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现在!”
林枫双眸之中,星芒与净光爆射!那并非单纯的法力光芒,而是融合了初步领悟的“星禅净怨咒”意境、戊土星碑的厚重守护、星核源种最后的混沌星髓、以及他自身不屈意志的复杂辉光!
他双手在胸前结出一个奇异的印诀,并非攻击,也非防御,而是如同星辰的呼吸,禅定的起手。口中诵念出古老而玄奥的音节,每一个音节都仿佛带着星辰的重量与禅唱的韵律,直接响彻在灵魂层面!
“星禅净怨,照见本真;秽土生莲,幽冥返照!”
随着咒文诵出,石室下方,那枚作为禁制核心、能量即将耗尽的“星鉴”碎片,仿佛受到了最本源的召唤,猛然爆发出最后、也是最纯粹的一缕星辰光华!这光华并非攻击,而是“净化”、“洞察”与“共鸣”!
几乎同时,主殿那口残破古钟,发出最后一声悲怆而宏大的钟鸣!钟身轰然炸裂!无数碎片携带着残留的星禅之力,化作漫天流萤般的金色光点,无视了破碎的结界,如同受到指引,疯狂涌向枯骨上人头顶那件幽绿色骨塔法宝!
枯骨上人正因结界破碎而面露狞笑,准备一举擒下“老鼠”,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一怔。那金色光点看似微弱,却让他祭炼多年的“万魂塔”剧烈震颤,塔身幽绿光芒如同被泼了热水的积雪,迅速黯淡、消融!塔内蕴养的数万阴魂发出凄厉到极致的哀嚎,仿佛遇到了最恐惧的天敌!
“不好!是星禅净世之力!专克我冥土神通!”枯骨上人脸色大变,急忙想收回法宝,却已迟了一步!
金色光点融入万魂塔,引发了内部的连锁净化反应!只听“嘭”的一声闷响,万魂塔表面出现数道裂痕,塔尖那颗最珍贵的“幽魂宝石”更是直接炸裂!法宝灵性大损,反噬之力让枯骨上人神魂如遭重锤,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缕黑血,气息瞬间萎靡了三分!
就在他被法宝反噬、心神震荡的这电光石火之间——
“青岚双极,剑破幽冥!”
早已蓄势待发的赵乾赵玥兄妹,如同两道离弦之箭,从烟尘弥漫的废墟中悍然冲出!两人剑光交融,化作一道凝练到极致的青红螺旋剑罡,舍弃了所有花哨变化,将速度与穿透力提升到极致,目标直指那名因结界破碎而稍稍松懈、正欲上前擒人的手持招魂幡的元婴后期修士!
那修士惊觉杀机,仓促间挥幡抵挡,幡面涌出重重鬼影。但赵氏兄妹这搏命一剑,凝聚了所有恢复的力量和决死意志,又岂是仓促可挡?
嗤啦!
螺旋剑罡如同热刀切黄油,瞬间撕裂鬼影,狠狠刺入那修士胸膛!护体灵光破碎,招魂幡折断!那修士惨叫一声,胸口被炸开一个碗口大的血洞,倒飞出去,气息骤降,虽未当场毙命,却也彻底失去了战斗力!
另一名腰悬人皮鼓的修士大惊失色,刚欲敲鼓施展音波邪术,却见一道莹白寒光与一道古拙剑影后发先至!正是林枫勉强催动的“冰魄量天尺”与“古剑胚”!
冰魄量天尺洒下刺骨寒流,瞬间冻结了那人皮鼓表面的邪异符文,使其灵光一滞!古剑胚虽未开锋,却自带一股破邪清正的古老剑意,直刺其眉心!
那修士手忙脚乱,祭出一面骨盾抵挡剑胚,却被寒气侵体,动作慢了半拍,被剑意擦过额角,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神魂剧痛,攻势顿时被打断。
而此刻,真正的杀招,才降临到心神受创、法宝反噬的枯骨上人头上!
林枫强忍着经脉几乎要再次断裂的剧痛和诅咒的疯狂反扑,将刚刚诵念“星禅净怨咒”时凝聚的那一点“净化星火”,混合着星核源种最后一丝混沌星髓,以及自身全部的神念意志,化作一道无形无质、却直指神魂本源的“净世心光”,狠狠刺入枯骨上人的识海!
这一击,并非物理攻击,也非法力冲击,而是最纯粹的精神与意境层面的“净化”与“拷问”!
“星禅净怨咒”的奥义,在这一刻被林枫以自身为祭,极致绽放!
枯骨上人只觉脑中“轰”的一声,仿佛有万千星辰同时炸裂,又有晨钟暮鼓在灵魂深处敲响!眼前幻象丛生:有梵唱阵阵的星空古刹,有慈悲垂目的星辰佛陀,更有无数被他炼化、折磨致死的冤魂,在纯净的星光中得到了解脱,反而用怜悯(而非怨恨)的目光看着他……
他修炼数百年的冥土邪功根基,在这至纯至净的星辰禅意冲击下,竟开始剧烈动摇!心中长久以来被压抑的恐惧、罪孽、疯狂被无限放大!尤其是那“星禅净怨咒”的力量,仿佛能点燃他法力与神魂中最污秽的部分!
“不——!这是什么邪法?!”枯骨上人抱头痛吼,七窍之中都渗出了黑红色的污血,周身阴煞之气剧烈波动、溃散,整个人陷入了短暂的精神错乱与法力反噬之中!
“小雀!就是现在!”林枫嘶声厉喝,再也支撑不住,单膝跪地,大口咳出混杂着星辉与黑气的鲜血。
“啾——!!!”
一直等待时机的净焰灵雀,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清越长鸣!它小小的身躯仿佛化作了一轮微型的金色太阳!双翅猛然张开到极限,每一根淡金色的羽毛都燃烧起纯净到极致的净世火焰!
它没有攻击枯骨上人的肉身,而是将所有的火焰,所有的净化之力,所有的愤怒与守护意志,凝聚成一道细如发丝、却璀璨夺目到无法直视的金色火线,如同穿越时空的裁决之箭,精准无比地射入了枯骨上人因痛苦而大张的嘴巴,直贯其识海深处,与林枫残留的“净世心光”汇合,狠狠灼烧向他那摇曳欲灭的幽绿魂火本源!
嗤——!
如同烧红的烙铁按在了冰块上!
枯骨上人发出了非人的、凄厉到极致的惨嚎!他周身爆开一团浓郁的黑红煞气,试图扑灭那焚烧灵魂的净焰,但净焰灵雀这蓄力已久的本源一击,岂是那么容易扑灭?更何况他的功法根基已被“星禅净怨咒”动摇!
幽绿的魂火在金焰焚烧下迅速黯淡、缩小!
“啊!老祖不会放过你们——!”枯骨上人发出最后怨毒的诅咒,整个身躯如同漏气的气球般干瘪下去,最终“嘭”的一声,炸成一团飞灰,只剩下一颗色泽暗沉、布满裂痕的“冥核”和那件破损的万魂塔掉落在地。
那名被古剑胚所伤的冥土修士,见枯骨上人瞬息毙命,魂飞魄散,哪里还敢停留,尖叫一声,化作一道黑烟,头也不回地亡命遁走,连同伴也顾不上了。
战斗,在电光石火间开始,又在瞬息之间结束。
主殿废墟一片狼藉,烟尘弥漫。结界破碎,古钟炸裂,只留下满地的碎石、铜渣和战斗的痕迹。
赵乾赵玥脸色苍白,持剑的手都在微微颤抖,刚才那一击几乎耗尽了他们所有力气。看着化为飞灰的枯骨上人和逃遁的敌人,两人都有种劫后余生的虚脱感。
林枫更是状态糟糕到了极点。强行催动“星禅净怨咒”和星核源种,又承受了诅咒的反扑和力量透支,他此刻气息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眼前阵阵发黑,全靠一股意志强行支撑。
净焰灵雀落在林枫肩头,羽毛黯淡无光,精神萎靡,显然刚才那本源一击也让它元气大伤。
“林道友!”赵乾连忙上前扶住林枫,取出疗伤丹药喂他服下。
“没事……死不了……”林枫艰难地摆摆手,目光落在那颗枯骨上人留下的“冥核”和破损的万魂塔上,“快……收起这些东西……此地不宜久留……刚才动静太大……可能……会引来其他……”
话未说完,他头一歪,再次昏死过去。
“林大哥!”赵玥也慌了。
“别慌!先离开这里!”赵乾强自镇定,迅速将冥核、万魂塔(虽然破损,但材质特殊)以及那名重伤昏迷的冥土修士(或许能拷问情报)的储物袋收起。然后背起林枫,搀扶着妹妹,也顾不上收拾其他,辨明一个方向,便朝着深山更深处踉跄遁去。
他们必须尽快找到一个更隐蔽、更安全的地方。
就在他们离开后约莫一炷香时间,数道强弱不一的神识先后扫过这片区域,其中不乏带着惊疑与贪婪的气息。但看到战斗的惨烈痕迹和残留的、令人心悸的净化与冥土气息,大多数神识都谨慎地退去,不愿卷入未知的麻烦。
只有一道极其隐晦、仿佛与阴影融为一体的神识,在废墟上空停留了片刻,尤其是在古钟碎片和残留的星禅气息处仔细探查了一番,才无声无息地退走,不知去向。
……
林枫的意识,再次沉入一片光怪陆离的深渊。
但这一次,不再是无边的痛苦与混乱诅咒的撕扯。
他感觉自己仿佛漂浮在一片宁静的、由星辰光点构成的海洋之上。身体轻若无物,意识却异常清醒。
他“看”到,自己眉心的诅咒印记,依旧存在,但仿佛被一层淡淡的、流动着星辉与禅意的银白色薄膜包裹着。薄膜之外,是代表“星禅净怨咒”力量的清凉星辉,薄膜之内,是漆黑如墨、不断蠕动挣扎的诅咒本源。两者处于一种微妙的僵持状态。诅咒无法再像之前那样肆意侵蚀,星禅之力也无法立刻将其净化,但正在以极其缓慢、却坚定不移的速度,消磨着诅咒最外层的怨煞之气。
他“看”到,自己的丹田内,戊土星位的光芒虽然依旧黯淡,却不再摇曳欲灭,而是稳定地散发着厚重的土黄色星力,如同大地之母,默默滋养着残破的星图。星图的其他部分,依旧模糊,但轮廓似乎清晰了一丝。生死轮转印不再混乱转动,而是以一种缓慢、平稳、如同呼吸般的节奏,徐徐运转,将星禅净怨咒转化出的那一点点精纯的净化之力,以及自身产生的生死二气,缓缓调和,温养着千疮百孔的肉身与经脉。
星核源种悬浮在丹田上方,体积又缩小了一圈,光芒暗淡,陷入了最深沉的沉寂,显然损耗巨大,需要漫长的时间才能恢复。
净焰灵雀那温暖纯净的生命气息,如同一个小太阳,紧紧依偎在他的神魂旁边,带来安宁与守护。
他还“看”到了一些破碎而连贯的画面:
一个模糊的、身披星辰袈裟的老僧(慧寂?),孤独地坐在这间石室中,对着古灯与玉简,日复一日地记录、参悟、守候……
一口古钟被铸造出来,铭刻星禅符文,与地下的“星鉴”碎片共鸣,成为这隐星禅院的守护核心与信息载体……
战火似乎波及到了这个“微尘界”,但禅院凭借禁制隐匿,得以幸存,却也彻底与世隔绝,灵脉逐渐枯竭……
老僧在坐化前,将最后的感悟与希望,封入玉简,寄托于后来者……
这些画面如同水流般淌过林枫的意识,带着淡淡的感伤与期许。
最后,所有的画面散去,意识重归那片星辰光海。
一个温和、苍老、仿佛直接响彻在灵魂本源的声音,缓缓响起:
“后来者……你身负星图,传承星禅净怨之意,更兼具生死轮转之妙……你的道路,比老衲预见的,更加艰难,也更加广阔……”
“万煞源诅咒,乃怨煞本源之毒,与汝纠缠已深,常规之法难解。星禅净怨咒,可徐徐图之,然需‘内外兼修’。内,持咒定心,以星辰禅意化解怨毒,以生死轮转磨砺己身;外,需寻‘至阳至净’之物,或‘同源更高’之力,方可加速净化,或……转化利用。”
“星图之路,七碑归一,可引周天星斗之力,补天道之缺。然劫数随行,外魔窥伺,内鬼潜伏。汝之存在,已成‘变数’,亦成‘靶心’。慎之,慎之……”
“此地‘微尘界’,乃上古大能开辟之附属小界,入口隐秘,灵气稀薄,然亦有其独特法则与遗藏。‘星鉴’碎片虽能量耗尽,然其材质特殊,或可作为汝未来炼制本命法宝之基……”
“缘尽于此……星火不灭,道途珍重……”
声音渐渐低微,最终消散。
林枫的意识也缓缓从这片奇异的“内视”与“传承回响”状态中退了出来。
他缓缓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简陋但干净的山洞,洞壁有水流过的痕迹,空气湿润。篝火在一旁静静燃烧,驱散了洞中的寒意和湿气。赵乾靠在不远处的石壁上闭目调息,气息平稳了许多。赵玥则守在篝火旁,正小心地熬煮着什么,传来淡淡的药草香气。净焰灵雀蜷缩在他枕边,似乎睡着了,呼吸均匀。
他动了动手指,感觉身体依旧虚弱,经脉刺痛,但那种濒临崩溃的混乱感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重的、却实实在在的“存在感”。眉心诅咒依旧在,但那种如芒在背的侵蚀刺痛减轻了许多,仿佛被上了一道枷锁。
他活下来了。而且,似乎因祸得福,对“星禅净怨咒”有了更深的理解,体内力量的平衡也初步重建。
更重要的是,他得到了明确的指引——关于诅咒,关于星图,关于未来。
“林大哥!你醒了!”赵玥第一时间发现,惊喜地叫出声来。
赵乾也立刻睁开眼睛,关切地望过来。
“嗯。”林枫应了一声,声音依旧沙哑,却不再那么无力,“辛苦你们了。我们这是在哪里?过去多久了?”
“这里是离古刹约三百里的一处天然水溶洞,很隐蔽。你昏迷了三天。”赵乾走过来,递过水囊,“感觉如何?”
“暂时稳定了。”林枫接过水,喝了几口,“那日之后,可还有其他麻烦?”
“我们走得快,暂时没发现追踪者。不过古刹那边后来似乎有其他修士探查过,但都离开了。”赵乾将情况简单说了一下,同时取出了那枚“冥核”和破损的万魂塔,“这是那枯骨上人留下的,还有那个重伤俘虏的储物袋。”
林枫看了一眼那暗沉布满裂痕的冥核,其中蕴含着精纯却污秽的冥土死气,对寻常修士是毒药,但对他而言,或许能被生死轮转印部分转化利用,只是需格外小心。万魂塔材质不凡,虽是邪器,但核心的“幽魂宝石”已毁,塔身也布满裂痕,价值大减,或许能拆解出一些有用的炼器材料。
“先收好,日后或许有用。”林枫道,“那俘虏呢?”
“伤势过重,没能撑过第一天,已经死了。”赵乾摇头,“不过从他的储物袋里,找到了一些关于冥土教近期动向的玉简碎片,似乎他们在大规模搜寻与‘星辰’、‘古遗迹’相关的东西,尤其是……一种叫做‘星鉴’的东西。”
林枫心中一凛。星鉴!慧寂前辈玉简中提到的“星鉴”碎片!冥土教果然也在寻找此物!而且看起来,他们对星图传承者(也就是自己)的兴趣,可能也与这“星鉴”有关。
“看来,冥土教所图不小。”林枫沉声道,“我们必须尽快恢复实力,离开这‘微尘界’。此地虽然暂时安全,但并非久留之地,且灵气稀薄,不利于恢复和修行。”
“离开?如何离开?”赵玥问道,“我们是被那金属板传送进来的,出口在哪里?”
林枫回想慧寂玉简中的信息,又结合自己之前的感悟:“‘微尘界’是依附于主世界的小空间,必有与主世界相连的‘薄弱点’或‘通道’。‘星鉴’碎片曾是稳定此界和接引的钥匙之一,如今能量耗尽,但通道应该还在。我们需要找到那个通道,或者……找到此界其他可能存在的出口。”
他顿了顿:“当务之急,是我先恢复一些行动能力。赵道友,赵姑娘,你们也需抓紧疗伤和修炼。待我稍好一些,我们便探索这片区域,寻找线索。”
“好!”赵乾赵玥点头。
接下来的日子,三人在这水溶洞中开始了更加专注的恢复与修炼。
林枫每日大部分时间都在参悟和修持“星禅净怨咒”,以此咒为核心,调和体内星力、生死二气,缓慢而坚定地磨耗着诅咒,修复着伤势。星核源种沉寂,只能靠自身慢慢吸收空气中稀薄的灵气和星辰之力,速度很慢,但稳扎稳打。
赵乾兄妹则服用丹药,运转功法,伤势恢复得比林枫快许多。赵玥更是因为参悟古剑胚和“星禅净怨咒”(虽不主修,但净化心神有益),剑意越发凝练。
净焰灵雀每日都会飞出去,带回一些野果和蕴含微弱灵气的草药,有时甚至能找到一两块低阶灵石,帮了大忙。
日子在平静中过去。
转眼,又是半个月。
林枫的伤势好了六七成,虽远未恢复化神实力,但行动已无大碍,星力也恢复到了约莫金丹期的水平。最重要的是,对“星禅净怨咒”的掌握越发纯熟,眉心诅咒被压制得更加稳固,散发的死气被控制在极小的范围内。
这一日,他结束修炼,走出水溶洞。洞外是一片幽深的山谷,古木参天,藤萝垂挂,溪水潺潺,景色清幽,却依旧感应不到明显的灵气脉络或空间异常。
“这‘微尘界’确实荒芜,恐怕早已被主世界遗忘。”林枫沉思,“出口会在哪里?按照一般小世界的特性,出入口往往与地脉、天象或特殊建筑相关……”
他目光望向远方的群山,又抬头看向灰蒙蒙的天空。
忽然,他心中一动,想起了古钟光幕中最后定格的禅室画面,以及慧寂玉简中提到的“星鉴有灵,指向未来变数”。
那枚作为禁制核心、如今能量耗尽的“星鉴”碎片,虽然沉寂,但其材质特殊,或许……还能产生一丝微弱的感应?
他取出那枚黯淡无光、如同普通金属碎片的“星鉴”,又取出古剑胚和冰魄量天尺。
三件宝物放在一起,沉寂片刻后,古剑胚率先发出极其微弱的清鸣,剑尖指向东北方向。紧接着,冰魄量天尺也微微震颤,尺身寒气流转,同样指向东北。
而手中的“星鉴”碎片,在古剑胚和冰魄量天尺的微弱共鸣下,表面似乎掠过一丝几乎难以察觉的、水波般的流光,方向……隐约也是东北!
“东北方……”林枫望向那个方向,群山之后,依旧是群山。
但有了方向,总比盲目寻找要好。
他返回洞中,将自己的发现告知赵氏兄妹。
“东北方?那我们就去东北方探一探!”赵乾立刻道。
“只是林大哥你的身体……”赵玥有些担心。
“无妨,已能赶路。在此空等,也是浪费时间。”林枫果断道,“收拾一下,我们明日一早出发。”
次日清晨,三人一雀离开了暂居的水溶洞,朝着东北方向,踏上了在这未知“微尘界”中,寻找归途的旅程。
前路依旧迷雾重重,但星火未熄,希望犹在。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在“微尘界”之外,玄黄界的某些角落,关于“星图传承者”、“星鉴碎片”以及“净化了万煞孽龙的神秘修士”的传闻,已经开始在一些特定的圈子中,悄然流传开来。
平静的水面之下,暗流,已然开始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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