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闻舟在案前站定,小心翼翼打开食盒。
内里鸡汤冒着温热的水汽,氤氲出淡淡的鲜香。
他动作轻柔地盛了一碗,递到风炽念面前。
风炽念未等他近身喂食,径直抬手接过,仰头便饮了大半,动作一气呵成、干脆利落。
放下碗时,她面无表情吐出四个字:“味道一般。”
这鸡汤滋味的确寻常。
徐闻舟命人炖制时,未加多余提味的调料,更没加别的科技。
可他心中清楚,汤的味道本就无关紧要,要紧的是他这个人的味道。
他当即敛了神色,眼底浮起几分慌乱。
语气愈发软柔,也满是愧疚:“陛下恕罪,是臣侍愚钝,没能将汤炖好,让陛下失望了。”
“下次臣侍定多花心思,务必炖得合陛下胃口。”
说着,他纤细的双手已然轻轻搭上了风炽念的肩头。
指腹带着微凉的温度,眼底也满是期待。
柔声含魅地说道:“陛下处理政务许久,定然累了,就让臣侍给您捏捏肩,权当赎罪,可好?”
不等风炽念回应,他指尖已然微微用力,动作轻柔却不容拒绝地揉捏起来。
风炽念本想开口回绝,可肩头传来的力道恰好。
驱散了她连日伏案积攒的酸痛,只觉肩膀上一阵松快。
她默了默,终究没再推开,缓缓放松身子,闭目沉心,默许了他的动作。
徐闻舟见她没有拒绝,眼底掠过一丝得逞的笑意。
手上动作愈发轻柔,脸颊却渐渐凑近,鼻尖几乎都要贴上风炽念的耳畔了。
他刻意放缓呼吸,温热的气息细细喷洒在风炽念的耳根与脖颈,带着淡淡的清浅气息。
风炽念被他的呼吸弄得浑身一僵,耳根瞬间泛起薄红。
细密的痒意顺着脖颈蔓延开来,窜遍四肢百骸。
她身子不自觉微微轻颤,心底骤然窜起一阵莫名的火气。
燥得她指尖发紧,眸色也沉了几分。
徐闻舟正想再添几分撩拨,目光却陡然扫过书案旁。
瞳孔骤然紧缩,手上的动作猛地顿住,连带着刻意的勾引也戛然而止。
那里静静架着一把琵琶,琴身温润,纹路熟悉。
该是他从前的那一把……
风炽念,竟然还留着…
风炽念察觉肩背上揉捏的动作骤然间顿住,下意识地侧过身回头。
眼底带着几分不耐与探究,想看看身后的人又在打些什么主意?
一扭头,却瞧见徐闻舟的眸光发怔,直直落在书案另一侧,全然没落在自己身上。
她顺着那道视线望过去,目光落在了角落里静静立着的琵琶上。
那是她从前日夜抱在怀里入睡,连处理政务时都要放在手边的物件。
也是徐闻舟当年离开时,留在她身边的东西。
如今人已寻回,也看清楚了徐闻舟的心思。
风炽念对这人,已然没了往日那般离不开的执念。
竟连这把琵琶也被她抛在了脑后,此刻被徐闻舟这般盯着,她倒生出了几分莫名的尴尬来。
风炽念低咳了两声,打破了这凝滞的氛围。
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对着发愣的徐闻舟开口道:“怎么?想弹琵琶了?”
她顿了顿,不等徐闻舟回应,又添了句不容拒绝的话:“正巧,这琵琶本就是你的,今日便一并带回去。”
“不过眼下,你得给朕弹一曲。”
“让朕瞧瞧,这么些年过去,你到底有没有半点长进?”
徐闻舟听到这话,一时间竟没反应过来。
此刻他的脑子里满是疑惑,这把琵琶怎么还会留在她这里?
他下意识地木讷点头。
等回过神来,瞥见风炽念脸上那抹玩味的笑意后,才后知后觉惊觉自己答应了什么,后背瞬间冒了层薄汗。
他哪里还会弹琵琶?
当年本就学得粗浅,听雨也没多久便离了京。
后来自己也离开帝京后,一门心思都扑在了生意上,哪里还有半分闲情雅致碰这些?
可既然已经点头答应,对着如今态度冷硬的风炽念,哪里还有反悔的余地?
徐闻舟只能硬着头皮,缓缓起身走向那把琵琶。
指尖触到冰凉的琴身时,心头竟泛起几分物是人非的酸涩。
抱着琵琶转过身,迎上风炽念意味深长的目光。
他脚步一顿,终是缓缓跪在了冰凉的青砖地上。
尽管是这么热的天,那冰凉的寒意透过衣料渗进来时,还是让他忍不住打了个轻颤。
跪下后,徐闻舟小心翼翼地抬眼瞥了风炽念一眼。
见她已收回目光,重新低头埋首政务,他紧绷的神经稍稍松了些,脑子里却在飞速运转。
从前弹得再差再难听,有风炽念宠着,纵是乱弹一通也无妨。
可如今她已经不宠他了,若是弹得难听些,指不定又要受些什么责罚?
徐闻舟暗自思忖片刻,知道不能坐以待毙。
脑子里灵光一闪,忽然间想起今日特意穿戴的饰物。
索性心一横,抬手轻轻褪去上身的衣物。
白皙无瑕的肌肤骤然暴露在空气里,胸前银质的胸链闪着细碎的光。
下腹处的腰链半遮半掩,勾勒出纤细柔韧的腰线。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模样,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羞赧。
壮着胆子抬起颤巍巍的指尖,轻轻拨动了琵琶的琴弦。
“当——”
刺耳的声响陡然间炸开,打破了书房内的静谧。
本已沉浸在政务中的风炽念,猛地被这难以入耳的声响扰了思绪。
当即蹙紧眉头抬眼,冷声道:“怎么这般难听?你……”
待看清眼前的风景之时,指责的话语戛然而止…
风炽念的目光沉沉地落在了徐闻舟身上,呼吸也瞬间滞涩。
余下的话尽数堵在了喉咙里。
徐闻舟也知道自己弹得刺耳,第一声噪音响起时,便眼疾手快地伸手捂住了琴弦。
此刻半抱着琵琶跪在地上,下唇被紧紧抿着。
长长的眼睫轻轻颤抖,眼底盛着几分慌乱与无辜,直直望向风炽念。
褪去的衣物、闪耀的银链,衬得他肌肤愈发莹白。
那副模样,带着几分刻意的引诱,又藏着几分不自知的脆弱,要多诱人,便有多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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