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闻笙垂眸看向徐闻舟递到跟前的物件,指尖微顿。
瞳孔骤然间缩了缩,眼中满是猝不及防的震惊。
这几样东西有的缠着细链,坠着零碎银饰,边角泛着冷光。
有的毛茸茸的,像从兔子狐狸身上弄下来的绒毛做的。
还有一些款式怪异的衣物。
瞧着便透着几分隐秘的不正经,与他认知里嫡兄会用的东西截然不同。
更实在难信,自家兄长素来端方自持,言行举止皆透着温润矜贵,竟会藏着这般私密物件?
徐闻笙此刻看向徐闻舟的目光里,掺了浓得化不开的不可置信,连带着都有些自我怀疑。
难道是自己从未真正看清过这位嫡兄的秉性?
徐闻舟将他眼底的诧异尽收眼底,耳尖悄悄泛红,添了几分羞臊,却没半分扭捏闪躲。
他抬手拢了拢袖摆,语气沉定了些:“行了,你来帮我瞧瞧,选哪几样用着合适?”
徐闻笙没急着上手,先稳了稳心神,才抬眼问道:“哥哥,这些东西从前和陛下…用过吗?”
“陛下见过、喜欢这类模样吗?”
徐闻舟缓缓摇头,指尖轻蹭过冰凉的银链,一脸平静地说道:“从未用过,她也从没见过。”
闻言, 徐闻笙心头当即了然,抬手接过那些物件,一一拿到眼前细细打量。
银链的纹路、银镯的大小,都瞧得仔细。
又细细问了徐闻舟每样物件的佩戴位置,沉吟片刻,心底才算有了定数。
他从中挑出三样,单独放在一旁。
银质的细款的胸链、贴合腰线下挂至腿部的腰链,还有串着小巧银铃的脚镯。
链身都刻着浅淡的纹路,不张扬,却藏着巧思。
徐闻笙选定后,便指着衣架上的衣物对徐闻舟说道:“哥哥,外头就穿你平日里常穿的素色薄衫便好。”
然后指尖轻轻点过那几样物件,声音压得低了些:“内里先套上胸链与 腰链,再戴上这脚镯。”
“届时陛下若听见银铃响动,定然会问起来…”
“余下的事,你随机应变便是…”
徐闻舟听完这话,几乎没多思索,眼底便泛起光亮,当即觉得这法子可行。
今日若是风炽念对他依旧冷淡,便全当白费了心思。
可若是真能将他留下,待她瞧见自己端庄表象下的隐秘风光。
风炽念那颗总是被自己拿捏的心,未必不能攥进自己掌心里。
念头落定,他说做便做,当即按着徐闻笙的嘱咐,先将冰凉的银链,贴身戴好。
细链 贴着肌肤,带着些微凉意,让他耳根又热了几分。
随后换上平日里常穿的素色长衫,布料轻薄,隐约能透出内里链身 的轮廓。
最后才俯身戴上 脚镯,轻轻一动,便传出细碎清脆的铃响。
徐闻笙上前,替他梳理长发,用玉簪轻松束起。
又取了浅淡的脂粉,在他眼下与唇上轻轻点缀了些,衬得他肤色愈发莹白。
眉眼间添了几分柔和,却又不显艳俗。
做完这一切,细细打量了一番后,徐闻笙才一脸满意地说道:“哥哥这般模样,今日定能得陛下青睐。”
徐闻舟抬手摸了摸鬓角,眼底满是笃定与自信。
颔首道:“走吧。”
随后让听雨提着炖好的鸡汤,转身往紫宸宫去。
一路上,脚镯上的银铃时不时传出细碎声响,叮叮 当当。
落在寂静的宫道里,格外清晰。
听雨跟在身后,听着这动静,眼底满是好奇和震惊,却不好意思多问一句。
沿途遇见的宫人,听见铃响也纷纷侧目,目光落在徐闻舟身上,有惊羡,有疑惑。
却都只敢悄悄打量,没人敢多言半句。
宫内谁都知晓,这位徐侍君生得倾城,素来端庄,今日却多了几分说不出的异样。
此时紫宸宫书房内,风炽念正低头批阅奏折。
忽然听见宫人来报,说徐侍君求见。
她手上的动作骤然一顿,眉头下意识地蹙起,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思虑。
片刻后,她才抬眼,沉声对宫人吩咐:“传。”
宫人应声退下,不多时便引着徐闻舟走进书房。
徐闻舟从听雨手中接过食盒,指尖微微收紧,深吸一口气,轻步往里走去。
刚踏入书房,便撞上风炽念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那目光锐利,带着审视,让他心头微微颤动。
却还是稳住了心神,笔直地跪伏在地。
声音放得柔缓,还带着几分刻意压出的颤意:“陛下~”
话音落下时,他俯身的动作带动了脚踝。
脚镯上的银铃,当即传出一串清脆 细碎的声响,在安静的书房里格外清晰,打破了一室沉寂。
风炽念自然听清了那串细碎铃响,眸色微微沉了沉,缓缓眯起眼来,
目光落在徐闻舟身上,自上而下细细打量,却半句未问声响来由,神色依旧冷淡。
她指尖轻叩案面,声线平稳无波地问道:“你来此做什么?”
闻言,徐闻舟连忙抬眼,长睫轻颤,眼底盛着几分柔怯。
声线放得愈发软绵:“臣侍是来谢陛下恩典的。”
“今日得陛下开恩,容臣侍见太女一面,臣侍感念于心。”
“又念及陛下连日操劳政务,恐伤了身子,便亲手炖了盅补汤,特意送来,聊表谢意。”
风炽念闻言,目光下意识落向他手中的食盒,指尖微顿。
她忽的想起徐闻舟往日的手艺,喉结不自觉滚动了一下,心底竟隐隐泛起几分期待。
可转念一想,这男人素来心思活络、诡计多端,未必是真心送汤。
想到此,风炽念的面上便添了几分犹豫,眉峰微蹙,神色难辨。
徐闻舟将她眼底的迟疑看得真切,连忙俯身叩首。
语气愈发恳切地保证道:“陛下明鉴,臣侍此番确是真心致谢。”
“这汤也纯粹是为陛下补身所炖,绝无半分旁的心思。”
风炽念沉默片刻,暗自思忖,如今徐闻舟身处宫中,处处受限。
料想也搞不出什么风浪来。
当即缓缓颔首,语气淡漠地说道:“罢了,呈上来吧。”
徐闻舟闻言,方才还满是忧色的脸上,瞬间漾开一抹浅浅的笑意。
那笑意藏在眼尾,勾着几分隐秘的缱绻,竟透着勾人摄魂的意味。
他连忙起身,轻步走向风炽念,脚踝微动,银铃便又传出一串清脆声响。
在静谧宽阔的书房里荡开,格外明晰。
风炽念的目光下意识扫过他的脚踝,眸光微闪,心中已然了然。
却并未点破,只垂眸看着他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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