最深处钻,“别过来!你也别过来!”
那小鬼歪了歪头,黑洞洞的眼睛盯着张涛,突然咧开嘴笑了,笑声像指甲刮过玻璃,尖锐得刺耳膜。
他怀里的血娃娃也跟着动了动,缝补的嘴巴一张一合,像是在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
“小宝?你怎么醒了?”林慧转身去拉儿子,完全没看到张涛眼中的恐怖景象。
可就在她的手触碰到小宝的瞬间,一股钻心的疼痛突然从手臂传来,像是被无数根针同时扎进肉里。
“啊!”林慧痛呼一声,猛地缩回手,只见手臂上不知何时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小红点,像是被毒虫叮咬过,可转瞬间,那些红点就变成了细小的伤口,正往外渗着血珠。
“怎么回事……”林慧的声音发颤,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脸,指尖却触到一片黏腻抬手一看,掌心沾满了暗红色的血!
她惊恐地冲到穿衣镜前,镜子里的景象让她瞬间魂飞魄散,只见她的脸上、脖子上、手臂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伤口,有的地方皮肤已经溃烂,露出底下蠕动的血肉。而最恐怖的是,一只漆黑的蜈蚣正从她的左耳里缓缓爬出来,节肢上沾着粘稠的液体,爬过脸颊时,留下一道乌黑的痕迹。
“不……不可能!”林慧浑身发抖,她想把蜈蚣拍掉,可手刚抬起来,就感觉鼻腔里一阵瘙痒,紧接着,一只蝎子从她的鼻孔里钻了出来,尾刺上的毒囊鼓鼓囊囊,泛着乌青色的光。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她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疯狂地挥舞着手,想把这些毒虫赶走,可越是挣扎,从她身体里钻出来的虫子就越多。
一只毛茸茸的黑蜘蛛从她的嘴角爬出来,八只脚扒着她的嘴唇,留下恶心的粘液;一条细细的毒蛇顺着她的眼角滑落,鳞片刮过皮肤,留下火辣辣的痛感。
还有数不清的小虫子,像蚂蚁一样,从她的毛孔里钻出来,密密麻麻地爬满她的全身,所过之处,皮肤迅速红肿、溃烂,露出底下的肌肉和骨头。
“救命……救命啊!”林慧瘫在地上,疯狂地抓挠着自己的身体,想把虫子抓掉,可手指抓到的地方,皮肤就像烂泥一样脱落,露出底下蠕动的血肉和更多的毒虫。
她的眼睛里爬出一只蜈蚣,让她视线模糊;耳朵里塞满了蝎子,嗡嗡的鸣响变成了尖锐的刺痛;嘴里不断涌出蜘蛛和小蛇,让她连尖叫都发不出来,只能发出“嗬嗬”的抽气声。
张涛蜷缩在墙角,眼睁睁看着林慧在地上翻滚、挣扎,看着那些毒虫从她身体里源源不断地钻出来,看着她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
可在他的幻觉里,林慧早已变成了那个青面獠牙的女鬼,那些毒虫不过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腐肉,而她腐烂的同时,还在朝着他伸出爪子,嘴里喊着:“陪我一起死……”
“别过来!别碰我!”张涛抓起地上的台灯,朝着林慧的方向砸过去,台灯撞在墙上,玻璃罩碎裂一地,发出刺耳的声响。
可这根本阻止不了“女鬼”的逼近,她腐烂的身体在地上拖出一道长长的血痕,血痕里爬满了虫子,像一条活的地毯。
那小鬼就站在旁边,抱着血娃娃,静静地看着这一切,黑洞洞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只有无尽的冰冷。
他怀里的血娃娃突然动了动,伸出一只用线缝的手,指向张涛,像是在催促什么。
张涛只觉得头皮发麻,他突然想起了什么马伟!这一定是马伟搞的鬼!
那个被他逼到绝路的男人,肯定是用了什么邪术报复他!
“马伟……我操你妈!”张涛嘶吼着,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和怨毒,“你这个废物!有种冲我来!别对女人和孩子下手!”
可回应他的,只有林慧痛苦的呜咽、虫子爬动的“沙沙”声,还有那小鬼诡异的笑声。
林慧倒在地上不停的挣扎。她的身体已经烂得不成样子,大部分皮肤都被虫子啃噬殆尽,露出的内脏上爬满了蜈蚣和蝎子,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和腐臭味,令人作呕。她的眼睛还圆睁着,里面爬满了虫子,死死地盯着天花板,像是在看什么恐怖的东西。
“走开走开走开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张涛喃喃自语,恐惧像冰水一样浇遍全身,让他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他想爬起来逃跑,可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而且他知道,就算逃出这栋别墅,外面也全是刚才看到的尸山血海,根本无处可逃。
就在这时,那小鬼突然朝着他走了过来,怀里的血娃娃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两颗生锈的纽扣死死盯着张涛,嘴角的血迹越来越浓。
“别过来……求求你……别过来……”张涛彻底崩溃了,他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额头撞在地板上,发出“咚咚”的声响,很快就磕出了血。
小鬼停下脚步,突然抬起手,指向张涛的脸。
张涛只觉得眼睛一阵剧痛,像是有什么东西钻进了眼眶,他拼命地揉着,可越揉越痛,指尖触到一片粘稠他低头一看,只见自己的指甲缝里沾满了眼珠的碎片,而他的眼眶里,正爬着一只肥硕的蛆虫!
“啊!”最后的理智彻底崩塌,张涛发出疯狂的尖叫,他像疯了一样撕扯着自己的头发,用头撞着墙壁,想把身体里的虫子、眼前的幻觉都撞走。
可他不知道,这仅仅是降头术发作的开始。
灵降带来的幻觉会让他永远活在恐惧里,而五毒降的咒力已经侵入他的五脏六腑,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像林慧一样,被体内的毒虫啃噬得面目全非,在清醒的痛苦中,一点点走向死亡。
破庙里,乌鸦终于念完了最后一段咒语。
他松开按在域耶上的手,只见陶罐上的尸蜡已经凝固成黑色,罐身烫得惊人,隐隐能听到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像是有无数只虫子在里面爬动。
“成了。”阿赞林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却很沉稳。
乌鸦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脸上布满了冷汗,手套上的经咒已经变得模糊,显然刚才的过程非常消耗精神力。
他看着那只陶罐,眼神复杂这是他第一次成功下降,却也是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阴术的恐怖。
火堆还在燃烧,发出“噼啪”的声响,可破庙里的寒意却比之前更重了。
老谢和马先生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惊和一丝后怕。
马先生的嘴角虽然带着复仇的快意,可看着那只不断渗出血珠的陶罐,后背还是忍不住冒出一层冷汗。
破庙里的火堆渐渐弱了下去,只剩下几点火星在灰烬里明灭。
阿赞林收起人骨念珠,看了眼地上那只还在微微发烫的陶罐,罐身渗出的血珠已经凝固成暗红色,像一道道狰狞的伤疤。
他转向马先生,声音里听不出太多情绪:“降头成了。
张涛和林慧会受足三天折磨,神魂俱裂,肉身腐烂,最后才咽气这种慢慢熬死的滋味,比一刀杀了他们更难受。”
“成了……真的成了……”马先生喃喃自语,眼睛死死盯着那只陶罐,像是要透过陶土看到千里之外的景象。
突然,他“噗通”一声跪了下去,膝盖砸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谢谢师傅!谢谢乌鸦兄弟!”
他对着阿赞林和乌鸦连连磕头,额头撞在碎石上,很快就红了一片,“要不是你们,我这口气怕是烂在肚子里,到死都闭不上眼!”
乌鸦赶紧伸手去扶,却被他甩开了。马先生跪在地上,眼泪突然涌了出来,混着脸上的灰尘,冲出两道清晰的泪痕。
“我恨他们啊……”他的声音哽咽着,带着股积压了太久的怨毒,“那两个畜生!
把我当傻子耍了这么多年!我辛辛苦苦攒下的家业,我掏心掏肺对他们好,结果呢?
公司被他们骗走,老婆跟人跑了,连养了七年的儿子都不是我的……”
他猛地抬起头,眼睛红得像要滴血,嘴角却咧开一个扭曲的笑,又哭又笑,模样看着有些疯癫:“我当时站在公司楼下,看着他们搂在一起庆祝,真想去死啊!
可我不甘心!凭什么他们吃香的喝辣的,我就得流落街头?我就是死,也要拉着他们垫背!”
老谢蹲在旁边,默默往火堆里添了根柴,火星“噼啪”一声窜起来,照亮了马先生脸上的泪和笑。
他跟着阿赞林跑过不少地方,见过太多复仇的人,可没见过像马先生这样,把恨刻进骨头里的。
那种被最信任的人从背后捅刀,连骨头渣都被嚼碎了咽下去的滋味,没经历过的人,根本体会不到。
“他们骗我签字的时候,笑得有多得意,现在就该有多疼。”
马先生用袖子抹了把脸,手上的泥灰全蹭到了脸上,“林慧当初跟我说‘这辈子只爱我一个’,转头就和张涛算计我的钱。
张涛拍着我肩膀喊‘兄弟’,背地里把我的客户全挖走……现在好了,他们被虫子啃,被鬼缠着,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都是报应!活该!”
阿赞林看着他,淡淡道:“我们收钱办事,不用谢。你付了钱,我们帮你复仇,两清了。”
“不清!不清!”马先生摇头,又磕了个响头,“这不是钱的事!
是你们让我看到了他们的下场!让我知道,这世上还有公道!
哪怕是阴曹地府的公道,也行!”他想起自己这些天的日子,躲在廉价的出租屋里,看着新闻里张涛和林慧在马尔代夫度假的照片,那种烧心的疼,差点把他逼疯。
现在终于能喘口气了,哪怕这口气里带着血腥味,也比憋死强。
乌鸦叹了口气,这次没再拉他,只是把旁边的军大衣递了过去:“起来吧,地上凉。
报仇了,以后好好过日子。”
马先生接过军大衣,却没穿,只是抱着衣服,坐在地上,望着火堆出神。
眼泪还在流,可脸上的疯狂渐渐褪去,多了些空洞。
恨了这么久,等了这么久,真到了复仇成功的这一刻,心里反倒空落落的,像被掏走了一块。
“三天……”他低声说,像是在给自己倒计时,“等他们死了,我就回老家,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种种地,了此残生。”
破庙里静了下来,只有风穿过屋顶破洞的呜咽,还有火堆偶尔发出的轻响。
阿赞林收拾好法器,乌鸦把陶罐装进背包,老谢则在一旁算着这次的分成。
没人再说话,可每个人都清楚,这场由仇恨掀起的风波,不会就这么轻易结束。
马先生报了仇,却也沾了因果;阿赞林和乌鸦收了钱,却也动了杀业。
而远在缅北的张涛和林慧,还在降头的折磨里,一步步走向地狱。
马先生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最后看了眼那只装着草人的陶罐,眼神里再没有了之前的激动,只剩下一片疲惫。
他准备朝着庙门口走去,背影在头灯光柱里拉得很长,像一个终于卸下千斤重担,却也不知道该往哪儿去的旅人。
就在众人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时,破庙里突然响起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轰隆!”
那尊没了脑袋的观音菩萨像,像是被无形的巨力砸中,从腰部轰然碎裂,石块四溅,其中一块带着棱角的碎石擦着老谢的耳朵飞过,“啪”地砸在墙上,迸出细小的石屑。
“什么东西?!”老谢吓得一蹦三尺高,头灯“哐当”掉在地上,光柱胡乱晃动,照得断壁残垣上的影子张牙舞爪,像活了过来。
乌鸦反应最快,一把将阿赞林往旁边拽了半步,同时拔出腰间的匕首,刀刃在仅剩的火光中闪着寒光。
马先生刚直起身,还没来得及回头,就被一股突如其来的阴风裹住那风里带着股陈腐的腥气,像是从百年老坟里翻出来的。
众人的头灯齐刷刷照向破碎的菩萨像,只见石像的残骸中,缓缓飘出一股浓郁的黑气。
那黑气粘稠得像墨汁,在空气中翻滚、蠕动,隐约能看出人形,却又扭曲不定,透着股说不出的怨毒。
它在原地盘旋了半圈,突然像认准了目标似的,“咻”地一下朝着马先生猛冲过去!
“小心!”阿赞林的吼声刚落,黑气已经钻进了马先生的后心。
马先生的身体猛地一僵,像是被抽走了魂魄,双眼瞬间失去神采,变得空洞而漆黑。
下一秒,他的瞳孔骤然收缩,眼白被血丝迅速填满,整双眼睛红得像要滴血。
他的脖子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往左转了半圈,“咔哒”一声脆响,听得人牙酸,接着,他咧开嘴,露出两排牙齿,嘴角咧到了耳根,发出一阵非人的“嗬嗬”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他喉咙里卡着,又像是在得意地笑。
“马、马先生这是咋了?”老谢的声音抖得不成调,头灯照在马先生脸上,那张原本布满沧桑的脸此刻扭曲变形,颧骨高耸,眼窝深陷,哪里还有半分人的模样。
更吓人的还在后面马先生那一百多斤的身子,竟像没有骨头似的,猛地向上一蹿!
他的手脚并用,指甲在粗糙的木梁上划出刺耳的“滋滋”声,整个人像只巨型蜘蛛,“咻”地一下就爬到了大殿的横梁上,稳稳地蹲在上面,居高临下地盯着众人,通红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幽光。
“中邪了!是被这破庙里的东西附身了!”阿赞林脸色凝重,从背包里掏出一张黑符,“这庙以前肯定死过人,怨气被我们的降头术引动,附在他身上了!”
横梁上的马先生突然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声音不男不女,像是无数人在同时尖叫。
他猛地从横梁上扑了下来,目标直指向离他最近的老谢!
“妈呀!”老谢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躲到一根石柱后面,双手抱头,嘴里胡乱念叨起来:“佛祖保佑!阿弥陀佛!
观音菩萨救命啊!”念叨着,他突然想起自己刚才看到的菩萨像碎了,又赶紧换了词:“上帝!耶稣!圣母玛利亚!
阿们!保佑我啊!”最后觉得还是不保险,又补上一句:“无量天尊!太上老君快显灵!”
好家伙,佛道基督全搬出来了,听得旁边的乌鸦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只是眼下的情景实在让人笑不出来。
马先生扑了个空,重重地摔在地上,却像感觉不到疼似的,四肢着地,以一种极其怪异的姿势快速爬行,膝盖和手掌在碎石地上磨出鲜血,他却毫不在意,喉咙里的“嗬嗬”声越来越响,像是在积蓄力量。
阿赞林看准时机,猛地将手里的黑符掷了出去,同时大喊:“乌鸦,拿糯米!”
黑符擦着马先生的头皮飞过,“啪”地贴在他身后的石柱上,符纸瞬间燃起绿色的火焰,发出“滋滋”的声响,那股黑气似乎受了刺激,马先生的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嘶吼。
“接住!”乌鸦迅速从背包里掏出一小袋糯米,朝着阿赞林扔了过去。
阿赞林接住糯米,屈指一弹,米粒像子弹似的射向马先生。
糯米落在他身上,立刻冒出白烟,发出“噼啪”的声响,马先生像被烫到一样,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蜷缩成一团,在地上翻滚起来。
可那黑气显然不甘示弱,马先生翻滚了几圈后,突然又直挺挺地站起来,双眼赤红地盯着阿赞林,嘴角流出黑色的粘液,顺着下巴滴在地上,将泥土腐蚀出一个个小坑。
“这东西怨气太重,马先生刚才报仇心切,心神失守,才被钻了空子。”阿赞林一边念诵驱邪的咒语,一边后退,“老谢,点火把!用阳气压它!”
老谢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抓过一根燃烧的枯枝,举在手里发抖。
火把的光芒照亮了他惨白的脸,也照亮了马先生那张扭曲的脸此刻马先生的皮肤下,像是有无数条小蛇在蠕动,鼓起一个个诡异的包,看得人头皮发麻。
马先生突然再次发难,速度比刚才更快,像一阵黑风似的扑向阿赞林。
阿赞林早有准备,侧身躲过,同时从怀里掏出一把哭丧棒反手砸向马先生的后心!
“砰,哭丧棒中的地方冒出一股黑烟,马先生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哀嚎,身体猛地向后倒飞出去,重重地撞在那口布满抓痕的铜钟上。
“当”沉闷的钟声在破庙里回荡,震得人耳朵发疼。
也就是这一声钟响,马先生眼中的赤红似乎淡了一丝,他茫然地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呜咽:“我……我这是……”
“趁现在!”阿赞林大喊,将哭丧棒指向马先生,同时加快了咒语的速度。
乌鸦也冲了上去,将糯米一把把撒在马先生身上,白烟冒得更浓了。
马先生的身体剧烈地挣扎着,一半是人的痛苦,一半是邪祟的疯狂,他死死地抓着铜钟的边缘,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指甲缝里渗出的血染红了铜钟上的抓痕,像是给那些古老的痕迹又添了新的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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