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渡下马,言简意赅,
“包下后院,要清净。
我们是济世堂采药队,去云州,在这住一日便走。”
掌柜眼睛一亮,包院是大生意。
他连忙招呼伙计帮忙卸货,亲自引着李渡往后院走。
后院确实清净,独门独院,七八间客房围成四合,中间还有口井。
马厩在角落,草料充足。
安顿好后,李渡要吴尚带人去药材市场随便补充点货物,免得使人生疑。
要樊登去熟悉城中道路,其他人布设暗哨。
自己则和林栖梧在房中摊开刚买的地图,研究下一步路线。
“从羊州城到潭州城,走官道需一整日。
潭州比羊州情况复杂,不知道需不需要路引或者文书之类?”
李渡嘿嘿一笑,
“无妨。需要我们路引或文书,我们就在羊州造,只要不是要大幽皇帝的玉玺和兵符,我们都给它造出来。
我们不停潭州城,穿城而过,直奔云州。”
林栖梧吐了吐舌头,你牛!
正说着,院外传来脚步声。
掌柜的胖脸从门缝探进来,赔笑道:
“齐掌柜,有客人想见您。”
李渡有点莫名其妙,心想,
“咋回事?有暗哨跟着吗?没感觉到啊。”
他不禁疑惑地问道,
“客人?“什么人?”
掌柜彬彬有礼地回复,
“是城里‘永济堂’的少东家,听说您是济世堂的,想谈谈生意。
永济堂是羊州最大的药铺,他们家……”
话音未落,院门已被人推开。
进来的是个锦衣青年,约莫二十五六岁,面容白净,眉眼带笑,身后跟着两个伙计。
他一进门便朝李渡拱手说道:
“可是济世堂齐掌柜?在下永济堂苏文清,冒昧来访,还望恕罪。”
李渡起身还礼:
“苏少东家客气。不知有何指教?”
苏文清笑道:
“指教不敢。只是听说齐掌柜从黛州来,要往云州采药,想问问是否顺路帮我们带些货。
价钱好商量。”
李渡心中微微一喜,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永济堂在羊州势力不小,若能搭上这条线,对伪装身份大有帮助。
他脸上不动声色地回答:
“永济堂家大业大,苏少东家还需要我带什么货呢?”
苏文清一阵苦笑,
“云州的‘云华茶’。
此茶只产云州青云山,有清心明目之效。
我们永济堂想进一批,但云州那边的货源被云家把持着,外人很难插手。”
云家??
李渡心里一动:
“苏少东家说的,可是云州那个药材世家?”
苏文清叹了口气,
“正是。云家如今的家主云承时,手段厉害得很。云州七成药材生意都被他垄断,外人想分一杯羹,难啊。”
他有点期待地看向李渡,
“齐掌柜若是去云州,可否帮忙打听打听,看看有没有散户能出货?
只要品质好,价钱不是问题。”
李渡还是不太确信这个苏文清的意图,又问了一句,
“你们苏家家大业大,为何不自己派人去采购?硬要托我这样的散户和外地客商?”
苏文清又是一阵苦笑,
“没办法,树大招风,我们永济堂过去,容易引来反感,只能但求所有,不求所赚了。”
李渡思考了片刻:
“此事!我可以试试。
不过苏少东家也知道,云家的地盘,外人不好插手。”
苏文清连连点头,
“明白!明白!”
说完,他还从袖中取出一张银票,
“这是一百两定金,齐掌柜收着。若能成事,另有重谢。”
然后,他又取出一封信,说道
“这信是给云州‘仁和堂’掌柜的,他是我表叔,或能帮上忙。”
李渡接过银票和信,心中已有计较。
然后,他顺手摸了摸自己的内衬里,自己差不多身上银票还有两万两左右。他一边摸一边想,
“在灭清风寨的时候,系统给了黄金千两、白银十万两的奖励,再加上缴获和自力更生,钱是一直不缺,
可是,如果要扩大规模,钱还是越多越好啊,还有系统你的这个狗空间,能不能多放点其他东西?
还有,这苏文清看似求我带货,实则是想借济世堂的名义试探云家。让我做个免费的打手。
果然,这个世界的商人都是铁算盘,看似给你有利可图,实则是给你挖坑。
不过,干了,正好可以去正大光明摸摸这个云家。”
于是他大气回应,
“苏少东家放心,齐某尽力而为。”
送走苏文清后,林栖梧关上门,朝李渡眨眨眼:
“小哥,此人来得好生蹊跷。”
李渡展开那封信,封口完好,但以他的眼力,能看出有被熏开又重封的痕迹,他呵呵一笑,
“他在试探我们,永济堂想进云州的货,何必找我们这陌生商队?
多半是怀疑我们的身份,借机探查,还有可能就是把我们当做一把砍骨头的刀。”
“那这信……”
李渡将信收起,
“不必拆开,到了云州,交给仁和堂便是。
是友是敌,见了便知。”
……
是夜,月明星稀。
李渡在房中打坐调息,运转新得的“山门根基”心法。
真气在经脉中循环往复,渐渐与周遭环境融为一体。
他施展隐匿术,整个人如同化作一块顽石,再无半分生机外露。
忽然,窗外传来极轻微的叩击声,三长两短。
李渡收功开窗,一道黑影悄无声息滑入,正是樊登。
樊登小声汇报,
“阁主,有发现,我方才在城中探查,发现一队可疑人马,约十余人,住进了城东‘固德客栈’。”
“像什么人?”
樊登有些严肃,
“看打扮像商队,但举止有行伍之气。
我暗中观察,见他们入店后立刻闭门不出,连晚饭都是伙计送进去的。
更可疑的是,他们马鞍上有这个……”
他摊开手掌,掌心是一枚铜扣,样式普通,但边缘刻着细微的狼头纹。
李渡接过铜扣,就着烛光细看。
狼头仰天长啸,线条狰狞,正是苍狼卫的标志!
李渡眼中寒光一闪,
“大莽苍狼卫??他们来羊州做什么?”
樊登摇了摇头,说道,
“我不敢靠近,听不到他们的谈话。”
李渡心中一震。苍狼卫出现在羊州,没有道理啊!羊州这个被战争遗忘的地方,没有目标啊!
李渡一时间也没有想明白,他叮嘱樊登,
“继续监视,不要打草惊蛇。他们若不动手搞事,我们便装作不知。若动手,我们哪怕是路见不平,也不能让他们得逞。”
“属下明白。”
樊登正要离开,李渡又叫住他:
“等等。还有一事,你派人去查查永济堂的底细,尤其是那个苏文清。”
“阁主怀疑他?”
李渡望了望窗外月色,
“谨慎点总没有错,这羊州城,看似太平,底下却也是暗流涌动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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