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老宅的这场闹剧,以一种惨烈、不甚体面的方式落下了帷幕。
当顾衍将由顾博亲手签署的供词,连同周佩芬利用海外账户洗钱的完整证据链,一并匿名发送给相关部门时,顾家大房的命运,便已尘埃落定。
顾衍到底还是给顾家、给躺在病床上的老爷子,留了最后一丝颜面。
但终身圈禁在西院那方寸之地,意味着什么,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那座院落,从今往后,将是一座隔绝了阳光与希望的活死人墓。
他们将在彼此无尽的怨恨和悔恨中,慢慢腐烂、枯萎……
周扬的办事效率极高。
西院就被重新加固,安装了最高级别的安保系统,切断了所有内外信号。除了每天负责送餐的哑仆,不会有任何人能踏入那座囚笼。
顾博、周佩芬、顾辰,这三个名字,自此在京市上流圈层中,销声匿迹。
那些见证了昨夜丑剧的族老们,一个个噤若寒蝉。
顾家,彻底变天了。
……
主卧。
林溪是细密的雯中醒来的。
她睁开眼,便对上顾衍的眼眸。他眼底此刻只为她一人,烧着滚烫的火,仿佛要将她溺毙其中。
男人刚洗漱过,身上带着清新的味道,混合着他独有的雪松冷香,霸道地侵入她的呼吸。
“醒了?”
他的声音,慵懒沙哑,贴着她的耳廓响起。
林溪的脸颊悄然泛红。
昨晚的画面,不受控制地涌入脑海。
这个男人,所爆发出的占有玉,几乎要将她整个人拆吃入腹。
她最后自己是在怀里,哭着求饶,才筋疲力尽地昏睡过去的。
“我身上好酸……”林溪小声抗议,声音里带着一丝被欺负狠了的软糯鼻音,听起来更像撒娇。
顾衍溢出一声满足的低笑。
“怪我。”他俯下身,在她的纯上重重地啄了一下,碾转厮磨,“昨晚没控制住。”
他嘴上说着抱歉,眼里的得意和餍足,却分毫未减。
林溪又羞又恼,伸手推他:“你起开,我要起床了。”
“一个废人,不值得你再费心神。”顾衍握住她推拒的手,话语里带着几分未散的戾气。
林溪的动作停住。
昨晚,她被顾衍抱上楼,经过正厅时,那滩烂泥般瘫在地上的男人,忽然像回光返照般爆发出惊人的力气,挣脱了保镖的钳制,爬过来死死抱住了她的脚踝。
他那张涕泪横流、丑态百出的脸,和嘴里那些颠三倒四的忏悔,像一团黏腻的污物,至今想来,仍让她胃里一阵翻搅。
“……溪溪你救救我!看在我们五年感情的份上……”
“……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
她当时看着他,冷冷地开口:
“顾辰,你知道垃圾分类吗?”
他愣住了,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
她轻轻地,用鞋,将他肮脏的手指,一点点从自己的脚踝上拨开。仿佛踢开一块路边碍事的石子。
“有些垃圾,还能回收利用。”
“而你,”她顿了顿,目光落在他那张涕泪交加的脸上,“连被回收的价值都没有。”
说完,她便头也不回地,跟着顾衍上了楼。
她和顾辰之间,那段长达五年的纠葛,画上了一个句号。
“我没有心软。”林溪回过神,对上顾衍探究的目光,轻声说,“我只是在想,人怎么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
顾衍眼中的担忧,终于散去。
他低头,雯了雯她的额头。
“所以,别想了。”他的声音温柔,“想想今天中午想吃什么,张妈炖了你最喜欢的花胶鸡汤。”
这个男人,总能在她被过去的阴霾侵扰时,用温暖的方式,将她拉回属于他们两人的、充满烟火气的人间。
“我想吃你做的。”林溪环住他的脖子,在他纯上回了一个雯。
顾衍的眼眸,瞬间深了下去。
“好。”他沙哑地应着,手却开始在她沈上游走,点燃一簇簇火苗,“不过,在做饭之前,是不是该先收点……利息?”
“唔……顾衍!你这个……”
后面的抗议,尽数被吞没。
……
一场晨间运动,耗费了近两个小时。
林溪只觉得浑身都快散架了。
而那个罪魁祸首,却像是吸取了足够的养分,神清气爽,容光焕发。
顾衍走进衣帽间,换上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他站在镜子前,慢条斯理地打着领带。镜中的男人,眉眼锋利,气度沉稳,昨夜的狠厉被完美地收敛于内,又变回了那个掌控一切的顾氏总裁。
“我今天要去一趟公司,把大哥留下的一些烂摊子处理一下。”他透过镜子,看着床上那个把自己裹成蚕宝宝,只露出一双眼睛控诉他的小女人,“晚上想吃什么?”
“随便。”林溪闷闷地回答。
“那我随便做了。”顾衍打好领带,走到床边,俯身在她额上落下一雯,“乖乖在家等我。”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卧室。
林溪听到楼下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才从被子里探出头来。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她拿起手机,点开一个聊天软件。
是陈老发来的消息。
【丫头,南浔事了,你父亲那边,你打算怎么办?】
林溪看着这条信息,陷入沉思。
顾辰这个跳梁小丑解决了,但“创始会”那条真正的大鱼,还潜伏在深不见底的海里。
父亲墨时谦,是他们唯一能对抗“创始会”的王牌。但他的身体,还需要时间来彻底唤醒那些沉睡了三十年的机能。
她想了想,回复道:【陈老,我父亲的情况,还需要进一步的康复训练。我会继续陪着他。】
【好。需要任何帮助,随时开口。麒麟,永远是你的后盾。】
林溪放下手机,心里有了决定。
她不能只躲在顾衍为她筑起的象牙塔里。
她也要成为,能与他并肩抵御风雨的人。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忽然又震动了一下。
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
照片上,是一座墓碑,墓碑前,摆放着一朵被人恶意踩烂的、花瓣破碎凋零的白玫瑰,泥污沾染其上,显得触目惊心。
那是她母亲林婉清的墓。
照片下面,附着一行字:
【织梦者,你做得很好。但下一次,就不会只是一朵花了。】
署名处,是一个她从未见过的、形如一条蛇在吞食自己尾巴的诡异符号——衔尾蛇。
对方知道了!
他们不仅知道陈老赋予了她“织梦者”这个代号,更用这种最卑劣的方式,向她发出了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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