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暗寻与兵锋逼近
夜色像一块厚重的黑布,将长安城笼罩得严严实实。东宫西侧的杂物房里,一盏油灯忽明忽暗,映着刘小石紧绷的侧脸。他手里攥着一张皱巴巴的纸条,上面用炭笔写着几行潦草的字迹 —— 这是他从张承业贴身小宦官那里偷偷换来的,据说能证明张承业与朱温私通。
“小石,怎么样?有发现吗?” 肖雯雯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几分警惕。她特意换上了宦官的服饰,避开巡逻的卫兵,才悄悄来到这里。
刘小石连忙起身开门,将肖雯雯迎进来,压低声音道:“姐姐,你看这个。张承业上个月派人给朱温送过信,这纸条是送信宦官的记功凭条,上面虽然没写具体内容,但盖了张承业的私印。”
肖雯雯接过纸条,借着油灯的光仔细查看。纸条边缘磨损严重,中间的私印模糊不清,但能隐约看出 “承业” 二字的轮廓。她眉头微蹙:“这证据太薄弱了,张承业只要一口咬定是伪造的,我们根本无法反驳。而且送信宦官现在在哪?能不能让他出来作证?”
提到送信宦官,刘小石的眼神暗了暗:“我找过他,可他昨天突然‘失足’掉进御花园的湖里淹死了。我怀疑是张承业下的手,他肯定察觉到我在查他,开始灭口了。”
肖雯雯的心沉了下去。张承业行事如此狠辣,显然早有防备。若是找不到更确凿的证据,不仅扳不倒他,反而会让他对刘小石下死手。她下意识摸了摸手腕上的时空锚点仪,仪器突然闪烁了一下,屏幕上跳出 “张承业”“粮仓”“朱温使者” 三个连贯的字符,随即又恢复了杂乱。
“粮仓?” 肖雯雯眼前一亮,“张承业负责管理宫内的部分粮仓,会不会是他借着调运粮食的名义,给朱温的军队输送物资?我们或许能从粮仓的账目上找到破绽。”
刘小石眼睛也亮了:“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张承业上周以‘东宫用粮短缺’为由,调走了两百石米粮,可东宫的粮仓根本没收到。我当时就觉得奇怪,现在想来,那些粮食说不定都送给朱温了!”
两人约定,次日由刘小石设法潜入张承业掌管的西粮仓,查找调粮账目;肖雯雯则去太医院,借着为守卫粮仓的士兵看病的名义,在外接应,一旦有动静就及时示警。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刘小石就跟着负责打扫粮仓的杂役,混进了西粮仓。粮仓内弥漫着粮食的霉味,一排排粮囤整齐排列,几个守卫正靠在粮囤旁打盹。刘小石假装整理粮袋,悄悄向账房靠近。
账房里空无一人,桌上摊着几本厚厚的账目。刘小石快速翻找,手指在纸页上划过,心脏砰砰直跳。突然,他看到一本蓝色封皮的账目,上面记录着近三个月的调粮明细 —— 上个月初十,果然有一笔 “东宫用粮” 的记录,接收人写的是 “东宫杂役”,但签名处却是一个陌生的名字,而且调粮数量比上报的多了五十石。
“就是这个!” 刘小石激动地将账目揣进怀里,刚要起身,就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他来不及多想,连忙躲到账房的柜子后面。
“谁让你进来的?” 张承业的声音带着怒气,在账房里回荡。刘小石透过柜子的缝隙看到,张承业正指着一个杂役呵斥,“粮仓重地,岂是你能随便乱闯的?赶紧滚出去!”
杂役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张承业却没有离开,反而走到桌前,拿起那本蓝色封皮的账目翻看起来。刘小石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手心全是冷汗 —— 若是被张承业发现账目不见了,他插翅难飞。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不好了!粮仓外的士兵突然腹痛不止,太医院的肖医者来诊治了!” 一个守卫的声音响起。
张承业皱了皱眉,放下账目,快步走了出去。刘小石趁机从柜子后面钻出来,一路小跑,顺着粮仓的后门溜了出去。刚到门口,就看到肖雯雯正站在不远处,对着他使了个眼色,随后又转身为士兵们 “诊治”。
刘小石会意,连忙拿着账目绕到东宫,将账目藏进了自己的床板下。他刚喘了口气,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张承业带着几个宦官闯进了他的房间。
“刘小石,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私闯西粮仓,偷拿账目!” 张承业双手叉腰,眼神凶狠地盯着刘小石,“来人啊,把他给我绑起来,搜他的房间!”
宦官们一拥而上,将刘小石按在地上。张承业亲自上前,翻箱倒柜地查找,却始终没找到那本账目。他不甘心,又让人撬开床板,依旧一无所获 —— 原来刘小石在回来的路上,已经把账目偷偷交给了东宫的一个心腹小宦官,让他藏到了太子李裕的书房里。
“找不到?不可能!” 张承业气得脸色铁青,“你肯定把账目藏到别的地方了!今天要是找不到,我就奏请陛下,治你个盗窃宫禁财物、意图谋反的罪名!”
刘小石挣扎着抬起头,冷笑道:“张总管,你无凭无据,凭什么诬陷我?我看你是怕我查出你私通朱温的罪证,故意栽赃陷害!”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时,一个小宦官匆匆跑来,喊道:“张总管,陛下宣你即刻去紫宸殿,朱温的使者到了!”
张承业的脸色变了变,狠狠瞪了刘小石一眼:“算你好运,等我回来再跟你算账!” 说完,便急匆匆地离开了。
刘小石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他知道,这次能逃过一劫,全靠肖雯雯的机智和心腹宦官的帮忙。但张承业绝不会善罢甘休,接下来的日子,只会更加凶险。
紫宸殿内,气氛比昨日更加紧张。朱温的使者是个身材高大的武将,一身铠甲上还沾着泥土,显然是刚从军营赶来。他站在殿中,态度傲慢,根本不把唐昭宗放在眼里。
“我家主公说了,朝廷既然已经平定叛乱,就该兑现承诺,罢免崔胤的宰相之职。否则,我家主公的大军,随时可能开进长安,‘帮’陛下清理朝中奸佞!” 使者的声音洪亮,带着赤裸裸的威胁。
唐昭宗的脸色苍白如纸,双手紧紧攥着龙椅的扶手,指节泛白。崔胤站在一旁,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可奈何 —— 朱温的大军就驻扎在长安城外三十里,若是真的攻城,朝廷根本无力抵抗。
“使者远道而来,一路辛苦,不如先去驿馆休息,容朕与众臣商议一下,明日再给你答复如何?” 唐昭宗强压着怒火,尽量放缓语气。
使者冷哼一声:“陛下最好快点商议,我家主公可没那么多耐心。若是明日还得不到满意的答复,后果自负!”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大殿,连行礼都免了。
使者走后,唐昭宗再也忍不住,猛地将桌上的茶杯摔在地上,碎片四溅:“朱温欺人太甚!朕身为大唐天子,竟要受一个藩镇的胁迫,还有何颜面面对列祖列宗!”
崔胤连忙上前,躬身道:“陛下息怒!朱温虽然势大,但也不敢轻易称帝。他想要罢免臣,无非是想掌控朝政。臣愿辞去宰相之职,以安抚朱温,为朝廷争取时间!”
“不行!” 肖雯雯的声音突然响起。她刚从东宫赶来,正好听到崔胤的话,“崔大人若是辞职,朱温就会推荐自己的人担任宰相,到时候朝政就会完全落入他的手中,唐朝就真的没救了!”
唐昭宗看向肖雯雯,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肖医者,那你有什么办法?难道真的要让朕答应朱温的要求,罢免崔爱卿吗?”
肖雯雯沉吟片刻,说道:“陛下,臣有一计。朱温的使者在长安城内,我们可以派人监视他,看看他与哪些人接触。若是能抓到他与朝中大臣私通的证据,就可以以此要挟朱温,让他撤军。另外,我们之前查到张承业可能与朱温私通,只要能找到确凿证据,不仅能扳倒张承业,还能给朱温安上‘勾结宦官、意图谋反’的罪名,让天下藩镇共同讨伐他!”
唐昭宗眼前一亮:“好!就按肖医者的办法办!崔爱卿,你负责派人监视朱温的使者;肖医者,你协助刘小石,尽快找到张承业私通朱温的证据。朕就不信,朱温真的能一手遮天!”
然而,肖雯雯心中清楚,这只是权宜之计。根据时空锚点仪的信号,朱温的耐心已经快要耗尽,最多再过十日,他就会率军攻城。若是在这十日之内找不到证据,长安就会陷入战火之中,而她和刘小石,还有太子李裕,都将面临生死考验。
夜色再次降临,肖雯雯站在东宫的屋顶上,望着城外漆黑的夜空。远处隐约传来几声战马的嘶鸣,像是来自地狱的咆哮。她摸了摸手腕上的时空锚点仪,仪器闪烁着微弱的蓝光,仿佛在提醒她,时间已经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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