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说:
由于之前把存的草稿一股脑都发出来了(就是一天更了26篇那一次,虽然我平常更的也不少最少起码有10篇),再加上你们的作者现在初三在准备中考,所以更新可能没有以前那么积极,但是放心,这篇小说不会这么快完结,可能会一直写到杰米工作之后。我说的只是可能。后期我可能会因为生活原因(我可能会早些进入社会工作,小说闲暇时间才会写)草草完结这篇小说。在这里先抱歉。后续我会起草第2篇。时间线是亲世代,一直在反复打磨草稿字,我觉得写的不是很满意。
最近断更可能让你们失望了。
(新补充)番茄小说出了公告一天不能更新超过5万字。应该是这个意思。发布太多会被认为AI写的小说。所以最近我的小说一直卡在审核里。可能是因为之前更新太多。
回归正文
夜深了,地窖办公室里只剩下坩埚咕嘟冒泡的声响和壁炉里火焰轻微的噼啪声。斯内普正专注于手中一份需要精确控制火候的复杂魔药,黑袍袖口挽起,露出苍白的手腕,神情是惯有的专注与冷漠。
杰米没有回赫奇帕奇寝室。他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门口,像一只习惯在阴影中行动的猫。他犹豫了一下,然后一点一点地,慢慢地挪到斯内普身边。
他没有说话,只是试探性地,将自己挤进了斯内普与魔药工作台之间那点有限的空间里,背靠着冰冷的台沿,然后……钻进了那件熟悉的黑袍里,将侧脸贴在他胸前,整个人几乎嵌进他怀里。
斯内普搅拌魔药的动作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但没有推开他,只是垂眸瞥了一眼那颗毛茸茸的、棕金色的脑袋。他能感觉到少年身上带着夜间的微凉,和一种依赖的、寻求安稳的气息。
杰米在他怀里模糊地哼了一声,声音带着睡意和一点固执的鼻音:
“你说的那些……我都知道……”他指的是白天斯内普那些关于魔力不稳和危险的冷嘲热讽,“风险……不稳定……我都知道……”
他抬起头,翠蓝色的眼睛在魔药蒸腾的微光下显得格外清亮,带着一丝恳求:
“但是……不能让我试试吗?”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成长的决心,“总不能……因为这件事情……让你一直……保护我。”
这句话他说得有些别扭,却清晰地表达了他不想永远成为被庇护的累赘的意愿。他想拥有自己的力量和事业,即使那道路布满荆棘。
斯内普沉默地听着,手中的搅拌棒依旧保持着稳定的节奏,黑色的眼眸深处闪过一丝难以捕捉的情绪。
杰米似乎觉得这个理由还不够,又想了想,小声补充道,带着点无奈的坦诚:
“本来……是想报名……后来的神奇生物保护课教授……”他把脸重新埋进斯内普的袍子里,声音闷闷的,“但是……海格还在……我应该……等不到。”
这话里带着点孩子气的、对遥远未来的放弃,却也更加印证了他对神奇生物相关工作的真心向往。
地窖里再次陷入寂静,只有魔药沸腾的声音。
良久,斯内普才用那嘶哑的嗓音,打破了沉默,语气依旧没什么起伏,却不再带有白天的讥讽:
“……把你的NEwts成绩……尤其是魔咒学和黑魔法防御术……提高到至少‘E’(良好)……再来谈论‘试试’。”
他没有说同意,也没有再反对。
他只是……给出了一个条件。
一个清晰、艰难,却切实可行的目标。这几乎是他所能给出的、最接近“支持”的回应了。
杰米在他怀里轻轻颤了一下,然后,更紧地抱住了他,闷闷地“嗯”了一声。
他知道,这已经是这个男人最大的让步和……鼓励了。
坩埚里的魔药似乎进入了需要长时间文火慢熬的阶段,斯内普只是偶尔用魔杖尖调整一下火苗的大小,大部分时间都只是沉默地站在工作台前,如同一个守护着炼金过程的黑色幽灵,丝毫没有要休息的迹象。
杰米靠在他怀里,起初还能抵抗睡意,听着那规律的心跳和魔药的咕嘟声,但渐渐地,眼皮开始打架。他今天经历了情绪的巨大起伏(关于职业选择),又说了那么多话,此刻在熟悉的气息和相对安稳的氛围中,疲惫感如同潮水般涌上。
他抬起头,睡眼惺忪地看了看斯内普那在魔药微光下显得更加棱角分明的侧脸,又看了看办公室角落里那张虽然不算舒适、但对他来说象征着“斯内普领域”的狭窄单人床。
一个念头冒了出来,并且迅速被疲惫的大脑批准执行。
他轻轻挣开斯内普的怀抱(斯内普的手臂几不可察地收紧了一瞬,又松开),摇摇晃晃地朝着那张床走去。
没有询问,没有征求意见。
他直接踢掉鞋子,爬上床,拉过那床带着浓郁苦艾和魔药气息的薄被,把自己裹了进去,只露出一个棕金色的脑袋。他甚至还像寻找最舒服位置的小动物一样,在枕头上蹭了蹭,那里斯内普的气息最为浓烈。
整个过程自然得仿佛他天生就该睡在这里。
做完这一切,他几乎是瞬间就陷入了沉睡,呼吸变得均匀而绵长。
斯内普站在原地,手中的搅拌棒不知何时已经停下。他转过头,黑色的眼眸落在那个霸占了他床铺、已然熟睡的身影上,眉头习惯性地蹙起,但其中却少了几分往日的厌烦,多了一丝复杂的、近乎无奈的纵容。
他没有去把他拎起来,也没有发出任何不满的冷哼。
他只是静静地看了一会儿,然后转回身,继续注视着坩埚中缓慢翻滚的液体,仿佛那才是他今夜唯一的伴侣。
地窖里,只剩下魔药的低语,壁炉火的轻响,和一个在魔药大师床上安然入睡的少年的平稳呼吸声。一种诡异的,却又透着某种难以言喻和谐的平静,弥漫在空气中。
深夜,地窖的温度随着壁炉火焰的减弱而逐渐降低。杰米在睡梦中无意识地蜷缩起来,寻求着温暖。他模糊地感觉到身边有一个稳定、暖烘烘的热源,散发着令他安心的、熟悉的苦艾和魔药气息。
完全出于本能,他甚至没有醒来,就像一株趋向阳光的植物,迷迷糊糊地、整个身体就贴了过去,将自己更深地埋进那个热源里,额头抵着对方微凉的丝绸睡衣,发出一声满足的、细微的喟叹。
斯内普并没有沉睡。浅眠是他的习惯,尤其是在有另一个人(尤其还是这个麻烦精)占据了他一半床铺的情况下。在杰米贴过来的瞬间,他就醒了。(没错没错,同时一起睡同一张床)
他能感觉到少年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颈侧,感受到那具年轻身体毫无防备的依赖。
这一次,没有僵硬,没有推开,甚至连一丝犹豫都没有。
他的手臂,几乎是很自然地抬起,绕过杰米的肩膀,将那个主动靠过来的、暖烘烘的身体揽进了怀里,用一个保护的、占有的姿态圈住。他的下巴无意识地轻轻抵在杰米柔软的发顶。
动作流畅得仿佛已经演练过无数次。
杰米在熟悉的怀抱和温暖中,睡得更沉了,连最后一点因为寒冷而产生的细微紧绷都彻底放松下来。
斯内普在黑暗中睁着眼睛,感受着怀中真实的重量和温度,听着那均匀的呼吸声。他没有再试图入睡,只是维持着这个姿势,如同守护着一个易碎的、却已然与他血脉(或者说,是比他血脉更复杂的某种联系)相连的珍宝。
窗外,霍格沃茨的夜色静谧。窗内,地窖的阴冷被相拥的体温驱散。
没有言语,没有确认。只有无意识的靠近和理所当然的接纳。
这或许,就是他们之间能达成的最好的“理解”与“和平”。
翌日上午,阳光艰难地穿透地窖高处那狭小的、布满灰尘的窗户,在空气中投下几道朦胧的光柱。霍格沃茨恢复了往日的喧嚣,但这喧嚣被厚重的石墙隔绝,传到副校长办公室时,只剩下模糊遥远的回响。
杰米·伊斯琳在这一片相对的寂静中,睡了很久。
自从战争结束,或许更早,自从他的人生与西弗勒斯·斯内普纠缠在一起之后,他很少有机会能睡得如此沉,如此毫无负担。没有噩梦的惊扰,没有对明天的焦虑,只是在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包围下,放任意识沉入温暖的黑暗。
当他终于自然醒来时,窗外的阳光已经显得有些刺眼,显然上午的课程早已开始,而他幸运地没有课。他迷迷糊糊地眨了眨眼,花了几秒钟才意识到自己身在何处——不是赫奇帕奇宿舍,而是斯内普的床上,身上还裹着那件带着苦艾气息的黑袍(不知是斯内普后来给他盖上的,还是他自己迷迷糊糊抓过来的)。
身边的位置是空的,但床单上还残留着压痕和体温。
杰米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打了个哈欠。浑身上下都透着睡饱后的慵懒和满足。他听到办公室外间传来极其轻微的、羽毛笔划过羊皮纸的沙沙声。
他没有立刻出去,只是在床上又赖了一会儿,听着那规律的、令人安心的声响,感受着阳光落在被子上的暖意。
这是一个普通的上午。没有生死危机,没有情感风暴,只有睡到自然醒的惬意,和知道那个人就在不远处处理公务的、平淡而坚实的安心。
对于杰米·伊斯琳来说,这几乎是奢侈的幸福。
他伸了个懒腰,终于决定起床。当他趿拉着鞋子,揉着有些凌乱的头发走出卧室时,看到斯内普正坐在办公桌后,批改着一摞如同小山般高的论文,侧脸在阳光下显得依旧严肃刻板,但杰米却莫名觉得,今天的地窖,连空气都比往常要温暖几分。
斯内普甚至没有抬头看他一眼,只是在他经过时,用那嘶哑的嗓音没什么起伏地说了一句:
“厨房家养小精灵送来的早餐,在那边。”
杰米顺着他示意的方向看去,只见小茶几上放着一份用魔法保温的、看起来相当不错的早餐。
他嘴角弯了弯,没有道谢(他知道斯内普不需要这个),只是安静地走过去,坐下来开始吃东西。
阳光,食物,和那个沉默的身影。
这就是他此刻拥有的,简单,却足够美好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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